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安宁的脚步嗖嗖的往前走,郁闷也仅仅几秒钟,顾言川便很快调整好了自己。
说好的不放手,不能让安宁一个眼神就让给自己泄了气。
他重新吐了口气给自己重新鼓了鼓劲,双手攥成拳头轻轻喊了一声,“加油。”
安宁猛然回头,看了他一眼,“谢谢。”
顾言川愣了一秒,憨憨的笑了。
突然想明白,安宁这会的确不正常,一个工作狂,你跟她聊爱情,她不打你就是爱你了。
没走了几步路,詹妮急火火的跑过来了。
“安宁、安宁不好了不好了,你快去工厂看看吧。”
看见她着急的表情,顾言川和安宁都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詹妮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安宁扶她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一会,待她稳下来,这才慌忙告诉安宁,“我们的人一时没看住,葛大林刚刚竟然溜进了厂房,现在被我们的人赶出去了,只是不知道他进去到底做了什么,你快去看看吧。”
一听葛大林这个名字,安宁的脑子嗡的一声就上了头。
顾言川理不清怎么回事,问詹妮,“葛大林是什么人,安宁为什么这么怕他,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詹妮看了眼安宁,安宁愁眉紧锁着点点头,示意顾言川不是外人可以说,詹妮这才开口。
“他是咱们厂房那边的混子,专靠勒索敲诈为生,之前他敲诈过安宁,说要收保护费,如果咱们不给,他就让咱们的新店无法开业。
还放话说,咱们的店开到哪他就闹到哪?开一个给弄黄一个。
这片干餐饮的但凡有点规模的都怕他,他的下作手段非常多,谁要是不给他钱,他就给谁使坏,故意恶心人家。
不是往碗里给放虫子就是放一些更恶心的东西,专门趁人家店里忙的时候搞事情,直到闹的这家店开不下去为止。”
越说越生气,她长长的喘了口气,继续说,“他之前来威胁过咱们好几次,安宁不想妥协没给他钱,还报了警,警察抓过他几次但也只是拘留,几天就放出来了,而且他被拘留的时候,他的小弟照样在外面替他兴风作浪,警察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后来安宁也花钱找了几个混混去教训他,可是没想到他们的人非常多,咱们派去的人也没沾到上风,但从那以后,他倒是消停了一阵,我们都以为他改邪归正了,没想到这档口上他又来捣乱。
之前,他在外面公开叫板过,说一定让我们开不了业,安宁为防万一专门安排了好几班人轮流站岗防着他,可没想到还是一个不留神,被他溜进了厂房。
我们熬好的卤子还有发好的面都在厂房里,如果被他动了手脚,明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进厂房了?”
安宁慌了神,猛的站了起来。
詹妮点了点头,一脸的担忧。
必须马上去厂房看看,走到面馆附近的停车场,安宁找到自己刚买的奔驰,准备赶上车,顾言川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上他的车,跟她一起过去。
安宁推开了他,推辞说,“这事你别管了,还是我自己去处理吧,你的身份不适合与这种小混混面对面,万一出点什么事对你对顾氏影响不好。”
“废什么话,跟我上车。”
没等安宁说完,顾言川已经将她拉到了他的车上,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安宁这会心神不宁,顾言川不敢让她一个人开车。
第一次看见顾言川这么简单粗暴,詹妮竟羡慕的不得了,被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霸气护航,这画面好有感觉。
路上,顾言川开着车,心里有些埋怨。
他问安宁,“这些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自己一个人逞什么强,因为这点事毁了你这么长时间的心血,值当的吗?”
安宁咬了咬唇,有些不服气,“我不是逞强,只是前段时间跟他较量了几回,我以为他已经被我吓破了胆,当时他放话不让我开业的事,我只当是他逞口舌之快,没太当回事。
现在我们的人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站岗,按说他根本没机会下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去的。”
埋怨安宁的话本来还很多,可看见安宁眉头一直拧的紧紧的,便没有多说,她够闹心了,这个时候他不能再扯些争风吃醋的闲篇。
默了默,他只抽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她,“别太担心了,对付他的事交给我,以后你专心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安宁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开始祈祷,希望食材没有被他破坏,万一被他趁机投了毒可麻烦大了。
“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你只管全心搞你的事业,其他的事我来帮你。
或者必要的时候,你应该提一提我,顾家在社会上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这些街头小混混如果不是有背景支撑,没人敢跟顾家正面作对。”
顾言川说完,安宁的眼睛依旧耷拉着,“提你?不提你还好,提了你,我都成了海城的笑柄了,更得让人欺负。
之前面对媒体,盛夏把什么都抖搂个精光,咱俩那点事,海城谁不知道,我一个被抛弃的前妻,提前夫给自己狐假虎威,不是自取其辱吗?”
话落,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顾言川假装清了清喉咙缓解下尴尬。
安宁因他成为笑柄的说法,他听说过,自从那次公布了婚姻契约,网友都在调侃安宁,八成是有狐臭或者有什么让男人难以忍受的癖好在。
否则五年同处一室,怎么可能让一个男人把持住,完全不动凡心,甘做柳下惠。
很多人都赞同这一说法,说安宁长相这么美都没赢得顾总裁的心,足以证明顾言川的眼里只有盛夏一个人,否则怎么可能做到五年为了白月光守身如玉呢,除非安宁有病,让男人接受不了的病。
网络说法众多,猜测安宁有病的说法占了主流。
也是在那个时候,安宁出门习惯了墨镜,别人的嘲讽和恶意的眼神,她真的有些难以应付。
为了撑过那段难熬的日子,只好把自己装在套子里,假装看不见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