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福选择不让儿子点蜡烛写字,“娘子,还是你说吧”
陈秀枝一样不肯儿子晚上写字费眼睛,妥协的说道:“我说吧!”
很快陈秀枝就把从头到尾说一遍,并总结:“阶儿摔到我很生气,刘夫人叫来一对夫妻郎中检查,阶儿无意间和他们说起会治天花和做产钳加夹工具,那对夫妻医生答应收我们孩子做大夫,张进士刘财主和我爹正好听到要报给皇上。”
林家所有人听的都不知说什么?沉默眼睁睁看着还在认真写字的林泽阶,总有怪异的感觉。
突然空气中传来焦糊味。
陈秀枝叫起来,“菜烧焦,你们听归听,菜在锅里也要注意,看看还能吃吗?”
二婶不好意思声音:“大嫂,焦了一点还能吃,加上你从刘府带回来的海什么粉调料味道很鲜。”
三婶不关心食材,只关心大嫂在刘府的经历:“大嫂你说刘家别院怎么漂亮,到底多漂亮。”
三婶的关注点所有人不同。
陈秀枝对刘家别院花园印象极深,陶醉述说刘家别院的美景:
“刘家的花园中间有湖,清澈见底可倒影天空之境,左岸杨柳依依奇石假山,右岸花海游廊,花树亭台阁楼,两边十步一境,像仙境一样。”
“那得花多少钱?刘家到底是干什么的?”三婶被说的越来越好奇,问出所有人想问的问题。
陈秀枝摇头说道:“听刘夫人说,她是为了养病来这里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光仆人不知有多少还有护卫,他们遮遮掩掩我们不打听了,反正我们还赚他的钱,管他做什么,表明身份还不好交往,前面的河心岛都是他们的。”
“来往的是进士,别院很豪华,能和我们交往就是我们的运气,不许去打听他们来历,”林鸿福阻止着林家人的好奇,“阶儿,你那本叫什么医生手册的书哪来的,真的掉河里了吗?”
林鸿福把问题拉回到正常方向来问,林家的人被提醒都看向林泽阶来,他才是事情的源头。
“那本记录着知识的书,不知是吴提学还是秦教授送来书里混着的,我不小心看时掉进河里去,不过好些我背了下来。”林泽阶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你们要认真读书,书中自有黄金屋。”
“好,好一句书中自有黄金屋,”外公带着外婆大舅和一个少年进来进来,“你们都要记这句话。”
陈建关向林张氏问好:“亲家母来了,庆繁兄怎么没来,在这住一段时间,不要急着回清溪村。”
林张氏连忙站起来行礼:“亲家公,亲家母和思腾好,明天还得回去,家里还有产业,我得回去守着。”
两家有裂痕,但是彼此还是亲家,祖上有交情怎么吵,表面该有的礼都不会少。
陈秀枝高兴的叫起来:“运瑞,你回来啦!”
那个叫运瑞的少年十一二岁,看起来很阴沉木纳低着头,被陈秀枝一叫,抬起头来,声音有藏不住的激动:“姑姑,谢谢你把我叫回来,做学徒太苦了。”
说着眼泪都流下来,止不住抽咽着。
陈秀枝连忙过去抱着他,心疼的安慰:“运瑞,没事以后不会了,有什么苦和姑姑说。”
外公脸都黑下来,“给我闭嘴哭什么哭,男人这点苦都受不了,哪能学到真本事,学徒三年就是做奴才的。”
陈运瑞被姑姑抱着,生气回嘴:“爷爷我是去学本领的,不是去受苦做奴才,有的人不用天没亮起来,给师傅倒尿倒屎,有的人吃得好,不像我天天吃没油没盐发黑空心菜,本领没学到天天被虐待。”
“这是每个学徒的过程,没有三年苦那能学到本领,”陈建关叹口气,“你自己选择说学医的,再苦也得走下去,人要有一手吃饭的本事。”
陈运瑞哭啼着说道:“我又没有说不学医,我只是不喜欢不教本领还为难人。”
大舅阴沉着脸:“运瑞你和我说,谁虐待你看我不整死他。”
“收起你的作派,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干什么?”陈建关怒瞪着大儿子,“运瑞收起眼泪谢谢你的表弟,他比你小这么多还照顾着你。”
陈运瑞用衣袖把眼泪一擦,从姑姑怀里出来,“谁都像阶弟这么聪明的话,河泊使的官也轮不到你做。”
陈秀枝忍不住笑着,拍一下他的脑袋,“不要处处顶撞你爷爷,在自己人面前耍威风不算威风,是懦夫知道吗?”
“是,姑姑,我是气得太狠,和爷爷说过几次不去那个医馆学,他一直强迫我。”陈运瑞解释着。
陈建关又叹一口气,“那时我还是差人,能让你去医馆已花尽心思和人情了,爷爷我尽全力了,只能做到这一步。”
陈运瑞对这个解释不满意,他还小不明白,当时无权无势爷爷求人哪有这么容易,走到林泽阶面前很敬重的行礼:“阶弟谢谢你救我出苦海。”
“我还有几个字马上写完,”林泽阶边说笔没有停,“二表哥,你好好从孙夫子那里学到本领,以后把那帮人踩在脚下,让他们在县城行不了医就是本事。”
“我一定要做到,”陈运瑞发誓的口吻说着,“我让他们向我赔礼道歉,看见我就躲,阶弟那个孙大夫医术好不好?会不会虐待人?”
所有人都好奇着这个答案。
“刘夫人说他们夫妻是京城的名医,县城没有医术比他们好的,”林泽阶转述着,“至于虐待人不会,我这里有医方还没有给他们。”
“你怎么有医方?”陈运瑞好奇的问。
“我看过一本书,那里有很多医方很多的医术,不过掉进河里冲走了,不过一部分我都记得。”林泽阶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为良相但为良医,学医是考举不成最好的路,到哪都受人尊重。”陈建关说了句流传很久的话。
陈秀枝被说得犹豫了,“爹,这些孩子中只有三姑娘淑静愿意去学医,别的都不愿意去,孙大夫夫妻愿意带更多学生,这工坊一时离不开人不然都去学最好。”
“是啊!”陈建关对于学医举双手赞成,“有两全的方法就好了,粉笔羽绒被造法以后会有人学去,学医的门槛高很多。”
“岳父,岳母,娘先吃饭吧!”林鸿福见儿子收笔提议着,“岳父,下午时好像在县衙看到像你去后院。”
“边吃边聊,我也饿了,”陈建关没有客气坐下去,基本上有时间他就过来女儿这边,“我去县衙帮张进士发八百里快报回京,泽阶说的关系太大了,与边关战报一样紧急发送,一路马不停蹄。”
大家都意识到治疗天花重要,但是没预料到如战报重要都傻眼。
林张氏终于相信孙子跟着进士读书,八百里战报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有另外的想法:“亲家,假干净做这么大的贡献,我们家有什么赏赐?财主要发工钱,皇帝不差饿兵不是吗?”
这话很在道理,无论说什么最后不都化为利益,差饿兵的皇帝两三下被赶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