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用黑夜分身佯装离开会场之后,布莱克的本体就隐去身形,从盥洗室的窗户跳了出去。随后他避开巡逻的卫兵躲在了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准备同雪儿会合。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第三块石板的融合进程已经进入了尾声。此时的布莱克在施展黑夜加身之时,已经能够将黑雾蔓延至周围的物体,一并达到隐身的效果。只不过释放的范围越大,消耗的超凡之力也就越多。
然而当布莱克握住雪儿手心的时候,他却发现黑雾竟然被自动地吸引到了对方的身上,并且本源也没有加速运转的迹象。
虽然这一异常现象让他感到不解,但时间紧迫之下他并没有闲心去一探究竟,他只能朝着纸条上记录的位置飞奔而去。
尽管安度因王子提供的坐标十分精准,布莱克二人也确实在一处废弃大楼内找到了通往地下的入口。但是刚一进入地下室,二人就犯起了难,只因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扇上锁的大门,而大门的钥匙正挂在守卫的腰上。
就在布莱克思考着是否要对卫兵出手之时,雪儿却率先动了起来。只见她绕到卫兵的侧面,并将手按在了对方的头上。仅仅是一瞬间的接触之后,卫兵便全身瘫软的栽倒了下去,仿佛陷入了沉睡。
“雪儿,你的能力也太好用了!只要被你轻轻一碰就睡着了!”布莱克显出身形后不慌不忙地从卫兵身上拽下了大门的钥匙。
“本女王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理解的?不过我都还没吃饱就被叫出来了,事后必须得给我加餐!”雪儿高傲地抬了抬头,肚子却不争气地发出了咕咕声。
“你想加多少都可以,只不过现在我们得抓紧时间了,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布莱克打开大门后朝雪儿招了招手。
“我感应到这扇门后有不少超凡者呢,你这条路线靠不靠谱啊?别到时候被人给抓住了,本女王可不要跟你一起受罚!”
“我也就只知道这一条路而已,再说不是还有你在么?在你面前那些卫兵不过是爱睡觉的婴儿罢了!”布莱克硬是挤出了一个笑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种伎俩也就只能对付些小鱼小虾,要是碰到高阶超凡者就不管用咯!而且我可不喜欢连续使用能力,那样只会让我越来越饿!”
“我们尽量速去速回,绝不会累到大小姐你的!”
布莱克又牵起雪儿的手,随着黑雾的升腾而起,他们二人再度隐去身形,消失在了通往地下深处的走廊尽头。
······
赛尔维斯是幽影教会的一名督查使,但他恐怕是在总部内过得最为憋屈的高阶超凡者了。
因为他自从晋升之后就被调去了地下监牢,和终日不见阳光的囚犯们生活在一起。虽然他有着典狱长的称号,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个狱卒头头,是被其他高层所鄙视的存在。
幽影教会总部的地下空间是旧世纪的遗留之物,其中四通八达的路网一点也不比地面上的庄园要逊色。
或许正是因为这罕见的地下堡垒,才让教会把总部定在了特雷斯城的中心区,毕竟这种大面积的开挖技术在现如今已经很难做到了。
起初这座地下堡垒中只有一小部分被启用,并被改造成了监牢,因为它的初衷是用来关押为数不多的超凡者。
但是这种资源的浪费也引起了大公家族的不满,于是在公国官方的要求下,有不少普通人中的重刑犯也被陆续送了进去,所以这座巨大的牢笼也就逐渐发展成了现如今的规模。
也不知是不是在阴暗的环境中待久了,还是由于地下监牢的出口众多,管理起来颇为费心,赛尔维斯的内心也变得阴晴不定了起来。
无处宣泄不满的他开始喜欢上了虐待囚犯,并且宣称自己就是地底之王,他要最大程度地享受这份权利所带来的快乐。
在折磨犯人一事上,赛尔维斯从不会使用超凡之力,因为这样会降低他的体验感,所以在他自己的房间中摆放了各种各样的传统刑具。
除此之外,赛尔维斯还圈养了两只猎犬,他非常喜欢聆听人类在被一点点啃食掉躯体的过程中所发出的惨叫,那种美妙至极的声音让他沉醉不已。
对于大部分的死刑犯,赛尔维斯还会从有毒类爬虫的身体里提取出毒液,当做行刑的工具。
他非常享受看着犯人在被注射神经毒素后身体抽搐不止的样子,而随着犯人毒发身亡,他们通常都会留下惊恐的表情。
其中某些赛尔维斯所中意的尸体会被他作成标本,悬挂在收藏室的墙上。
因为幽影教会总部的地下空间十分广阔,所以有一部分被划为了物品储藏室,其中存放着许多见不得光的贵重物品。
本来教会藏品的保管统统是由检察官劳伦斯负责,但是这位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可没空去地下转悠。所以除了掌管监牢之外,储藏室的安保工作也顺理成章地交给了赛尔维斯。
也正是凭借着这层关系,赛尔维斯靠上了劳伦斯这座大山,他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只是他从未认真对待过这些贵重物品的保管工作,因为他觉得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会跑来这炼狱般的教会总部送死。
今晚赛尔维斯又急不可耐地来到了囚犯的面前,在成排的铁栅栏外开始物色起了他的目标。
他特地从医生那里借来了手术用的刀具,他准备亲自解剖一位死刑犯。只因他前几日才刚从医生那里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传闻,他想看看人类在死亡的一瞬间,被取出的心脏是否会继续跳动。
然而当赛尔维斯已经选好了今晚的幸运儿之时,一股强烈的超凡波动却从不远处传来。
赛尔维斯满脸不悦地吐了口唾沫,他只得将刚刚踏入铁栅栏内的脚又收了回来,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破坏自己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