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夏夜惊魂:烧烤味里的异样香气
晚上十点十七分,南城的夏夜还裹着一层黏腻的热意。解放西路的烧烤摊连成一片灯火海,滋滋作响的五花肉裹着孜然粉的香气,混着冰镇啤酒冒泡的声音,把市井的热闹揉成一团。
李磊和王浩勾着肩从“老杨烧烤”里出来,两人都喝得脸红脖子粗,裤腰松了半截。“等会儿,我憋不住了。”
李磊打了个酒嗝,拽着王浩往旁边的中山公园钻。公园围栏有个豁口,里面的草丛长得比人膝盖还高,正好能挡住路人的视线。
两人刚钻进草丛,还没解开裤扣,一股奇怪的香味突然飘了过来。
不是烧烤摊那种带着烟火气的肉香,而是更浓郁、更腻人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被烤得太焦,又混着点甜腥味,直往鼻子里钻。
“啥味儿啊?”王浩皱着眉抽了抽鼻子,“老杨他家烤腰子烤糊了?”
李磊也停下动作,顺着香味望过去。不远处的公园空地上,有一团微弱的火光在晃,火边蹲着个黑影,背对着他们,手里还拿着根细铁棍,时不时往火里戳一下。那股怪味,就是从火堆那边飘来的。
“走,看看去。”李磊的酒劲醒了大半,拉着王浩蹑手蹑脚地绕过去。离火堆还有五六米远时,王浩突然“哇”地一声捂住嘴,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进草丛里。
李磊的瞳孔也猛地收缩,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火堆上串着的,根本不是什么肉串。那是一条人的小腿,皮肤被烤得焦黑起泡,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肉,铁棍从脚踝穿到膝盖,还在火里滋滋地冒油。
蹲着的是个流浪汉,穿着沾满油污的破夹克,头发结成一团,正盯着火堆傻笑,嘴里还念叨着:“香……真好吃……”
李磊的胃里翻江倒海,他掏出手机,手指抖得连解锁都要花半天时间。“快……快报警!”他的声音发颤,“这他妈是条人腿!”
第二节 抛尸迷局:河中的塑料袋与国道旁的残肢
南城公安局的值班电话在十分钟后响起。接电话的辅警小张一开始以为是恶作剧,直到听到电话那头李磊带着哭腔的描述,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立刻通知了刑侦支队的赵队长。
赵队长带着队员赶到中山公园时,流浪汉还蹲在火堆旁,手里攥着块烤得焦黑的肉,嘴里不停地嚼着。
队员们冲上去将他控制住,流浪汉突然疯了一样挣扎,大喊:“我的肉!你们别抢我的肉!”
火堆被扑灭后,那条人腿的轮廓更清晰了。赵队长蹲在地上,用手套碰了碰残肢,表皮已经炭化,内部却还残留着一点温度。
“把现场封锁了,通知法医过来。”他站起身,眉头拧成一团,“这案子,不简单。”
流浪汉被带回警局后,无论民警怎么问,他都只是重复着“垃圾桶捡的”“烤着香”之类的胡话。
法医初步检查后发现,残肢的切割面很平整,应该是被锋利的工具锯断的,断口处还残留着些许金属碎屑,推测凶器可能是钢锯。
就在警方全力调查人腿来源时,第二天中午,又一起报案打破了平静。
南城郊区的柳河边上,钓鱼爱好者周明正准备收竿,鱼钩突然勾住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
他以为是条大鱼,使劲往上拉,结果拉上来一个白色塑料袋,袋子鼓得圆圆的,还往下滴水。
周明好奇地打开袋子,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里面装着两块砖头,还有一截被肢解的人体断臂,手指已经泡得发白肿胀。
警方赶到现场后,在塑料袋里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死者身份的线索。
赵队长看着河面上漂浮的水草,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绝对不是第一抛尸点,继续在附近搜查。”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国道302线旁的荒地里,一个放牛的老农发现了第三处残肢。
那是一只人手,被埋在浅浅的土坑里,手指蜷缩着,手臂上的毛发又密又长,保存得比前两处残肢都完好。
短短两天内,三处残肢接连出现,南城的市民群里炸开了锅。有人说这是连环杀人案,有人说死者是被黑帮报复,各种谣言越传越邪乎。
副市长亲自召开会议,拍着桌子要求尽快破案,平息恐慌。最终,市局决定:请特案组支援。
第三节 特案组介入:纹身线索与男公关的身份
特案组抵达南城时,已经是案发后的第三天。组长杨教授今年五十八岁,头发花白,眼神却依旧锐利。
组员苏梅精通信息检索和伪装,曾多次卧底侦查;华龙是退伍军人,擅长现场勘查和痕迹分析;包斩则对尸体和微物证据有着超常的敏感度。
四人一到警局,就立刻查看了所有残肢的鉴定报告。“三处残肢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属于同一个人。”
法医小陈递过报告,“从骨骼和肌肉状态来看,死者应该是年轻男性,年龄在25到30岁之间。”
“一号残肢(人腿)被烧烤破坏严重,几乎没有可用线索;二号残肢(断臂)泡在水里太久,指纹和皮肤组织都没了,只有手腕处有个模糊的纹身图案;三号残肢(人手)保存最好,你们看这里——”
华龙指着照片上的人手,“中指和无名指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甚至能看到修剪的痕迹,而其他三根手指的指甲却留得很长,这很反常。”
包斩凑近屏幕,仔细观察着手掌的纹路:“手掌没有老茧,手指细长,不像是从事体力劳动的人。”
杨教授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年轻人,手指细长,指甲修剪得参差不齐,还有纹身……你们觉得,他可能是做什么的?”
苏梅突然开口:“会不会是特殊服务行业?比如夜总会的男公关?我之前接触过类似的案子,有些男公关为了迎合客户喜好,会特意留几根手指的长指甲,还会纹一些有辨识度的纹身。”
这个猜测让所有人眼前一亮。华龙立刻调取了二号残肢上的纹身照片,虽然模糊,但能看出是黑色的线条,像是某种图案的一部分。
“苏梅,你去查全市的纹身店,重点找能纹这种图案的师傅;华龙,再仔细检查残肢的切割面,确定凶器的具体类型;包斩,整理近期的失踪人口名单,重点排查符合年龄和特征的男性。”杨教授迅速部署任务。
苏梅的调查很快有了进展。她拿着纹身照片,跑了南城二十多家纹身店,终于在一家叫“墨影”的工作室里,纹身师老吴认出了图案。
“这是拼图纹身的一部分,”老吴指着照片上的线条,“你看这弧度,像是龙尾。这种纹身很少见,一般是一群人一起纹,每个人纹一部分,拼起来是一整条龙。”
“一群人?”苏梅追问,“您还记得有谁纹过这种纹身吗?”
老吴想了想,说:“大概半年前,有五个男的来纹过,领头的那个纹了龙头,另外四个分别纹了龙身和龙尾。
他们说是夜总会的同事,纹这个图是为了显团结。具体是哪家夜总会,我就不知道了。”
苏梅立刻把消息传回警局。华龙这时也有了新发现:“切割残肢的凶器确定了,是工业用的钢锯,锯齿间距0.8毫米,这种钢锯在五金店就能买到,但使用起来需要一定的力气和技巧。”
包斩则在失踪人口名单里,找到了一个叫“虞柏柏”的男人。
28岁,身高182厘米,半年前在“花火夜总会”工作,担任男公关,已经失踪了一周。“花火夜总会是南城最高档的夜总会之一,客户非富即贵。”
包斩看着虞柏柏的照片,“你们看,他的手指和我们推测的一样,中指和无名指的指甲很短,其他手指留着长指甲。”
所有线索都指向了花火夜总会。杨教授决定:苏梅假扮富婆,卧底夜总会;华龙和包斩扮作她的保镖,一同潜入调查。
第四节 卧底侦查:龙形纹身与消失的男公关
花火夜总会的门口,停满了豪车。苏梅穿着一身红色旗袍,戴着珍珠项链,妆容精致,一走进大厅,就有经理殷勤地迎上来。“这位女士,请问有预定吗?”
“没有,”苏梅语气傲慢,“听说你们这儿的‘先生’都很有特色,给我找几个最好的。”
经理眼睛一亮,连忙把三人领进VIp包房:“您放心,我们这儿的先生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保证让您满意。”说着,他拿出平板,展示起男公关的照片。
苏梅假装挑选,手指在屏幕上慢慢滑动,突然停在一张照片上——照片里的男人正是虞柏柏,笑容灿烂,背后隐约能看到纹身的边缘。“这个呢?”她指着照片问。
经理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笑容:“这位虞先生啊,他上周已经辞职了,回老家了。”
“辞职了?”苏梅皱起眉,“我就是冲他来的,我朋友说他纹了个很特别的纹身,怎么就辞职了?”她故意提高声音,“你们是不是藏着不让见?还是说,他出什么事了?”
经理见状,连忙摆手:“女士您别误会,虞先生确实是主动辞职的。您要是喜欢有纹身的,我再给您找几位?”说着,他走出包房,没多久就带了四个男公关进来。
四个男人穿着黑色衬衫,领口敞开,一进门就热情地打招呼。苏梅使了个眼色,华龙和包斩立刻站到她身后,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四人。
“都把上衣脱了吧,”苏梅端起酒杯,慢悠悠地说,“我看看你们的纹身。”
四个男公关愣了一下,随即听话地脱下衬衫。当他们转过身时,苏梅、华龙和包斩的心跳同时加速——四人的背上,分别纹着龙身、龙爪和龙尾的一部分,加上虞柏柏照片里的龙头,正好是一整条完整的龙!
“就是他们。”苏梅不动声色地用手机拍下照片,然后对经理说:“这几位不错,留下来陪我喝酒。”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苏梅一边喝酒,一边旁敲侧击地打听虞柏柏的消息。
其中一个叫阿凯的男公关喝多了,不小心说漏了嘴:“柏柏哥哪是辞职啊……上周夜总会的保险柜被偷了,丢了现金和账本,经理说……说柏柏哥偷的,跑了。”
“偷东西?”苏梅故作惊讶,“他看着不像是会偷东西的人啊。”
“谁说不是呢,”阿凯叹了口气,“柏柏哥在这儿很敬业,客户都喜欢他,不管是女客户还是男客户……就是前段时间,他跟保安队长闹得很僵,队长还找人打了他一顿。”
就在这时,华龙突然站起身,亮出警官证:“警察!所有人不许动!”
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经理和男公关们脸色惨白,有的想跑,有的直接瘫坐在沙发上。“我们是特案组,现在怀疑你们与虞柏柏的失踪案有关,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第五节 真相大白:市长夫人的生日宴与碎尸的阴谋
审讯室里,花火夜总会的经理一开始还想狡辩,但在阿凯等人的证词和纹身照片的证据下,终于松了口。
“保险柜确实是被偷了,丢了3万人民币、1万多美元,还有一本记着客户信息和非法交易的账本。
”经理低着头,声音发颤,“我们查了监控,只有内部人员才能进入财务室,现场还留下了一双白板鞋的鞋印,不是我们员工的。”
“虞柏柏为什么要偷账本?”杨教授问。
“他不是偷账本,”经理连忙解释,“是保安队长逼他的!队长经常敲诈虞柏柏,让他把赚的钱分一半出来,虞柏柏不愿意,队长就找人打他。
后来虞柏柏发现了账本里的秘密,想举报我们,队长就想嫁祸他偷东西,把他赶走。”
特案组立刻传唤了保安队长。队长姓刘,身材魁梧,一脸横肉,进了审讯室还态度嚣张:“我告诉你们,别跟我来这套,我认识你们局长,你们敢动我?”
“刘队长,我们已经查过了,案发后第二天,你去银行兑换了1万美元,这笔钱是哪来的?”华龙把银行的转账记录甩在他面前。
刘队长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嘴硬:“那是我自己的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是吗?”苏梅拿出一张照片,“这是财务室门口的监控截图,案发当天凌晨,你穿着一双白板鞋进了财务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黑色袋子。你敢说这不是你?”
证据确凿,刘队长再也撑不住了,瘫坐在椅子上:“我……我就是想拿点钱,我没杀虞柏柏啊!真的不是我杀的!”
“那虞柏柏到底在哪?”杨教授追问。
刘队长哆哆嗦嗦地说:“我真不知道……案发那天,是市长夫人的生日,她在凯悦酒店办了个派对,虞柏柏被安排去送礼物,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市长夫人?这个名字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特案组立刻调取了凯悦酒店的监控,发现案发当天晚上,虞柏柏确实去了酒店,进入了市长夫人预订的总统套房,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杨教授决定:传唤市长夫人。
市长夫人林慧今年42岁,穿着得体,举止优雅,面对警察的询问,显得十分镇定。“我认识虞柏柏,他是花火夜总会的男公关,那天我生日,朋友请他来助兴。”
“助兴之后呢?”苏梅问,“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林慧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大概十一点多吧,他就走了。”
“是吗?”华龙拿出一份鉴定报告,“我们在总统套房的卫生间里,检测到了虞柏柏的血迹和组织残留,还有钢锯的金属碎屑。你敢说他是十一点走的?”
林慧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开始发抖。在证据面前,她终于崩溃了,哭着说出了真相——
那天晚上,林慧和几个闺蜜喝多了,让虞柏柏陪她们玩游戏。中途,有人拿出了违禁药物,劝虞柏柏服用,说这样“更刺激”。
虞柏柏一开始不愿意,但架不住几人的劝说,还是吃了药。没想到,药物反应过于强烈,虞柏柏当场猝死。
几人吓得魂飞魄散,林慧更是慌了神——如果虞柏柏的死讯传出去,她和市长的前途就全毁了。于是,她提议:把尸体处理掉。
几人分工合作,有的去买钢锯和塑料袋,有的负责肢解尸体,有的则开车把残肢抛到不同的地方。
夜总会经理得知此事后,为了讨好林慧,也为了掩盖夜总会的非法交易,故意制造了虞柏柏偷钱逃跑的假象,转移警方的视线。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怕事情败露,我没办法啊……”林慧哭得撕心裂肺。
第六节 尘埃落定:正义与惩罚
案件终于真相大白。市长因涉嫌包庇和滥用职权,被纪委双规;林慧和她的三个闺蜜因过失致人死亡和侮辱尸体罪,被依法逮捕;夜总会经理和保安队长也因参与犯罪和非法交易,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虞柏柏的尸体残肢被逐一找回,虽然无法完整复原,但特案组还是为他举办了简单的葬礼。他的父母从老家赶来,看着儿子的遗像,哭得肝肠寸断。
案发后的一个月,南城的街头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烧烤摊的烟火依旧,柳河的河水静静流淌,国道旁的荒地长出了新的野草。
只是没人知道,在那个看似寻常的夏夜,曾发生过怎样一场黑暗的阴谋。
杨教授站在警局的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轻轻叹了口气:“权力和欲望,往往是最锋利的刀,能把人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苏梅、华龙和包斩站在他身后,沉默不语。他们知道,这起案件虽然破了,但还有更多的黑暗隐藏在角落,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而他们能做的,就是坚守正义,不让任何一个罪恶逃脱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