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安宁还是尽量不让顾晴发觉异常,她没有伤害盛夏,不一会就放她离开了。
房间里的监控盛夏放了一个,安宁又单独放了一个,走之前监控拍下的所有信息都被安宁带走了。
她几乎已经承认了之前对她做的所有违法事,这些交给警察足以让警察去调查她,也有可能会让盛夏去踩缝纫机,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考虑到她背后的力量,安宁现在还没法与他们对抗。
这事只能暂时搁置,只警告她让她不要再陷害自己的父亲安国栋,只要父亲在监狱里再受伤,她就截出一段视频放到网上。
如果不想鱼死网破,那就老实点。
为了能尽快脱身,盛夏保证绝不再找人殴打监狱里的安国栋,也在安宁的逼问下承认了她在监狱里操控的事实。
这段话,安宁也拍下了视频为证。
反正已经说了很多,也不差这一点,只想着能尽快离开这,她知道只要能出去,安宁死定了。
离开地下酒吧,盛夏火速坐上出租车。
遣散了俩保镖,没再让他们继续跟着。
坐在车里,直到确定安全了,她才掏出手机赶紧打给刚才在地下酒吧的大师,“我要的监控呢,那小道士跑哪去了?”
大师接电话时安宁的人刚走,他还是压低了嗓子,怕人听到,“盛小姐您当真不知道吗?”
盛夏嫌他啰嗦,开口就骂,“知道你妈个大头鬼,快说怎么回事?”
大师叹了口气,“哎呦,那小道士已经被她们收买了,房间里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就连我准备好的蒙汗药也被那小子掉包了。”
“什么?你不是说那小道士绝对可靠吗?你怎么办事的?”
颗粒无收的消息,已经让盛夏无力承受,她以为来解救安宁的人是她清醒之后打电话临时叫来的援兵,她以为不光安宁拿了她的把柄,她也有安宁的。
可这纯纯的败仗,真真难以承受。
若是面对面,她真有拔刀插死那道士的冲动。
她骂了一句,真是废物。
见电话里没了动静,大师怯懦着嘴唇,弱弱的又问了一句,“盛小姐,既是这样,你只付给我一半的钱就行了,其他的我不要了。”
“要钱?要你娘的头,还敢跟我提钱,我不弄死你就算你命大了。”
大师再次成功激怒了盛夏,她完全忘了自己在出租车里,将手机重重的扔向了车窗,左后方的车窗瞬间被砸出了裂痕。
司机气坏了,立马将车刹停在路边,“你想死啊,砸我车干什么?疯了吗你?”
盛夏正咬牙切齿完全忘了自己还是一明星,听见骂声立马怼了回去,“砸了怎么着,老娘赔你,别说一块玻璃就是你这辆破车都不够老娘一个包钱,闭上你的臭嘴赶紧开你的车。”
出租车司机也怕投诉,没敢再吵吵下去,“好啊,有钱那就好说。”
再次驶入主路透过后视镜,出租车司机仔细看了眼了后面这位漂亮的美女乘客,总觉的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盛夏回国的时间不够长,再加上司机平时不怎么看电视,又是深夜灯光有些暗,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女人是谁。
但不管是谁,该赔钱赔钱,谁也别想赖账。
司机没再啰嗦,盛夏也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想着尽快把这件事得告诉胖助理,赶紧想办法封了安宁的口。
这定时炸弹随时会爆,自己的命运绝对不能控制在她的手里。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是胖助理来的电话。
她很着急,上来就吼她,“我的大明星你又去哪了,秦老板急着找你呢,你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老大都快急疯了,你赶紧回来吧,老大在公寓等你呢。”
一听秦老板,盛夏顿时慌了神,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了吧。
“我很快就到,还、还有差不多五分钟。”
尽管努力克制自己的慌乱,但是声音里还是有了恐惧,隐隐的有了颤抖。
他说过,这几天不让动,可是她不但动了,她还差点供出他。
挂断手机,盛夏已经吓的有些魂不附体。
她觉得这次自己是完了,彻底完了。
目的地到了,打开车门她拿起手机就往公寓里冲,必须抓住最后的机会向他求饶。
若在秦四海的帮助下,以最快的速度处理掉安宁,或许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再说只要安宁死了就会死无对证,他秦四海这么大的官,想要压下这点小事,应该不是大问题。
她脑子里一直在安慰自己,给自己洗脑,一定是还有挽回的余地,一定要见面就讨好他,就求他,只要哄他开心了,他什么都会为她做。
脑子已经像入了魔,光想着怎么破局,不光忘了赔偿出租车的玻璃钱,就连出租车费也忘了付。
后面出租车司机追赶着骂她的声音,她是一点也没听见。
进门时,胖助理已经在门外等着。
秦四海在,胖助理不敢跟他同处一室,只能乖乖站在外面等盛夏来。
看见盛夏,胖助理像见了救星,拉着她的手帮她哈了口热气暖了暖手心,她以为盛夏的手在哆嗦是天气太冷给冻的。
这温暖的举动让盛夏的疑虑稍微削减了一些,她小声问她,“老板这会怎么样,气消了一点没有?到底是找我什么事能不能先透露一点给我?”
胖助理笑说,“只要你来了,气就全消了,估计是找不着你着急了,秦老板对你向来是真爱。”
看着胖助理那谄媚的样,盛夏其实是很厌恶的,她皱了皱眉,没有半点喜色,“这种话千万别再说了,我一个连小三都算不上的人怎么可能有真爱。”
胖助理也自知说的不恰当没敢再多说,上前为盛夏打开了房门引她进去,自己又小心翼翼退了出来。
秦四海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盛夏进来他头也没抬依然静静地看书。
盛夏没敢坐,静悄悄的站在门口等待秦四海发落。
可是秦四海一直没理她过了好一会,秦四海才抬头看她,向她挥了挥手,“来了?过来坐,离我这么远干嘛,我能吃了你?”
盛夏还是没敢动,一直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