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观看这个啊!”
宁中则目光紧盯台上,心中同样焦虑,却强自镇定道:“你要看看他们是如何施展华山剑法的。”
“可他们互相破不了招,也是事实啊!”
岳灵珊眼珠转转,嘟着嘴说:“我反正有邱白陪着练剑,我就不看,略略略......”
宁中则无奈的笑笑,摇头道:“的确,他们都对华山剑法无比的精通,要想以同样的剑法破对方的招,的确是难分胜负,但是......”
宁中则话说到这里,却是稍稍停顿。
岳灵珊瞪大眼睛,一脸好奇的说:“但是什么啊?娘!”
宁中则抬头看向封禅台上,轻笑道:“你爹和邱白都留有余力,这场比试还早着呢。”
然而,宁中则的话音才落下,就看见封禅台上的邱白剑势一变,原本的华山剑法完全变了风格。
“好小子,不愧是你啊!”
岳不群跟他交手几招,就发现了邱白剑法的不同,遂笑着说:“继续给为师看看你的宝贝吧!”
“师父,还望你不吝赐教!”
邱白嘴角一挑,以独孤九剑思路优化过的华山剑法,在他手中施展出来。
招式的韵味,都与原本的华山剑法不同。
但依旧看得出是华山剑法。
岳不群越打越心惊,看着邱白笑道:“很好,看不出来,你竟然把华山剑法演化了。”
相比起岳不群的惊讶,震山子更是惊讶莫名。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都是用剑的行家,自然看得出邱白前后的变化,更能明白这里面的关键。
“大师,这个邱白不简单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方证大师口颂佛号,轻笑道:“若是简单的话,贫僧岂会败在他的剑下。”
“嘿,贫道以为你演戏的嘛。”
震山子哈哈一笑,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
方证大师无奈的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定静师太见到这幕,沉声道:“这个邱白了不得,假以时日,必然是我们望其项背的存在。”
“师姐,他已是我们望其项背的存在。”
定逸师太听到这话,遂开口道:“我们哪怕是摆下阵法,也不是他的对手。”
定闲师太轻笑着摇摇头,道:“师妹,你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
“师姐,我说的事实嘛。”
定逸师太捏着佛珠,一脸郑重的说:“师姐,我们的确要坚定的站在他这边,他是我们恒山派的希望啊。”
随着两人交锋的越发激烈,封禅台上是剑气如龙,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然而,无论是如何交手,招式如何凶险凌厉,他们都保持着克制,未曾伤及对方。
打了许久,邱白也是将觉得无趣。
即便是岳不群施展辟邪剑法,邱白也能使用优化过后的华山剑法,将辟邪剑法接住。
两师徒就打得很是胶灼,你来我往的。
之前,宁中则还以为岳不群练的那残缺剑法,可如今看邱白从容接住,又不太确定。
封禅台上,邱白看准时机,卖了个破绽。
岳不群的剑锋瞬间突入,破开邱白的剑招防护,搁在邱白的脖颈上。
“师父,弟子输了。”
邱白看着肩上的剑锋,佯装苦笑,率先承认错误道:“弟子学艺不精,还请师父责罚弟子。”
“邱白,你很好!”
岳不群收剑归鞘,微微颔首,满脸笑容的看着邱白,笑着说:“你短短时间,就能把华山剑法练到这个程度,已经是非常难得。”
“你有如此成果,为师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责罚你呢!”
“弟子多谢师父。”
邱白换剑归鞘,抱拳朝着岳不群一礼。
既然打造了乖乖仔的人设,那就该继续维持下去。
“这就......打完了?”
震山子看着父慈子孝的师徒,有些愕然的看向旁边的方证大师,嘴巴张合一阵,心中烦闷不已。
方证大师摇了摇头,沉声道:“邱白这小子当真狡猾得紧,打败贫僧的剑法,他就没有施展出来。”
“是啊,他可真会伪装啊!”
震山子也是点着头,心中也是颇为无奈。
自己和解风斗那样拉下脸,就是为了看到师徒拔剑的场面,可结果却是这样的。
那他们之前的行为,又算什么?
邱白表示,你们算小丑。
封禅台下的群雄,见到比试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结束,都不禁有些愕然。
在短暂的沉寂之后,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议论声。
“这就打完了?感觉意犹未尽啊!”
“我记得上次邱白以剑破掌,剑法那么厉害,今天怎么感觉不太对啊?”
“岳先生也是,之前那诡异的剑法,那么凶神恶煞,怎么跟邱白打起来,味道不对?”
......
群雄的议论声,邱白自然是听见的。
可他丝毫不在乎,因为他看到师娘开心的笑了。
师娘的笑容,我来守护。
邱白双手抱拳,朝着岳不群躬身一礼,笑着说:“弟子邱白,恭喜师父成为新任五岳盟主!”
“哈哈......”
岳不群开心的点点头,伸手拍了拍邱白的肩膀,笑着说:“为师坐上五岳盟主的位置,也给你一个好消息。”
“啊?”
邱白愕然的看着岳不群,不理解他这话什么意思,疑惑道:“师父,什么好消息啊?”
话是这么问,他却想到,莫不是师父当了五岳剑派掌门,就让自己当华山派掌门?
“诸位,岳某荣幸,赢下五岳论剑。”
岳不群转身看着封禅台下群雄,脸上挂着开怀的笑容,朗声道:“按照之前的约定,五岳盟主就是五岳论剑的胜者,那么岳某按照约定,就是新任的五岳盟主。”
“诸位五岳同仁,可有异议?”
五岳同仁互相看看,均是沉默下来。
即便是满脸不甘心的左冷禅,也是没有说话。
毕竟,他们都是在群雄的注视下,开启这场五岳论剑的。
若是他们谁反悔,注定是要被刻在耻辱柱上的,没有人敢这么做的。
岳不群见到五岳同仁均是沉默,嘴角上扬的幅度,比AK都难压。
“好,既然五岳同仁均无异议。”
岳不群剑交邱白,抱拳做了个团揖,朗声说:“那么,从今日起,岳某便是新任的五岳盟主了。”
“参见岳盟主!”
五岳同仁纷纷抱拳,齐声喊道。
虽然他们的声音不太整齐,但是都喊出来了,哪怕是左冷禅都张了张嘴巴。
至于有没有声音,那并不重要。
重要是的规矩不能变。
不遵守规矩,大家都没得玩。
岳不群意气风发,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般环视群雄,伸手将邱白拉到身边,声若洪钟。
“诸位,邱白,相信大家都认识他吧?”
“华山一剑邱白,谁不认识啊!”
“方才他跟岳先生你的那场比试,可太精彩了。”
\"邱少侠年纪轻轻,就已练就如此高深的武功,日后定然是前途不可限量。\"
......
台下群雄纷纷点点头,目光聚焦在邱白身上,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岳不群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抬手按在邱白的肩膀上,郑重其事的说:“邱白自拜入我岳某人的门下,便是勤奋好学,友爱同门。”
话说到这里,岳不群顿了下,微微昂起下巴,掷地有声的发出宣言。
“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本座决定将爱女灵珊许配给他。”
言罢,岳不群转头看向邱白,眼角含笑。
“邱白,你可愿做为师的乘龙快婿?”
“......”
邱白听到岳不群这话,先是愣了下,随即便是露出狂喜的神色。
之前他就在想,怎么岳不群不愿意将女儿嫁给自己,毕竟他都这么听师父的话了。
如今听到岳不群的话,邱白自然该露出狂喜的笑容来。
他转头看向岳灵珊,只见岳灵珊紧紧挽着宁中则的手臂,将脑袋埋进宁中则的胸前,不敢抬起头来。
师娘则是面露欣慰的笑容,伸手拍着女儿的后背,注意到邱白的目光,还微微颔首。
对邱白做自己的乘龙快婿,她是满意的。
“师父厚爱,弟子求之不得!”
邱白迅速整理好思绪,回头看着望向自己的岳不群,语气坚定地说:“弟子能得到师姐青睐,是弟子几世修来的福分。”
岳灵珊听到邱白的声音传来,心中满是欢喜,抱着宁中则的手,也是更紧了些。
宁中则见到这幕,轻笑着摇了摇头。
她将手抽出来,拉着岳灵珊的手,轻声附在她的耳畔说:“珊儿,还不抬起头来,看看你未来的夫婿啊!”
“娘!”
岳灵珊低着头,拉着宁中则的手轻轻甩了甩,用撒娇的语气喊出了声。
“你真的不看吗?”
宁中则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看着撒娇的女儿,打趣道:“那娘帮你给拒绝了吧,你说好不好?”
“不要!”
岳灵珊连忙抬起头来。
却正好对上宁中则调侃的目光。
“哎呀,娘亲,你讨厌!”
岳灵珊害羞的跺了跺脚,侧头看向邱白。
四目相对,目光交汇,仿若一眼万年。
台下群雄见得这幕,脸上均是露出姨母笑来。
一时间是喝彩声纷纷,赞叹声此起彼伏。
“岳先生今日成了五岳盟主,又得如此贤婿,当真是双喜临门啊!”
“邱少侠和岳姑娘喜结良缘,实乃武林大喜事。”
“啧啧,他们二位如此天作之合,未来必然是武林佳话。”
......
群雄们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笑容。
方证大师双手合十,口颂佛号,面露笑容说:“阿弥陀佛,邱少侠与岳姑娘结合,日后必然琴瑟和鸣。”
“啧,岳不群还真是好运气。”
震山子撇了撇嘴,酸溜溜的说:“既当了五岳盟主,又得乘龙快婿,好事都让他给占完了。”
“你不觉得,这对我们而言是好事吗?”
方证大师转了转佛珠,声音压得极低。
也就是他和震山子靠得比较近,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听见。
震山子闻言,目光在人群中找了找,脸上也是露出开怀的笑容来。
“大师所言极是,这是好事啊。”
冲虚道长脸上挂着微笑,朝邱白拱手,朗声祝贺道:“邱少侠,恭喜啊,能得如此良配做伴侣。”
解风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岳盟主,今日当真是你华山派的大好日子啊。”
“邱少侠,你和岳姑娘成婚,可记得给老叫花送封请柬,请老叫花喝点喜酒。”
“承蒙诸位抬爱!”
岳不群看了眼邱白,满面春风的对着台下拱拱手,高声道:“待得回到华山,定下小女与邱白的婚事,自当广邀好友来参与。”
“当然,诸位也可自行前来,华山派定有薄酒。”
“哈哈,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邱少侠的喜酒,我一定到华山来。”
“如此江湖盛事,怎么能少的我啊!”
......
一时间是众说纷纭。
所有的回答凑在一起,都在表达一件事!
那就是邱白和岳灵珊的婚事,又是江湖一大盛事。
邱白侧头看向岳灵珊,脸上挂着亲昵的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中。
岳灵珊望着邱白的目光中,也是充满情意绵绵,恨不得腻在一起,将自己融化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宁中则看着身边女儿的模样,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令狐冲站在后面,看着小师妹和小师弟的将成好事,他的心中有些苦涩。
曾几何时,小师妹是跟在自己身后的。
自己和小师妹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啊!
可为什么就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呢?
他之前跟陆大有说,他从没在乎,只是把小师妹当成妹妹。
可那就是说说啊。
真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说心里不难受,那是假的,是骗人的。
毕竟是十几年的朝夕相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定逸师太看着台上满面春风的邱白,忽的幽幽一叹,轻声道:“这个邱白啊,怎么忽然就订婚了呢?这让我门下那些小姑娘,她们该得是多伤心啊!”
“师妹,你是在说仪琳那小妮子吗?”
听到定闲师太的话,定逸师太摇了摇头。
“岂止是仪琳啊,仪真、仪和也动了春心呢。”
“这个邱白,还真是个惹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