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圆圆入口香,甜甜蜜蜜待君尝。
观花赏月杯中醉,膝下承欢话短长。
陈奶奶看着两个活泼可爱的宝贝孙儿,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娇娇和沐沐呀,听说中秋节要来乡下,晚上兴奋的连觉都没睡好呢!”
“沐沐,有这么回事吗?”阿秀眉眼弯弯,灵动的手指,轻轻刮了刮沐沐的小鼻子问道。
沐沐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阿秀,然后,点点头,算是回答。
十二三岁的娇娇,脸上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矜持,她偷偷扯了扯阿秀的衣袖说:“秀阿姨,我没来乡下的时候吧,充满着神奇和向往,现在来了,感觉不过就是,那么回事而已!”
阿秀眨巴着眼睛,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后脑勺,毫不留情道:“娇娇,你很聪明,但是,你缺少一双发现美好事物的眼睛。”
“啊?”娇娇没想到阿秀,说话会这么直接,她有点猝不及防地瞪大眼睛望着阿秀。
“娇娇,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好吗?”阿秀朝她呲牙。
“噢……”
阿秀柔声问道:“娇娇,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不知道,”娇娇垂眸。
“娇娇,看待事物不能只看表象,要学会深层次的理解和思考,知道吗?”
娇娇听阿秀的一番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娇娇,你表面看到的是一捧土,一片草地,几棵树木,但是,你知道这片土地意味着什么吗?它们含有多少种矿物质和有色金属吗?你知道,草,为什么会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吗?你知道,你看到的树,叫什么名字吗?”
娇娇听着阿秀一连串的提问,她茫然地摇摇头。
“所以,我的话,你懂了吗?”
“秀阿姨,我知道了,农村是一个大课堂,值得我们去学习和探索。”
“对咯!娇娇,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这趟没白来,”陈奶奶笑眯眯地朝阿秀竖起大拇指。
阿秀抬眸看了看郑程,笑着说:“我可不希望他们像我哥一样,韭菜和麦子都分不清楚呢。”
郑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咧嘴笑道:“秀妹,你把我当成反面教材了吗?”
“哪有,嘻嘻!”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志强走了过来问道。
“我们在说,明天早上去茶山采茶的事情,强哥,你明天要去吗?”
“我…看情况吧!”志强想了想说。
“噢!你刚才干嘛去了?”
“刚才跟村长谈了点事情,你们都吃好了吗?”
郑程笑着挑眉道:“志强,你看这一桌的娘子军…”
阿秀没等他把话说完,就问道:“哥!我们娘子军怎么了?”
“嘿嘿,人家李白月下独酌,还可以对影成三人,你看看我,独酌无相亲啊!”
“哥,你说这话,兰姐会不开心了哈!”
“秀妹,没事,尽管郑局视我如空气,我依旧待郑局如初恋呢!”林兰眉尖微微挑起,看着郑程笑了笑道。
志强听她这话,心里暗暗腹诽,这女人的脸皮,可真够厚的啊!
“林秘书,对不起哈!刚才开玩笑了。”
“郑局,没事。”
看着已有几分醉意的郑程,志强笑着说:“程哥,要不,我陪你喝几杯,咱们来个煮酒论英雄,怎么样?”
“还煮酒论英雄,再喝下去,我就成狗熊咯。”
“哈哈哈!”
“对了,哥,兰姐,你们明天有兴趣去采茶吗?”
林兰看了看郑程,没有说话。
郑程的眉头微微蹙起,问道:“明天?”
“是呀!”阿秀点点头。
“噢……”郑程有些犹豫。
“哥,你明天不是还有一天假期吗?”
这时陈奶奶说话了,“阿程,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大家凑在一起,不如,明天我们一块回去吧!我们祖孙也好坐坐你的顺风车。”
“既然陈奶奶都这样说了,如果我再拒绝的话,那就显得我太不近人情了,对不对?”
“是的,哥。”
“嘻嘻,叔叔,你同意明天跟我们一起回去了吗?”沐沐仰着可爱的脸蛋问道。
“是呀!沐沐,”郑程宠溺地摸了摸小家伙的后脑勺。
“哦!太好了,”沐沐高兴地拍了拍自己的小爪子。
陈奶奶慈祥的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看把这孩子高兴的,我们来时,这段路是自己走来的,他嫌路难走,说,如果有车子该多好呀!”
“沐沐,长大了,是不是想买车子?”阿秀笑着问。
“是,有车子就不用走路了。”
“嗯……沐沐,有车子了,也要经常走路哦!”
“秀阿姨,为什么啊?”
“因为生命在于运动啊!”
“噢!秀阿姨,我知道了。”
吃酒席的客人陆陆续续散去,郑程被村长叫了回去,说是老人家在念叨着他。
阿秀笑眯眯地说道:“陈奶奶,谢师傅,你们先去房间休息吧!我爷爷奶奶也在那里呢!”
”好!我们老姐妹难得一起,此后分别,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呢,”陈奶奶突然生出一丝伤感。
“陈奶奶,不用伤感,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阿秀话虽这样说,自从奶奶上次病了一场后,身体每况愈下,人也消瘦不少,她暗暗叹了口气。
这时,张秀琴过来说道:“强子,丫头,爷爷奶奶,还有你大伯他们要走了,去送送他们吧!”
“好的,妈!”
志强拉着阿秀的手刚离开,只听见二伯母刘月娥喊道:“阿兰,我们也该回去了。”
“妈,我…”
“怎么?不想回去?”刘月娥蹙眉。
“妈,我想跟秀妹多呆一会儿,”林兰嘴角勾起,笑着说。
“兰儿,你一年到头没见个人影,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你难道不想陪陪爸妈吗,再说,你爸还有好多话,对你说呢!你就回去吧,哈!”刘月娥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她。
“那…好吧!”
夜幕低垂,皓月当空,二楼上阳台上,阿秀小鸟依人般,幸福地靠在志强的胸前,呢喃低语:“强哥,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某人没有回答,性感的唇瓣,在她的耳垂上轻轻摩挲,有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