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着急用吗？我尽量快速培训它。”
二长老又补充了句。
季清尧懂了，这是问他急不急，急的话就再加速压榨小白虎修炼了。
季清尧忙摆了摆手，“不急不急，按照您的节奏来就好。”
他真的可怜小白虎。
二长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知道听进去了没。
季清尧勉强松了口气。
应拭雪的洞府在外峰，以他的实力想去内峰落脚的话应当也不难，但一直未去，不知为何。
扣了牌子应声，进了洞府，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季清尧没带上季如一起过来，他一个人走进去。
还是和上次一般白茫茫的一片。
在那一片雪茫茫中多一抹亮色。
是一棵树，枝条舒展，自成一道空间。
应拭雪就趴在树上睡觉。
有人进他的洞府他当然有意识，现在就是懒的动而已。
对着走到树下的季清尧有气无力的招了招手，“师弟，抬头，我在树上。”
好新奇的打招呼方式。
季清尧挑了挑眉，仰头看他。
嚯～
两只熊猫眼在那张俊脸上，更别提应拭雪这一身颓废的气息。
翻了个身从树下下来，季清尧脚步一移，人躺在了他脚边的地上，动都不带动的。
应拭雪在地上打了个滚，他今天穿的一身白，像是要奔丧去的，在地上翻个身仰头看天。
还拍了拍旁边的雪地，不忘记招呼季清尧。
“坐呀坐呀。”
季清尧：“……”
他拍了拍衣服坐下来，就在应拭雪旁边。
“小师弟，我完蛋了。”
应拭雪唉声叹气。
季清尧实在好奇他的伤到底被谁打的。
“师兄，你这，是被哪位师姐揍的？”
为什么说是师姐呢？
实在是上次应拭雪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让他误认为这次又是找了哪个师姐想要讨好进步，企图吃软饭结果又被人给揍了。
应拭雪突然抬起手，握住了季清尧的手腕，他手指冰凉，带着丝冰雪的寒气，脸色苍白，模样可怜。
“天可怜见的，我是无辜的！”
应拭雪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两个熊猫眼，非要凑过去让季清尧看个清楚。
季清尧伸出另外一只手给他放大的脸蛋儿推走。
“师兄，你吓到我了。”
他坦诚发言。
应拭雪撇撇嘴，很是难过。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小师弟！你竟然嫌弃我！”
他现在就像是个开水壶，谁来说一声他都脆弱的嗡鸣哭嚎。
季清尧抬起手制止住他，“停！”
应拭雪戛然而止。
“师兄，我还有正事，乖，依照你的修为还被人给揍了，我也没什么法子，顶多是陪着你被人群殴一顿。”
季清尧缩了缩脖子，明显不愿意的。
应拭雪又撇嘴，“谁被人群殴了，遇上个傻叉，把本公子看成了女人，要不是出手阔绰，本公子才不乐意跟他相处呢。”
他眼睛滴溜滴溜的转。
季清尧忍不住扶额，“师兄，你……骗人家了？”
应拭雪眼神闪躲。
季清尧的眼神一言难尽，但又是自家师兄，现在还被人打了。
他拍着师兄的肩膀，委婉的劝说他知错就改。
应拭雪却咬牙切齿，“他也占我便宜了！那是我行得的！我还没问他要医药费呢！”
季清尧抿着唇瓣，皱眉，觉得不太对劲儿。
“师兄要说实话。”
如果仅仅是一个骗了人一个打了人，两不相欠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可眼前师兄这支支吾吾的样子，还有这伤，看着不重，灵力自愈不了吗？
还是说不能自愈？
季清尧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他反手抓住了应拭雪的手腕子把脉。
他体内灵力暴动紊乱，经脉碎了将近一半儿，身体像个漏风的屋子一般呼哧呼哧的运转着，哪里是被人打了那么简单的事情。
这分明是有人想废了他。
应拭雪垂着头，再也不嬉皮笑脸了。
他知道自己人缘不好，得罪了许多人。
可他毕竟是学院里属于天骄那一批的了。
别人只能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但不能奈何他。
可这次不一样。
针对他的人很危险，是个大危险。
他避无可避。
本来想给最喜欢的小师弟传个信再见一面诉诉苦，也不想透露他身体的状况。
他这得去找副院长了。
现如今，能帮他调理的丹药学院里绝对没有的。
只能希望副院长仍在学院里。
而现在小师弟发现了，脸色很不好。
他摊开手，动都不想动一下，实在是动一下身体里的肺腑都要爆炸一般，疼得厉害。
体内的灵力都在逆行运转。
这不符合常理，格外古怪。
他不知道那人对他做了什么。
“是谁干的？”
季清尧神色凌厉，应拭雪不敢打哈哈了，看着小师弟的冷脸他竟然比见到院长还害怕！？
“不认识，我是在互惠集市上遇见的，只知道他出手阔绰，还将我认成了女子，想邀我一同吃饭，我贪图他给的邀请礼是件品阶不错的仙阶宝贝，又觉得他人傻钱多，一件仙宝就只为了和我吃顿饭，所以才去的。”
季清尧冷着脸不说话，人是故意撞着他应师兄的，想必是认识的。
但是应师兄不认识，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就这么被骗了过去。
“他们在哪儿偷袭的你？”
应拭雪有点儿愣，“小师弟，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偷袭的？”
季清尧抿着唇，“你体内有涣灵草的余留气息，已经散尽了，正巧我会推算，算出来的。”
其实没算，是他感知到的，他的卜筮仙卷如今的阶段能够很敏锐的感知到不好的气息。
应拭雪突然吐了口血，季清尧想给他喂丹药的，可他现在的身体不能承受那些丹药的力量，只能扶着他坐起来。
“我实在没想到竟然还有比我更无耻的人，搞偷袭和骗局，就为了废了我？”
应拭雪这时候心态还挺好的感慨了一声。
季清尧都想一巴掌呼上去了，可他忍住了。
皮笑肉不笑的警告他，“师兄，这是想要你的命，可不是简单的仇家，你的洞府不能留了，至于副院长，人不在学院里，你也找不到的。”
应拭雪也没问你怎么知道，因为这显得他有些智障。
他只是心情很惆怅的“啊”了一声。
“那我在死之前他能回来吗？”
应拭雪还没急，季清尧就没好气的开口，“不能！”
“走！去我那儿！副院长不在，可你运气好，我那儿正好到了个大佬。”
应拭雪眨眨眼，被季清尧从地上拽起来，他眼睛里透着清澈的愚蠢，季清尧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