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豫章风云·山越归心
第一节 瘴雾再临
建安二十九年夏，护民阵在交州的屯田军刚种下第一季早稻，斥候便送来加急军报：东吴豫章郡突发怪病，百姓口鼻流血而亡，圣典余孽联合山越部族阻断赣江水道，扬言要让“护民阵的血染红长江”。陈果握着泛黄的豫章舆图，指腹碾过地图上“彭蠡泽”的标记——七年前护民阵曾在此地埋下治理水患的“地脉锚点”，如今却成了圣典制造瘴雾的源头。
“圣典利用彭蠡泽的湿地炼制‘血魂雾’，”郭嘉捏碎算筹，“此雾遇血即燃，若顺长江而下，恐波及扬州全境。”柳如烟冰戟轻点桌面，冰晶凝结成赣江走势图：“赣江上游的石亭峡是咽喉要道，若能炸开堵住河道的巨石，既能疏通水流，又能借水势冲散雾源。”
马腾拍案而起：“某带西凉铁骑绕道石亭峡侧翼，陈将军率玄甲军正面佯攻，柳姑娘用冰灵力开道！”孟获却皱眉：“山越人擅长山林战，且与圣典勾结已久......”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骚动，一名浑身血迹的山越少年被亲兵扶入帐中。
“护民阵......救......”少年从怀中掏出半块护民阵七年前发放的“治水令”，断口处刻着“山”字纹——正是当年护民阵与山越部族共修堤坝的信物。陈果扶起少年，发现他后颈爬满紫黑色蛊纹：“圣典用‘血蛭蛊’控制你们？”少年含泪点头：“大峒主被蛊毒侵蚀心智，如今唯圣典之命是从......但副峒主阿箬仍信护民阵......”
第二节 石亭奇袭
寅时三刻，柳如烟踩着冰棱掠过彭蠡泽，月光在她发间碎成银鳞。陈果紧随其后，忽闻前方山林传来竹哨声，无数藤蔓如活物般缠来。“是山越的‘绞杀藤’！”柳如烟冰戟划出圆环，冰晶如利刃切断藤蔓，却见藤条断口处渗出黑血——圣典竟用活人血养藤。
“小心！”陈果寒蝉戟挥出金光，挡下一支淬毒弩箭。箭杆上绑着布条，赫然写着“护民阵滚出豫章”。柳如烟皱眉：“当年护民阵助山越修建防洪堤时，曾教他们辨识草药，如今却被圣典曲解为‘图谋山越领地’。”
两人摸至石亭峡谷底，正见山越勇士用巨石堵住赣江支流。副峒主阿箬被铁链锁在崖壁上，颈间缠着圣典的“巫毒藤”，却在看见陈果腰间的护民玉简时瞳孔骤缩：“陈......陈将军？当年教我们用竹子加固河堤的......”
“阿箬！”陈果亮出治水令残片，“圣典用蛊毒控制大峒主，你可知晓？”阿箬猛然抬头，却因中了“噤声蛊”无法言语，只能拼命眨眼。柳如烟冰戟轻点他穴位，黑血混着蛊虫喷涌而出：“这些蛊虫会扭曲人的记忆，你快想想，圣典许诺给山越什么？”
“盐铁......还有......”阿箬剧烈咳嗽，“说护民阵要把我们赶入鄱阳湖喂鱼......”陈果握紧拳头：“当年我们在彭蠡泽修建的是排水渠！”他展开随身图纸，“看，这是‘分洪十八闸’的设计图，可保山越人旱涝保收！”
第三节 冰破血雾
卯时初刻，马腾的西凉铁骑如期而至，马蹄声惊起群鸟。大峒主听信圣典谗言，亲自率山越勇士杀出，却在看见陈果手中的治水令时愣在当场。“兄长！”阿箬趁机大喊，“圣典骗我们！护民阵当年修的水渠还在下游！”
圣典余孽见势不妙，引爆藏在巨石后的“血魂蛊坛”，漫天血雾如恶兽扑来。柳如烟冰戟划出三丈冰墙，却见血雾触冰即融，化作腐蚀性黑液。“这雾以人血为引，必须找到蛊坛中枢！”陈果跃上巨石，寒蝉戟金光暴涨，却被大峒主的藤甲盾挡住。
“叛徒！”大峒主怒吼，“你竟敢勾结外敌！”陈果不退反进，灵力化作水流渗入藤甲缝隙：“七年前，我父亲在彭蠡泽救过你女儿的命，你可记得？”大峒主瞳孔剧震，手中藤甲盾应声落地——盾内侧赫然刻着“护民救女”四个字。
与此同时，柳如烟找到蛊坛所在，冰戟刺入潭水的瞬间，七年前埋下的地脉锚点突然共鸣，清澈泉水从地底喷涌而出，冲散漫天血雾。圣典余孽惨叫着坠入赣江，被水流卷向远方。
第四节 治水辩诬
巳时正，陈果站在彭蠡泽旧渠旁，望着阿箬带人清理堵塞的闸口。大峒主捧着女儿当年的救命信物，声音颤抖：“圣典说护民阵早已覆灭，还拿出染血的玉简......”陈果摇头：“那是用邪术伪造的。”他指向正在帮助山越孩童治疗蛊毒的柳如烟，“我们若想灭山越，何必耗费灵力救人？”
山越族民围拢过来，看着柳如烟用冰灵力冰镇草药，郭嘉则与阿箬讨论改良梯田的方案。一名老巫医突然跪地：“当年护民阵教我们用艾草熏帐防瘴，老朽竟忘了......”陈果扶起老人，取出新制的“驱蛊香囊”：“此囊内有艾草、菖蒲、薄荷，可保方圆十丈无蛊虫。”
正午时分，赣江水位恢复正常，被血雾污染的河段也被地脉泉水净化。陈果望着重新通航的江面，对大峒主道：“我打算在彭蠡泽设‘护民互市’，用中原的盐铁换你们的山货，如何？”大峒主点头，却又迟疑：“可东吴孙权岂会容我们自治？”
话音未落，斥候急报：“东吴大都督吕蒙率水师抵达赣江口！”陈果望向江面，只见楼船之上，青巾大将手持长戟，正是“士别三日”的吕蒙。
第五节 江上论心
未时三刻，陈果单人单骑来到赣江渡口，柳如烟则隐在岸边用冰灵力监听对话。吕蒙战船泊岸，却不发一言，只命人抬出三具棺材——正是被圣典杀害的豫章百姓。
“护民阵口口声声救百姓，”吕蒙声音冷冽，“为何所到之处，必有瘟疫战乱？”陈果掀开棺盖，指尖点在死者眉心：“此乃‘血魂蛊’所致，非我军所为。若吕都督不信，可让军医验尸。”
吕蒙挥手，军医上前查验，脸色大变：“确实是蛊毒攻心，与寻常瘟疫不同......”吕蒙皱眉：“即便如此，你等擅自进入豫章，已是越界。”陈果指向正在重建的分洪闸：“七年前，护民阵与山越共修水利，本为造福百姓，却被圣典从中作梗。如今我们重修水渠、清剿蛊毒，难道不是帮东吴平叛？”
吕蒙沉默片刻，忽然指着柳如烟藏身的方向：“那位姑娘的冰系灵力，可敢与我水师比试一二？”柳如烟知道藏不住，索性现身，冰戟在江面划出冰桥：“吕都督想如何比？”
“彭蠡泽中有三处暗礁，”吕蒙指向前方浓雾，“若你能在盏茶时间内用冰灵力标出位置，某便信你无心为恶。”柳如烟轻笑，冰戟连点，三道光柱刺破浓雾——正是七年前护民阵记载的暗礁坐标。
吕蒙瞳孔微缩：“你如何知晓......”“护民阵的舆图，”陈果取出泛黄的图纸，“向来不只记兵戈，更记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