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甜咬唇,小声道:“我——”
明明那么软,那么甜的嘴,咋就能说出冰梭子的话?
陆骁气得牙痒痒。
偏打不得,凶不得,还得听小妮子的话。
怒火烦躁化作汹涌的吻,赶在许甜甜开口说出气人话前,落下。
“咬唇?哥替你咬!”
兢兢业业维持人设的许甜甜:陆骁,你是真的狗!
“咻——”
“咻——”
“咻——”
此起彼伏的流氓哨吹响,陆骁立马把娇小的许甜甜挡在身后。
“眼睛给老子胡乱瞅一下,试试?”
有不着调的二流子,打趣道:“骁小子,味咋样?”
弯腰脱鞋,精准命中。
“陆二狗,你在狗叫一个?”
“可显着你了。”
“怎么?你这么好奇,难道不行?三秒射?”
陆二狗嬉笑着的脸,迅速变得铁青。
“陆骁,你别胡说八道。”
“呦呵,狗急咬人了。”
自知说不过的陆二狗熄了火。
盯上徐清这块肥肉的王寡妇嚷嚷道:“大队长,我们都看见了,两人嘴对嘴,陆骁这可是真耍流氓啊!”
“哎呦!”她猛拍大腿坐下,扯着嗓子干嚎着:“咱大队的先进集体没了!”
只顾看热闹的大伙,瞬间反应过来,齐齐对准身后的陆振辉轰炸。
“大队长,你得给我们个说法!”
“就是!先进集体不能丢!”
憋着气的陆二狗叫唤得更是厉害。
他出着馊主意:“大队长,依我看,咱们送公安局吧,那话咋说的,争...什么...处理...”
“争取宽大处理。”有人补充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说不准,人家一瞧咱认错态度好,就保住先进集体了呢?”
“这能行吗?”
“你有别的办法?”
“就不能两人扯证?”
“你脑袋糊涂了?城里知青能看上咱乡下泥腿子?而且,就亲个嘴,又不是白花花抱一起了,许知青能乐意?”
......
大家这么在乎先进集体这个称呼,也不全为了面子,主要是有这个名头在,每年分到的粮种好,种下的粮食收成好,能填饱肚子。
这是栓裤腰带上的大事,容不得马虎。
徐清抿唇笑了。
他故意说出那话,除了不想跟王寡妇牵扯到一起,更是想着借大伙的手狠狠收拾陆骁一顿。
一想到自己被陆骁追着当猴打,徐清就恨得牙痒痒。
还有,许甜甜那贱人。
那封信被撕,被陆骁追着打时,徐清脑子从未有过的清明。
许甜甜居然,骗他,算计他,把他当猴耍。
于是,徐清直接祸水东引。
可大队长那一句,又让他心中打鼓。
毕竟,事情根本不是他口中说的那回事。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走。
只是,徐清压根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直接抓了个现行。
眼下,只要许甜甜点头,陆骁局子跑不了。
若是,陆振辉想保住陆骁,那...大学名额...他势在必得!
而让许甜甜咬死‘耍流氓’一事实,不难。
徐清摸上怀中,幸好,早上发现李鹏行踪鬼祟,他多长了个心思。
“都给老子闭嘴!”陆振辉吼道。
“我陆振辉当这个大队长这么多年,事办的咋样,大伙心底清楚,陆骁是我儿子不假,但我也不会弃队里利益不顾,我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大家也不是要把陆振辉往绝路逼,再怎么说也是亲儿子,他们就是要个准话。
“行,大队长,我们信你。”
陆振辉扭头问道:“陆骁,我问你,你刚是对许知青耍流氓?还是说,你们两人正在处对象?”
一听这明显偏帮的话,徐清皱眉,他上前。
“甜甜,你出来,刚刚要是有谁对你不轨,你大胆说出来,就算他...我们大伙都在这,你——”
‘别怕’二字,徐清还没说出来,就被陆骁打断。
陆骁挑眉,戏道:“白切鸡,你干脆报老子名得了。”
“白切鸡?”
“你挺像。”一身白,又弱鸡。
愣了一会儿,才回过味的徐清,脸黑的不行。
他喷着火的眸子怒看过去,却在撞上陆骁那似乎在说“不服?打一架!”的挑衅目光时,身上隐隐作痛,他匆匆移开视线。
两人还嘴的功夫,许甜甜已经走了出来。
徐清眉梢一喜,他激动道:“甜甜,是不是...欺负了你,对你耍了流氓,你别怕,大胆说出来,我给你撑腰。”
“撑腰?”许甜甜温柔的说出最毒的话,“凭你被打得上窜下跳的身影?”
“咦,咋回事?我咋听着不像徐知青说的那样?”
“对啊,咋又打上了?不是陆骁耍流氓,拉着许知青钻小树林?”
......
大伙八卦的猜测,让黑脸的徐清,心中一紧。
背对大伙的他,从怀里慢慢扯出一抹蓝,他自信道:“甜甜,我知道你对我有误解,但我不怪你,我也知道,事关女子名声,你顾忌多多,但像这种人渣败类,我们身为下乡建设的好知青,绝不能被名声所累。”
徐清顿了顿,深情道:“你放心举报,流言蜚语伤不了你,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纯洁的,若是可以,我愿意娶你。”
这不要脸的话,听的陆骁火大,直接给了徐清一拳。
“咋滴?太监当腻了,要改行当王八?”
“瞅瞅你这老鼠眼、公鸡嘴、白漆脸,丑得老子隔年饭都吐了。”陆骁呸了几口唾沫,冰冷质问道:“白切鸡,谁给你的勇气?”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是癞蛤蟆吗?”
“癞蛤蟆都比你清秀!”
打不过骂不过的徐清,咬唇憋屈喊道:“大队长,陆骁打我!”
这种情况下,喊爹收拾儿子,徐清也是第一人。
大伙哄笑起来。
看戏只觉过瘾的陆振辉,闻言,不得不站出来。
“陆骁,够了。”
“够个毛。”陆骁嘴犟着,却是收了手。
他又不傻,打人,闷棍最爽。
陆振辉看向许甜甜问:“许知青,你说怎么回事?”
许甜甜从那封蓝信中回神,颇为意外的看了徐清一眼。
啧,学聪明了。
刚那抹蓝出现的时候,陆骁也瞧见了,他脑子活络,一猜就知道这阴毛白切鸡调换了信。
此刻,他看着许甜甜的视线凝滞在徐清胸口,莫名心堵慌。
欺负小妮子算啥本事?
他挠了挠头,索性承认道:“嘴哥亲了,流氓哥没耍,我们是纯洁的革命好同志。”
陆振辉被陆骁的混账话,气笑了:“纯友谊?”
陆骁眼睛一亮:“唇友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