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赶到后院时,发现小精灵正与薛三娘对峙。薛三娘被逼到墙角,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抵在自己咽喉处。
“别过来!”薛三娘厉声道,“再靠近我就自尽!你们永远别想知道真相!”
文景妤冷笑:“你以为我在乎?我本就是路过,惹上我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
薛三娘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突然狞笑起来:“难道你就不在乎那些被我们抓走的人!特别是……那些小孩子!”
文景妤眼神一凛:“你说什么?”
“哈哈哈……薛三娘得意地笑,“这半年来我们已经将附近孩童,全抓了。杀了我,他们就永远别想重见天日!”
文景妤故作思考,却突然身形一闪,薛三娘还未及反应,手中匕首已被夺下。
紧接着,一把化肌粉扑面而来。
“医毒对我来说不过雕虫小技。”文景妤语气冰冷,“尝尝这药,比你们炼制的如何?”
话音刚落,薛三娘顿觉脸上、手上奇痒难耐,伸手一挠,竟揭下大片皮肉。
看着自己溃烂的双手,薛三娘大惊失色。
她本以为只是普通痒药,此刻却满心恐惧。
“这才刚开始。”文景妤冷笑道,“你的皮肉会逐渐脱落,最后只剩一副带气的骷髅,却还清醒无比。”
薛三娘嘴唇颤抖:“我不信!”可话未说完,皮肉便如熔蜡般流淌。
薛三娘顿时慌了,赶紧求饶:“给我解药!我马上带你们去找那些孩子!”
文景妤抛去一粒解药,警告道:“别耍花样。论武功你不是对手,论用毒更不是我敌手。敢逃,下一种毒会更可怕。”
薛三娘服下解药,溃烂的皮肤很快恢复如初。
“带路。”文景妤的声音比冰还冷,再次威胁道,“若敢耍花样,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薛三娘面如死灰,知道遇到了真正的煞星,只得乖乖带路。
后院有一口看似普通的水井,薛三娘挪开井边的石墩,露出一个隐蔽的机关。
按下机关后,井壁上出现一道暗门,通向地下的阶梯。
文景妤对小精灵道:“你留在上面,万一暗门从下面打不开,你就从空间里把我带出来。”
“好的,主人。”
沿着潮湿阴暗的阶梯下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腐臭味。
地下空间出乎意料地宽敞,被隔成数个房间。
最外面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药材和制药工具。
穿过几个房间后,眼前出现了一排铁笼,里面关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男女,甚至还有二十几个不到十岁的孩童。
他们眼神呆滞,有的身上还有奇怪的针孔和伤口。
“畜生!”文景妤怒不可遏,一把掐住薛三娘的脖子,“你们对这些无辜的人做了什么?”
薛三娘挣扎着说:“不……不是我主使……是鬼医……莫无涯……他才是主谋……”
就在这时,最里面的房间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薛三娘,你竟敢带外人来此,活得不耐烦了?”
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那是个干瘦如柴的老者,脸上布满疤痕,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他手中握着一根造型怪异的手杖,杖头镶嵌着一颗发着幽绿光芒的宝石。
文景妤眼神骤冷,一字一顿道:“鬼医莫无涯?依我看,倒不如叫魔鬼来得贴切,带个‘医’字,简直辱没了医者二字。”
莫无涯发出阵阵阴笑,猩红的舌尖舔过嘴角:“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合我心意。若是做成药人,不知会如何。”
文景妤冷笑一声:“老东西,想拿我炼药?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莫无涯突然挥动手杖,手杖底端突然喷出一股毒粉。
文景妤早有防备,身形一闪已经避开。
毒粉喷在墙上,竟然将石头腐蚀出一个大洞。
“就这点本事?武功稀松,用毒也不过尔尔。”
文景妤侧身避开飞旋的杖影,嘴角勾起轻蔑弧度。
莫无涯阴沉着脸,杖头铁环撞出刺耳声响,杖影如毒蛇般追着她的衣角。
眼见近身无果,莫无涯突然欺身贴墙,枯瘦手指重重按下墙面上的凸起机关。
刹那间,数十个孔洞如蜂巢般显现,腥臭的绿色烟雾裹挟着腐肉气息喷涌而出。
“尝尝我的‘腐肌烟’!”他佝偻的身躯因癫狂而颤抖。
文景妤立即从空间拿出一粒解毒丸服下,加之之前喝下的灵泉水,与解毒药丸的双重作用下,她逆着毒雾骤然提速。
“聚元功”内力如岩浆在经脉中奔涌,配合“瞬影诀”化作残影,眨眼间便穿透毒幕。
莫无涯得意的狞笑戛然而止。
文景妤凝聚全身劲力的铁拳,裹挟着破空锐啸轰在他胸口。
血肉撕裂声混着骨骼碎裂的脆响炸开,莫无涯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后背重重的撞在石墙面,鲜血泼洒在泛着绿色的毒雾中。
他蜷缩在地剧烈抽搐,浑浊眼球凸起,却仍强撑着未昏死过去。
“不可能!”莫无涯难以置信地瞪着文景妤,“你中了我的‘腐肌烟’,怎么会没有任何中毒的表现?”
文景妤冷笑:“你那点三脚猫的毒术,也敢在我云神医杏林县主面前卖弄?”
她不再废话,她一掌拍在莫无涯天灵盖上,瞬间震碎了他的脑袋,一具无头尸体缓缓倒地。
薛三娘见状,吓得瘫软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文景妤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想活命?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薛三娘交代道:“三年前,一个黑衣人找上莫无涯,让他研制能控制军队的药物,还承诺事成之后封他为国师。”
“那黑衣人是谁?”
薛三娘摇头:“他在我面前一直蒙着面,只有和莫无涯在密室独处时才摘下面罩。”
她顿了顿,说出自己的猜测,“能许下封国师的诺言,我猜他是某国的皇子皇孙,否则不会这么说。”
“黑衣人何时来过?下次又何时再来?”
薛三娘如实答道:“上次前来此,是刚过元宵佳节那会儿。掐指算来,已有八个多月时间了。”
“三个月前,莫无涯成功研究出一种毒药,这种毒药能控制人的行为长达一天之久。”
“自那之后,他就依照黑衣人先前留下的联系方式去尝试联络对方,可不知怎的,一直都没能联系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