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宋锦薇,曾几何时,她习惯了他的亲吻,但自从李肃回来后,她决心与卫彦州断绝,便不愿意再与他做这种亲密之事。
可当他的唇强势的覆于她唇瓣之上,再一次感受到他那熟悉的松茶香时,宋锦薇竟有一瞬的恍神。
他的唇是那么的柔软,轻而易举就勾缠住她的小舍,察觉到她想逃离,他缠得更紧,一手扣准她的后要,一手扣住她的后颈,拇指还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她的耳珠,以致于宋锦薇不自觉的沉溺其中,心跳逐渐加快。
窗外小雨淅沥,似美妙的乐章,环绕在两人周围,周遭的声音逐渐变得恍惚,仿佛这尘世间就只剩他二人,有那么一瞬间,她竟有种回到了秋桂苑的错觉,甚至想抛开一切,沉溺其间……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很坚决的切断和他的关系,但当他靠近之时,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竟然不排斥他的亲昵。
这样的认知令她很懊恼,只因两人已回归各自的生活,不该再胡来,更不该再放任自己。
当她意识到自己即将陷入泥沼之时,宋锦薇立马睁开眼,强迫自己清醒过来,试图推开他,推不开就左右闪躲,他却紧追不舍。
气极的宋锦薇作势张唇,卫彦州察觉到不对劲,当即松开了她,“又想吆我?”
原来他还记得假山中的那件事啊!当时他欺负人,宋锦薇也是这般吆了他一口,这才终止了他的荒唐之举,这会子她也是被逼无奈,才想着用这种方式抗议,
“谁让你用强来着,我还没有拿到和离书,你就这样欺负人,你将我置于何地?我不想在没有正式和离之前还跟人揪扯不清,你怎就不明白,偏要这般欺负我?是觉得我很随便,才这般肆无忌惮,对我毫不尊重?”
说到后来,宋锦薇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哭腔,鼻翼微颤,眼眶泛红,委屈至极。
卫彦州当即松开了她,生怕她有所误会,
“我从来没有不尊重你,只是你一直不相信我对你的心意,情急之下,我才会用这种方式表达。我也没有把你当成随便之人,我知道你对待感情很认真,只不过李肃伤透了你的心,所以你才会找外室。”
说起此事,卫彦州还有个疑惑,“其实你早就知道李肃没死,而是与人私奔,对吗?当时你找我做外室,是在报复他?”
她的确知道真相,但那是因为她重生了,然而这些细节不方便说,且她也不想用那个字眼去形容对卫彦州的态度,遂模棱两可地道了句,
“你猜得没错,他诈死一事,我早有耳闻,但我找你并非报复他。报复男人的前提是对他还有感情,自从我知道他诈死的真相之后,我对他的感情就已经彻底终止了!
我以为他与姚芸珠私奔之后,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我认为我不该一直守活寡,委屈自己,加之……”
接下来的话,宋锦薇有些不大好意思说。
“加之什么?继续说,我在听。”卫彦州喜欢听她说心里话,因为这是他了解她最重要的途径。
他一直追问,宋锦薇面颊微酡,稍顿片刻才又继续道:“你的帐中功夫还不错,长得也还算俊美,我想着自个儿不算吃亏,便又去找你了。”
听到此处,卫彦州那根紧绷的心弦稍稍松缓,那颗失落了一整晚的心也终于有了一瞬的雀跃,
“所以呢?你想说,其实你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
他怎的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宋锦薇涨红了脸,当即否认,“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把你当做报复他的工具。”
原本两人在秋桂苑的日子尚算安乐,然而李肃的归来打破了所有的宁静,卫彦州不禁在想,“如若李肃一直没有回来,你是不是就不会跟我断绝关系?”
宋锦薇认真想了想,“即使他不回来,你也要回王府,你的身份一旦转变,你我也就走到了尽头。”
那她还真是想错了,“实则我并未打算今年回王府,是因为你突然要与我了断,要回李家,我才临时改变了计划。如若我不回来,或许你就真的要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说起这个,她顺口问了句,“你的计划是什么?你早已复明,为何一直隐瞒?你不回来,难道一直打算住在外头?王府才是你的家,可你好像对这个家有所顾忌,你究竟在防着谁?”
宋锦薇连番追问,但他看得出来,她只是纯粹好奇,并非刻意试探,难得她对他的事感兴趣,卫彦州心情大好,
“想知道?那你嫁给我,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这也是能讲条件的吗?宋锦薇没忍住嗔了他一眼,“也不是很想知道,不说便罢。”
失望的卫彦州轻叹了一声,“你就不能撒个娇,多问几句?也许我就告诉你了。”
“没那个心情,我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呢!我很困,要休息了,世子请回。”宋锦薇直白的下了逐客令,卫彦州心生不满,大声嘀咕,
“这里是我家,你居然赶我走?”
“那我走?”宋锦薇转身欲离,却被他一把拽住胳膊,“哎---没说赶你走,既然你困了,那就休息吧!我不打搅你了,但你记得考虑我说的话。”
“什么话?我不记得了。”
宋锦薇打起了哈哈,明摆着是在敷衍,卫彦州耐着性子再次重复,“和离书我会想法子尽快帮你拿到,等你和离之后,我就去你家提亲。”
宋锦薇正待说话,他却直接将其打断,“别说我父母不同意,我自有应对之策,只要你同意就好。”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宋锦薇仔细回想了好一会儿,“我也没说过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