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你们都来,哈哈哈。”
赵王红光满面地站起来,他动作十分迅速,燕非时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右掌朝前面长案一拍,整个人往后滑出三步远,坐在他下手的秦王慢了一步,立刻让赵王抓住。
下一刻,秦王就感觉自己左胸被人抓住,然后......捏了捏。
捏了捏?
捏......了......捏。
秦王目瞪口呆,浑身僵硬,汗毛直竖。
疯、疯了!
二哥疯了!
看到秦王吓呆的表情,郑永安心有余悸。
好险,好险,要不是他们郎君反应快,现在被袭胸的就是他们郎君了。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赵王一脸陶醉,抱着一动不敢动的秦王就是一口,接着深情款款地说道:“美人儿,本王爱死你了,本王要封你当侧妃!不,当贵妃,等本王做了皇帝,就封你当贵妃,哈哈哈。”
前来祝贺的百官一脸牙疼。
“嘶!”罗郊揪断胡须。
“王爷,您胡说什么,您疯了么!”姜侧妃眼前发黑,心口一阵凉过一阵。
她还没从赵王可能喜欢男人的噩耗中挣脱出来,就先听到这大逆不道之言,一颗心霎时哇凉哇凉的。
和她有同样感受的,还有昭宁公主。
昭宁公主大脑一片空白。
二哥他在说什么,他在说什么啊!!!
他不想活了吗?
“二哥喝醉了,快,快把他扶下去!”昭宁公主回过神,冲姜侧妃急切大喊。
蠢货,蠢货,光长脸不长脑子的蠢货,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弄下去,等着他再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吗?
赵王还沉浸在美人儿的甜言蜜语中。
“什么?你要给本王生十个儿子?还要生十个女儿?”
“好好好,生生生。”
“什么,你也要生?你们都要生?”
“啊哈哈哈,好!好好好,都生,都生,本王这就成全你们!”
他着急地扯自己腰带,又去扒秦王衣裳,秦王惊恐,发出尖锐爆鸣:“二哥!你干什么,不要啊!”
“什么?你要生二十个!”
“救命!啊啊啊,救命啊,六哥,七哥!救我!救我!”
秦王吓得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慌张地揪住自己衣领,冲离他最近的越王和宁王求救。
越王连连摇头。
他害怕,他不想给二哥生孩子。
宁王也不想,但他做惯了老好人,这时候不管岂不是要露馅,于是他走了上去,想把秦王从赵王嘴下救出来。
谁知赵王力气大得出奇,一时间根本奈何不了。
秦王眼神一狠,拽着宁王往前一送。
“九弟,你......”
宁王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眼睛猛地瞪圆,瞳孔紧缩,一张俊脸涨红,两条腿夹成八字形,仿佛受到什么不可言说之痛。
众人(呆若木鸡):“......”
“唔,美人儿,你这里......嗯......”
赵王直觉有哪里不对,但他现在脑子一团浆糊,又有面前美人直冲他抛媚眼,他哪里还管得着那么多,抱着人又蹭又啃,“好香,美人儿,你好香。”
“啊啊啊啊!”
这次惨叫的,换成宁王了。
四周娘子小娘子们,赶紧撇开了眼睛。
啊这这这......
这是她们能看的吗?
别说在场女眷,就是各位大官人,也感觉麻爪了。
温嫦依瞪着发疯的赵王,心里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看向拂云,拂云白着脸,小声道:“娘子,奴婢、奴婢真的倒进去了的啊,一整瓶呢。”
“那她怎么没事?”这话她说的极小声,每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拂云不知所措。
温嫦依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仔细观察过,赵王府上菜的奴婢,每个客人都是固定的。
眼下,温知宜安然无虞,偏偏赵王却发疯了,只能说明,那壶加了料的梅子酒,最后进了赵王的嘴。
可恨!
但她想不通,为什么本该给温知宜的梅子酒却到了赵王案上。
只是,无论如何,这件事,绝不能闹出来。
温嫦依强压下心底不安,祈求赵王发疯千万千万不要是因为自己。
此时,除了心有猜测的温嫦依主仆,没人想到赵王发疯是因为一壶加了料的梅子酒,便是赵王府的小郡主燕织月,也只当她阿父这是醉酒,酒后吐真言。
赵王府准备的梅子酒,口感必然不差。
但这梅子酒,和那桑落酒,因酿制工艺不同,两味酒水倒在一起时并没相融,这也就导致厨房管事,从装有桑落酒的酒坛里盛酒时,最先盛出来的最上面的一层酒水,基本都是燕织月偷偷倒进去的梅子酒。
而赵王呢,也因心情不虞,即便尝到味道有些不对,却没分出心思去深究。
只能说,意外它就是这么无处不在。
宁王夹着腿,两只手死命推赵王,赵王还当人和他调情呢,噘着嘴就要去啃人。
“啊啊啊,四哥,四哥,救我!”
信王:“......”
信王很没兄弟情地缩着脖子往后躲。
他不想成为明日京都各大茶楼的头条。
所以......
七弟啊,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