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的嚣张简直让人觉的可笑,张口闭口起诉还牢底坐穿,懂不懂法有没有常识,法治社会朗朗乾坤容你在这信口雌黄,容你在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看你能的类,当别人都是傻瓜白痴。
真是什么样的艺人找什么样的助手,狂妄自大,天要让人亡必先让其狂,你就等着倒大霉吧。
心理活动想了很多很多,想骂个痛快,可到真开口,安宁只憋出一句,“滚一边去吧,胡咧咧个屁。”
侯总监虽离得很远,却也看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始终。
她抬手看了看腕表,“过去看一眼吧别折腾她了,时间不早了,办正事要紧。”
被看穿了小伎俩,安宁有些不好意思,冲侯总监微微笑了下,跟着她去了休息室。
见安宁进来,盛夏开始还不让安宁碰,胖女人也一直挡在前面护着,好像安宁要吃了她们一样,一副弱者被欺负的姿态。
顾言川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一把推开挡在盛夏面前的胖女人,拉过盛夏的胳膊交给安宁,“快让安宁看一下,没她你好不了。”
虽不情愿,安宁还是握住盛夏的手腕,将手里的银针朝盛夏的上臂狠狠扎了一下,盛夏又是嗷的一声惨叫。
顾言川眉头皱的紧紧的,他知道这动静不排除报复的力度。
不管动机如何,盛夏的胳膊瞬间好起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
盛夏站起来甩了甩胳膊,竟一点也不疼也不麻了,刚才的痛苦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且全身通畅了的感觉
安宁没理她,将发卡交给了小桔子。
盛夏不在意安宁的表情,开心的像个孩子,抱着顾言川的胳膊又撒娇起来。
“刚才痛死宝宝了,你中午必须请我好吃的。”
“不行,今天中午有婚宴要参加。”
顾言川抬手看了看时间,确实该走了,“晚上陪你。”
顾言川很温柔拍了拍盛夏的手背,像安慰宠物一样。
安宁不想看将头转向另一边,独自往电梯的方向去了。
可惜盛夏不干,还是抱着顾言川,跟着追了出来,“不,我要你留下来陪我,至少等我做完造型再走。”
侯总监大概是看不下去这种腻歪,转身问金发小妹,“盛小姐今天有预约吗?”
金发小妹头摇得像拨浪鼓,“盛小姐没有预约,而且这个时间约的是王太太她已经到了,现在在楼上的休息室等着了。”
侯总监走上前对胖女人说,“盛小姐今天没有预约,我们已经约了其他客人,很抱歉。下次来之前一定提前预约。”
说完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胖女人一听要炸,“怎么?我们盛夏来这是给你脸,捧你的场,你还拿起架子来了,像那种‘劳改犯的女儿’都能来这里,你还当你这是什么档次早知道我们还不来了,脏了我们的身份。”
“小桔子,送盛小姐出去”
候总监脸色铁青,伸手指向电梯口的方向。
“候总,你这什么态度,你可别忘了你这个店之所以能开在这,能有这么多高端资源,可是离不开我男朋友的功劳,你今天敢这么对我,小心明天就让你消失在这个圈子里。”
盛夏放开顾言川个胳膊,走到侯总面前,近距离面对面站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盛小姐,我候昕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虽然离不开顾总的支持,但也绝不是谁都能欺负的,既然盛小姐说了这话,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明天就消失在这个圈子里。”
侯昕丝毫不退让也不怕她,空气中的火药味浓的让人不敢睁眼,电梯上来了,安宁犹豫不定,要不要一个人先走。
顾言川看了安宁一眼挥了下手示意等他一起下去。
他想拉盛夏一起下去,盛夏不走,顾言川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怒意,“如果你今天是故意来惹事的,最好马上离开,侯昕是我的朋友,你惹她就是惹我。”
盛夏生气了像小女孩那样来回跺脚,又来了个夹子音一秒切换,“怎么叫我找事?你没看见她多欺负人,那个劳改犯的女儿都能来这弄造型,我来了竟然还要预约?我不干。”
妈的,躺着也中枪,安宁这次忍不了了。
“劳改犯的女儿”这个称呼今天被她们连续提了两次,她又没得罪她,凭什么让她一而再再三的羞辱。
再说了,说她可以,说她爸爸那就不行。
她提起裙摆,大跨步朝盛夏走过去,盛夏带来的俩助手只顾着防范候总监,没料到安宁直接从后面包抄过来,上来一个巴掌哐的打在盛夏脸上。
“再提一句劳改犯,我打烂你这张嘴。”
盛夏“啊”的惨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高跟鞋也跟着崴了一下。
幸亏另一位年轻小助手眼疾手快扶住了盛夏没有摔倒。
胖女人骂了一声,“臭婊子,敢打老娘的人,看我今天不废了你。”
说着挥起她那沙包大的肥肉拳头就去打安宁,顾言川没有一秒犹豫,一把扭住胖女人的胳膊,“你是想死吗?”
顾言川真怒起来很少有不怕的,一米八五的大个,眼睛瞪的老大,吓的胖女人一个激灵,本能往后退了几步。
胖女人无计可施,不敢再造次。
候总监示意小桔子,帮忙将盛夏半扶半拖弄到休息室的沙发上休息。
胖女人也趁势挣脱顾言川,追去休息室伺候主子了。
她们前脚走,顾言川也跟去了,临走还警告了安宁一声,“你呆在这别动。”
像是训斥那个爱惹是生非的孩子一样。
安宁噘着嘴乖乖站在原地,确实就没动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
她心里没底,知道惹祸了,打了顾言川的白月光,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侯总监驱散看热闹的同事,微微笑着朝安宁走了过来,“看着你挺温柔,没想到还挺有种,不过我告诉你以她现在的地位,你打了她可不会轻易放过你,小心你的康复中心。”
突然提到康复中心,安宁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康复中心?”
候总监微微笑了下,“你忘了?”
侯总监将手腕抬到安宁的眼前晃了晃。
“哦哦,原来是你?”安宁突然想起来,三年前的雨夜,一个女孩带着残废的手,一脸颓废走进她们的小医馆,那时候还不叫康复中心。
她的手筋被挑断过,医院给接上了可是她还是拿不起一把梳子,更拿不动一盒粉底液。
她以为她的职业生涯就此结束了,直到遇见安宁,她只用一个月就奇迹般的给她恢复了。
那时,侯昕没说真名,安宁也没刻意记住这位病人,她看过的疑难杂症多了去这也不算什么值得歌颂的病例。
侯昕点了点头,“就是我。”
“后来你没再来,已经全好了吧?”
“本来想去谢你,怕给你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