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凭你三言两语就能打发我们?”
天门道人怒喝一声,宛若惊雷炸响。
他身形一晃,赫然已到丁勉身前,右手如鹰爪般探出,朝着丁勉的衣领抓去。
“丁勉,今日你若不给个说法,休想让我们离开!”
“哼,天门,你可别嚣张!”
丁勉面色一沉,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芒,冷哼道:“我嵩山派可不是任人欺凌的!”
他身形不退反进,抬手一掌拍出,掌心带起雄浑的劲道,朝着天门道人袭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天门道人被这一掌震退数步,脚下的地面都被踩踏出几个脚印。
天门道人稳住身形,眼中怒火更盛,指着丁勉喝道:“丁勉,你竟敢对我出手,真当我泰山派无人吗?”
随着天门道人话音落下,身后的泰山派弟子纷纷拔剑,怒视着丁勉。
可丁勉也丝毫不怯,他身后的嵩山派弟子也是纷纷拔剑,怒目以对。
“丁勉,你好大的胆子!”
定逸师太见状,哪里还按耐得住,走到天门道人身旁,厉声喝道:“今日你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别想善了!”
丁勉昂首看着定逸师太,沉声道:“你们以为人多势众就能为所欲为?在这我嵩山派的山门前,还轮不到你们撒野!”
说着话,丁勉从怀里掏出一支穿云箭。
见得这般场景,邱白眉头皱起,目光落在丁勉的身上,心中暗忖:丁勉在这里做出如此动作,就是为了五派引起冲突,继而不让五岳大会召开。
邱白想到这里,踏前两步,体内雄浑的真气涌动,嚯的扩散开来,劲气涌动。
在他前面的众人,不管是天门道人,还是定逸师太,亦或是丁勉,还有各派门人,都在冲击下身形踉跄,乱成一团。
“够了,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邱白目光环视一圈,冷冷说:“我们此番前来,是为商量大事,可不是为了争斗的!”
说完这话,邱白又抬头看向丁勉,脸色阴沉,厉声道:“丁师叔,你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何必如此剑拔弩张!”
“邱白,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
丁勉冷哼一声,握着穿云箭,警惕的看着邱白,冷哼道:“你们提前上嵩山,分明就是心怀不轨,还想让我放你们进去,简直是痴心妄想!”
“丁贤弟,你这般阻拦究竟是何居心?”
一直沉默不语的莫大先生,此刻也是走上前来,神色凝重的说:“我们五岳剑派结盟,也是为了抗击魔教,如今魔教势大,你还如此行为,莫不是要让五岳剑派分裂,让魔教坐收渔翁之利不成?”
“莫师兄,你少拿魔教说事!”
丁勉神色一滞,凝重的看向莫大先生。
莫大先生的这番话,那可谓是直击要害。
他虽然奉左冷禅之命行事,但也深刻的明白,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后果相当麻烦。
他深吸口气,咬牙看着众人,语气凌厉。
“左盟主闭关修炼,就是为了提升实力对付魔教,你们却专门挑此时上山,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来破坏左盟主大计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怒目以对。
天门道人更是跳了起来,指着丁勉怒声骂道:“丁勉,你要不要仔细听听,听听你说的什么屁话?”
“五岳大会,我们在三月份就告诉你和费彬,现在跟我们说左冷禅在闭关?”
“你在这里糊弄谁呢?”
定逸师太也是怒不可遏,张口就要怒骂。
她身后的定静师太却是伸出手来,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冲她摇了摇头。
定逸师太瞬间明白,转头看向旁边的定闲师太,微微点头。
定闲师太站出来,看着丁勉右手套着佛珠竖在身前,微微躬身行礼,语气平和。
“丁贤弟,大家同为五岳剑派,本应相互信任,守望相助,可你却说我们上山是破坏左盟主大计,实为欲加之罪。”
“自三月份在衡阳刘贤弟家,我们便与你和费彬说过,八月十五上嵩山召开五岳大会。”
“如今你却一再推辞,岂是不讲信义?”
“定闲师太,任你说的冠冕堂皇。”
丁勉坚定的摇着头,丝毫不为所动,沉声道:“没有左盟主的命令,你们就是不能上嵩山!”
“丁师叔,如你所言,我们不能上去?”
邱白踏前一步,双眸紧盯着丁勉,语气幽幽的说:“我只要你一个肯定的回答,能还是不能?”
面对着邱白,丁勉不自觉的退后一步,紧紧握着手中的穿云箭,面色铁青。
“能,还是不能?”
邱白神色淡然,步步紧逼,双眸直视着丁勉,身上无形的炁机如山般压过去。
“邱白,你以为威胁我,就能有用吗?”
丁勉心中虽然很慌,但又不想就这么屈服于他,强自镇定的说:“我告诉你,你们不能上去!”
“是吗?”
邱白神色冷厉下来,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抬手就朝丁勉抓去。
丁勉大惊失色,连忙去打开穿云箭。
可邱白根本就不理会,劈手将穿云箭夺了过来,双手将其握在掌心,用力的一捏。
只听得咔嚓之声响起,随后就是一堆碎片落在地上,依稀可见穿云箭的样子。
丁勉见此,急忙拔剑朝邱白刺去。
“邱白!”
见到这一幕,宁中则惊呼出声。
旁边的岳灵珊也是小脸煞白,心似乎都跳到嗓子眼了。
可邱白却是神色未变,二指夹住刺来的阔剑,指尖用力一扭,巨大的力度传过去。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丁勉手中剑脱手。
邱白抬手将阔剑丢到一边,冷冷的看着丁勉,沉声道:“带路,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丁勉捂着手臂,面色惨白,额头上的汗水如黄豆般滚落,骇然的看着邱白,说不出话来。
他深知自己根本无法阻挡,只好缓缓低下头,领着众人朝山上走去。
嵩山派的弟子见状,心中虽然不甘,但是见到刚刚那幕,也不敢妄动,纷纷让开路来。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吃点苦头。”
天门道人看着丁勉那惨样,哼哼道:“你说你,贱不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