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的瞳孔猛地收缩,琥珀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屏幕上柯莱释放深渊气息的画面,手中的兔兔伯爵玩偶不自觉地滑落。她踉跄着向前迈出半步,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等等,黑火案的凶手不是一个成年男子吗?这…这人的发色和眼睛,怎么那么像柯莱呢?”她的目光慌乱地在柯莱苍白的脸上游移,满心的震惊与不敢置信。
柯莱的身体剧烈颤抖,仿佛被凛冽的寒风穿透。她缓缓抬起头,眼中蓄满了悔恨的泪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就是我。抱歉,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愧疚。
“你不是为了帮助朋友才来蒙德的吗?”安柏的声音尖锐起来,眼中的失望如同实质,“你当时不是说是朋友被注射了那个东西……所以你一直在骗我?!”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与柯莱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真诚的笑容、温馨的对话,此刻都化作了无情的讽刺。
柯莱再也无法承受安柏那如利刃般的目光,她羞愧地低下头,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满是泪痕的脸:“对不起。”简单的三个字,承载着她内心深处的煎熬与痛苦。
“等等……”安柏突然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瞪大了眼睛,“如果之前的一切都是你编的,那么你那个被注射的朋友……不会是你吧?!”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心疼。
柯莱轻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艰难地点了点头:“我也被注射过。”她的手臂下意识地缩了缩,仿佛还能感受到魔鳞病带来的刺痛,那些紫色的纹路在她的皮肤上隐隐跳动,诉说着曾经的痛苦与绝望。
安柏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冲上前紧紧抱住柯莱,泪水滴落在柯莱的肩头:“怎么会这样!而且也不能全部怪你,毕竟你也是受害者。而且当时我就在现场,竟然完全没察觉到异常。”她用力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说明我当时就也不够格,经验也不足,不然后面凯亚前辈就不会嫌弃我碍手碍脚了。”
凯亚闻言,差点惊得跳起来,天地良心,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他急忙摆手,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什么时候嫌弃了?”
安柏气呼呼地指着屏幕,画面中正是凯亚拒绝她参与调查的场景:“看就是那个!主教下达命令后,你要我先自由活动。”她的眼神中满是委屈。
凯亚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我那是真有思路,而且不方便带上你。”他的脑海中闪过迪卢克那冷峻的面容,以及家族背后隐藏的秘密,这些复杂的关系和危险的猜测,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向安柏解释。
“为什么不方便啊?”安柏不依不饶地追问。
凯亚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他怎么能告诉安柏,说因为自己要回家一趟,追问自己的义兄有没有在一怒之下干出杀人泄愤的事情?不说当时自己就怕迪卢克一个愤怒真的干出杀人的事,自己独自一人去也可以探探底,自己是担心义兄迪卢克冲动之下犯下大错,想要独自去探探虚实,如果这事真是他做的,自己也好遮掩一二,再则退一步讲,自己回去一趟,带一个外人也实属不合适。所以就没有带上安柏。这种难以言说的苦衷,让他只能保持缄默。
琴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碧色眼眸中翻涌着无尽的忧虑。她轻轻按住剑柄,声音低沉而坚定:“没想到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黑火案的凶手虽然抓住了,后来好像还被他跑了。”她的心中充满了自责,作为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她觉得自己辜负了蒙德民众的信任。
丽莎优雅地扶了扶金丝眼镜,缓步走到琴的身边,温柔地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好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如今蒙德安宁这才是重要的。”她的声音如同春日的微风,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琴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心中的阴霾稍稍散去。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加强骑士团的训练和巡查,绝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在观影人群的角落里,迪卢克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紧握着手中的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死死地盯着屏幕中凯亚前来质问自己的画面。
“所以你抓凶手抓到我的头上来了。”迪卢克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冻结。
凯亚感受到了来自义兄的强大压迫感,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立刻堆起满脸讨好的笑容,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这不是例行公事吗?”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这紧张的气氛。
“哦~例行公事~”迪卢克的声音充满了讽刺,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凯亚,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他的话语中带着警告的意味,仿佛在提醒凯亚不要逾越界限,当然,具体是什么越界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凯亚无奈地放下双手,苦笑着说道:“行行行,我错了。不该怀疑你的。”他心中苦笑,自己的义兄内心还是筑起了一座城墙,虽然在最后的战争中他们配合默契将魔物阻挡在了蒙德城外,但迪卢克内心上坚冰仍然裹着一层坚冰让他不会轻易接受别人。但好在,对于自己,迪卢克没有再瞒着自己什么了,不然再来一出瞒着自己失踪三年去独自一人去追查愚人众,自己的心脏真的受不了。
空间内的蒙德民众彻底炸开了锅,惊恐和疑惑的声音此起彼伏。
“天啊,在骑士团的保护下都能发生这样的事,我们的安全还能得到保障吗?”一位抱着妇人惊恐地尖叫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那个叫柯莱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年轻人皱着眉头,满脸疑惑,“而且她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没有被抓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话语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众人纷纷点头,眼中满是不解。
温迪晃了晃手中所剩无几的酒壶,酒液在壶中轻轻摇晃。他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有趣,看来从屏幕上看,蒙德的平静日子要被打破了。不知道这件事的背后,有没有那位‘博士’的影子呢?”他的话语看似随意,却带着神明特有的敏锐。
“怎么会?我说撤退就撤退,可没有干其他事情。”博士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他脸上带着标志性的诡异笑容,眼神中却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散兵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嘲讽:“哦,难道这中间没有你的引导和引诱。”他对博士的手段再熟悉不过,深知这位愚人众执行官的阴险狡诈。
博士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说道:“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她怎么理解就是她的事情了。”他轻描淡写的态度,让散兵更加愤怒,但也无可奈何。
“呵,我就知道。”散兵用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博士。
行秋合上手中的书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如此精彩的事件,背后的故事一定很有趣。真是可惜了重云,我们竟然不能亲自去调查一番。”他满心都是对未知真相的好奇,仿佛这是一场刺激的冒险。
重云却一脸严肃地摇头,紧紧握住腰间的剑:“这可不是凑热闹,蒙德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这后面发生什么事情应该会放出来。”
班尼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希望不会再有什么灾难发生了,我可不想把霉运带给大家。”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自责,仿佛灾难的降临都是他的过错。
菲谢尔则神情庄重地说道:“本皇女定会与蒙德共进退,这黑暗的阴谋,必将在本皇女的圣裁下无所遁形!”她的话语充满了气势,让周围的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奥兹优雅地扇动着翅膀,轻声提醒她,说道:“小姐,但现在蒙德已经没有黑暗的阴霾了,蒙德已经平静了。”它的提醒让菲谢尔稍稍冷静下来。
随着画面的结束,空间内的气氛依然压抑,这里当然特指蒙德和须弥。毕竟从屏幕上看蒙德的未来充满了未知,但都是经历过一遍的人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他们还不知道吗?接下来恐怕就是龙灾了,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牵扯到其中,又有多少不适合被大众知道、被高层隐瞒的事情会被暴发出来。在后面里,等到那时候,他们又将如何面对新的挑战?答案,或许就藏在观影提瓦特大陆的风起云涌之中。
而须弥因为刚刚被揭露了生论派的着名学者、道成林的巡林官提纳里的弟子柯莱竟然曾经犯过罪,还逃过了法律的制裁,现在须弥的气氛有点僵硬。
此刻的提纳里被一圈人围着,他们七嘴八舌的问道。
“提纳里先生,您的弟子犯下如此重罪,难道不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吗?”一位生论派的老学者拄着藤杖,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他的身后,数十名学者举着记录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对柯莱罪行的质疑。
提纳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柯莱所做的一切,都有其背后复杂的原因。她也是受害者,在愚人众的迫害下,才会……”
“受害者就能随意纵火吗?那些受伤的愚人众外交官又算什么?”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
而柯莱蜷缩在角落,身体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却依然无法压制内心的痛苦与自责。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博士实验室里的阴冷、魔鳞病发作时的剧痛,还有安柏失望的眼神……
争吵声越来越大,柯莱缓缓站起身,鼓起勇气,面向众人:“对不起,我知道我犯下的错无法被原谅。但请相信,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淹没在人群的指责声中。
这件事对于教令院来说,各个学派的学者们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派。
几位资深学者面色凝重。“提纳里作为道成林的巡林官,理应以身作则,可他却包庇犯罪的弟子!”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学者用力拍打着桌子,“我们必须向大贤者提议,剥夺他的巡林官资格!”
“且慢。”另一位学者站起身,“柯莱的经历我们都有所耳闻,她是被愚人众迫害的可怜人。难道因为一次错误,就要将她彻底否定吗?”
而在知论派的研讨室里,学者们则从另一个角度讨论着此事。“这起事件背后,是否隐藏着愚人众的阴谋?”一位年轻学者推了推眼镜,“柯莱只是个棋子,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愚人众!”
“但无论如何,柯莱的行为已经对须弥的声誉造成了影响。”一位年长的学者叹了口气,“教令院必须尽快做出决策,否则民心将失。”
须弥的普通民众窃窃私语说道。
“听说了吗?道成林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居然是个纵火犯!”一位商贩压低声音对旁人说道,“以后买东西可得离她远点,指不定什么时候又犯病了。”
“我觉得不能这么说。”旁边一位戴着头巾的妇人反驳道,“我听说她是被愚人众注射了奇怪的东西,才会失控的。这孩子也挺可怜的。”
“可怜?那些被烧伤的人就不可怜吗?”商贩撇了撇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她就该受到制裁!”
这样的争论在须弥城的每个角落上演,支持与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让整个城市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
直到散兵嘲讽博士执使柯莱去杀愚人众的外交官,须弥的争论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