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芫走进办公室和周斯辰对视的第一眼便知道，她和林予棠的计划会进行得无比顺利。
她猜的果然没错，周斯辰的心里说到底还是放不下林予棠。
不然，他也不可能在结婚后还找她。
真不要脸。
听林予棠说，他和顾清芷结婚后过得并不顺心，不仅地位直线下降，人人都看他笑话，生活上更是处处受限制，听说被顾清芷管得死死的，秘书都只能用公的。
他当上公司老总后，整个人的确是容光焕发，精神气足了不少。
但，看起来再人模人样又怎么样呢，实际上不还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许清芫一边在心里骂他，一边在他脚边跪好。
头顶传来周斯辰的声音：“之前是谁清高拉黑我？现在又过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在外面的日子不好过，骨头软了？你不是清高吗，不是硬骨头吗，不是不愿意当三儿吗，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
许清芫低眉顺眼道：“不是的，我真的是来应聘的。这几个月我找遍了江北所有的公司，没有一家愿意雇佣我，只有这里接收了我的简历，没想到...没想到总经理是你...”
她说这话时，语气里有些不易察觉但又能让周斯辰察觉的惊喜感。
不得不说，拿捏得还是很到位的。
周斯辰居高临下地挑起她的下巴：“这样说来，你好像很需要这个工作机会？”
许清芫好像看到了在深渊中看到了光亮一般，猛地抬起头期待地看向他。
“其实我倒是可以考虑帮你一把，不过，”周斯辰轻蔑地笑了笑，手指玩味地在她的下巴来回刮蹭，“不过我的秘书是要负责我生活的全部，包括任何一方面。许小姐这么清高的人，恐怕是不愿意接受吧？我这人也不喜欢强人所难，所以你还是请回...”
“不，我愿意，”许清芫往前跪了几步，伸手搭在他的膝盖上，语气恳切，“求你了学长，不，求你了周总，我现在没有任何收入，真的要活不下去了，求您给我这个机会吧，求您了...”
“活不下去了？呵，你可是大才女，怎么可能活不下去呢，”周斯辰道，“我是有收下你的想法，但是你骨头那么硬，万一哪天又跟我清高，我可没工夫应付，太麻烦。”
许清芫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蓄在眼眶里，抬头看他时刚好在两颊滑落。
“我听话可以吗，真的再也不敢了，真的”许清芫哭得梨花带雨，“以后周总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之前你让我纹的纹身，我明天就去纹可以吗，我会好好证明自己会听话的！”
周斯辰一听瞬间来了兴致。
他刚和许清芫搞到一起的时候，宋昊带他一起玩过一个妞，屁股上纹着的纹身是宋昊指定的内容。
顾清芷那种自诩清高的大小姐是不会愿意的，所以他便跟许清芫提了一嘴。
谁知道许清芫也拒绝了他，无论他提什么条件哄她都不答应。
虽然他女人多，但是许清芫长得像林予棠，他当初舍不得碰林予棠，就像拿许清芫来当床上的替代品，所以他是打算和许清芫发展长期关系的。
说实在的，就算当初林予棠跟他发生了关系，他也舍不得把那些癖好用在她身上，所以用在许清芫这个替代品的身上再好不过了。
结果她当时竟然不识抬举。
“你说的是真的？”周斯辰问道。
许清芫闭上眼睛，紧咬着唇，伸手褪下了风衣外套：“是真的，不信你看，刚才在外面听到他们说总经理是你的时候，我去卫生间把那个脱掉了...”
之前周斯辰就让她这么干过，但她不愿意，他还跟她发了好一通脾气。
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这次是真真切切的泪水，是屈辱的泪水。
从她和周斯辰分开的那天起，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这样不知羞耻地迎合他。
在周斯辰兴奋的目光中，许清芫继续说道：“所以你看到了吧，我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也是真的愿意一直陪在你身边，给我个机会吧斯辰哥哥...”
看来今天的面试是进行不下去了。
周斯辰想出去挑一个幸运儿通过面试，低头看了一眼，敲了敲许清芫的脑袋：“原本想出去交代一声面试结束...你看，都怪你。”
这是同意了。
许清芫甜甜地笑起来：“斯辰哥哥不喜欢嘛？”
他喜欢她笑的样子，因为像林予棠，所以她还特地练习过怎么笑才最像。
周斯辰把她拉起来抱在腿上，愉悦地说道：“以后呢，乖乖跟着我，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懂吗？”
许清芫顺势靠在他怀里：“我知道的，也都怪我当初糊涂，害我们分开了这么久。不过我也想感谢分开的这段时间，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放不下斯辰哥哥。”
“你知道就好，”周斯辰道，“你要是早这么乖，我还用找别人？”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进。”
许清芫想下去，周斯辰却按住了她：“乖乖待着别动，是助理，又没外人，羞什么羞。”
宋助理一进门，被屋内的场景吓了一跳。
许清芫面试的时间过于久了，再拖下去后面的应聘者今天就没办法参加面试了，他这才过来催一催。
谁知道正在面试的这位，竟然被周斯辰抱在怀里。
感情是这么面试的？
周斯辰指了指许清芫，道：“这个定了，剩下的人你替我面试，要男的。我还有正事，你那边没什么事也不用过来。”
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宋助理识相地从赶紧从办公室退出去。
不过他有些纠结，周总的太太今早过来时跟他交代过，以后这边有什么事情都要跟她汇报，她会转达给周总，还留了电话号码给他。
发生了这种情况，他到底要不要汇报一声呢？
主要是他不记得审过的简历里有刚才在办公室里见过的那个女人。
若是不汇报，万一出了岔子，倒霉的肯定是他。
犹豫再三，宋助理还是决定汇报。
虽然他现在是小周总的助理，但毕竟是周总派他过来的。
说到底，给他发工资的是周砚修，可不是周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