更没想到娇娇竟为了他,不惜以命相搏。
现在他的娇娇儿是在护着他吗?
是的吧?
嗯,一定是的!
雪景熵目光灼灼的看着池晚雾,今日被那些杀手搅扰的嗜血情绪似乎得到了安抚,心情变得异常愉悦,连带着身上的疼痛都似乎减轻了许多。
原以为,像他这样性情不定,不择手段,阴暗又狠厉,十足十的疯子,是不会有任何人愿意接近的,更别提会有人愿意为了他付出生命。
但此刻,池晚雾却告诉他,有人为他愿意赌上一切,哪怕是生命。
他从未被人珍视,保护过,这种感觉,陌生而又新奇,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抓住,去珍惜。
一向平稳得像是一潭静水的心跳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他抑制不住地扑闪了几下睫毛,身体里充盈着一股极致的愉悦。
比他杀人,看着人躺在血水里,听着他们心跳一点点消逝还要让人高兴。
兴奋。
从骨子里抑制不住的兴奋。
想亲她!
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看向池晚雾的眸色暗了一瞬,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他受不住地闭上眼睛,睫毛还在轻颤着,浑身的血液翻涌。
骨子里就压不住的疯狂,阴暗的想法一个个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好温暖!
怎么办?
好喜欢啊,好想将她一辈子囚禁在身边。
雪景熵指骨缓缓蜷起,指腹相触摩挲着,眸色更深了几分。
想要……想要蹂躏她,想要弄哭她。
看她哭着贴在他怀里求他的模样。
他眸子敛下,手背青筋微微鼓起,用了极大的力气压下这恶劣的心思。
随后懒懒掀眸看着西炎寂,试图转开注意力。
看着离娇娇那么近的西炎寂,雪景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悦。
他轻轻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目光不经意的扫过西炎寂的腿,仿佛是在考虑是要打断他的腿还是挖出他的眼睛。
西炎寂没有察觉到雪景熵的异常,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池晚雾,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池晚雾紧握着霜雪匕首,警惕地盯着西炎寂。然而,西炎寂却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
西炎寂缓缓说道,语气中多了一份认真“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池晚雾眉头紧皱,只觉得这人有什么大病,轻启朱唇,正准备骂时,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西炎寂见状,身形一闪,瞬间来到池晚雾身边,正准备将她抱起时,突然,一道身影比他更快一步,将池晚雾揽入怀中。
雪景熵低头看着怀中的池晚雾,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手中出现一个白玉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枚丹药,动作轻柔地喂进了池晚雾的嘴里。
紧接着,他将池晚雾打横抱起,目光冷冽地扫向西炎寂,声音低沉又充满一些不满“跟上!”
说着,他身形一晃,带着池晚雾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原地。
西炎寂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身形一闪,跟上了雪景熵。
两人一路疾行,很快便回到了落云山庄,雪景熵将池晚雾轻轻放在床上,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
看来得给墨玄风找点事情做!
……
另一边,慕容星辰同样受到了阻挠,他刚逃出小巷,就被一群黑衣人拦住了去路。这些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显然是有备而来。
慕容星辰心中一凛,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冲着他或者池晚雾来的,换句话说是上官宣派来的人。
呵!
在拍卖行撂了面子,如今派人来找回场子。
这倒是上官宣能干出来的事。
真当他慕容星辰是软柿子,随他上官宣搓圆捏扁?
慕容星辰心中冷笑,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剑光如织。
他一边应付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寻找突围的机会。
然而,这些黑衣人仿佛无穷无尽,他刚解决掉一个,立刻又有新的补上。
慕容星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狠意,若不是他身上有防御的灵宝,恐怕早就落败了。
但现在他必须尽快摆脱这些人,去搬救兵来救池晚雾。
他虽不能轻易使用灵力,但对付这些黑衣人龙吟剑足够了。
他深吸一口气,手中的龙吟剑在他手中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剑尖指向黑衣人,冷声道“一起上吧!”
话音未落,慕容星辰身形如电,瞬间冲入黑衣人群中,龙吟剑在他手中如同活物一般,剑光闪烁,所过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
然而,黑衣人数量众多,且配合默契,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就在他准备拼死一搏,一只紫粉色的蝴蝶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在他周围翩翩起舞,蝴蝶所到之处形成一个保护圈,将那些黑衣人暂时隔绝在外。
紧接着,慕容星辰眼前出现一行字“已脱困,不用担心。”
慕容星辰看到这行字,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看向那只紫粉色的蝴蝶,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低声说道“多谢!”
蝴蝶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般,拍了拍翅膀,再次围绕他飞舞了几圈,随后停在了他肩膀上。
慕容星辰看了一眼肩上的蝴蝶,又看了一眼还在不断攻击的黑衣人。
他透过那些黑衣人看到后面,墨斗和迎心正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趣味,上官宣今日不让你掉一层皮我就不叫慕容星辰。
墨斗和迎心见慕容星辰被黑衣人围攻,心中大惊,立刻加入了战斗。
……
另一边
落云山庄,凉亭之内。
雪景熵抬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看向西炎寂,冷声道“有事!”
“今日十五,月圆之夜,你体内的寒毒可还好?”西炎寂没有回答雪景熵,而是反问道。
说着,西炎寂不自觉的抬手搓了搓手臂。
这家伙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真是的,冷死了!
雪景熵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放下茶杯,目光深邃地看着西炎寂,淡淡道“无碍。”
西炎寂闻言,眉头微皱,他自然知道雪景熵体内的寒毒之烈。
每月十五都会发作,痛不欲生,怎么可能无碍。
他们几个常年在外,四处奔走寻找能缓解他寒毒的天灵地宝,却始终没有找到根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