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注意到儿子的异常，但没有当场说什么。
“最近公司的项目进展怎么样？”霍景深转移话题。
“还算顺利，就是竞争激烈了一些。”顾沅夹了一块鱼给霍子韬，“不过这很正常。”
“需要帮助随时说。”
顾沅笑了笑：“暂时还能应付。”
饭后，一家三口回到家里。霍子韬借口写作业回了房间，顾沅和霍景深坐在客厅里。
“子韬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顾沅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霍景深也皱起眉头：“我也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明天我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谈谈。”
“嗯。”顾沅靠在霍景深肩膀上，“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我都没有好好关注他。”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霍景深轻抚她的头发，“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楼上，霍子韬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的是作业本，但他的注意力完全在手机屏幕上。照片里的车祸现场让他心情沉重，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要查明真相的决心。
他打开一个加密的聊天软件，里面有几个他最近认识的“朋友”。这些人年龄比他大，社会经验丰富，最重要的是，他们有渠道获得一些普通人接触不到的信息。
“明天放学后老地方见面。”霍子韬发出消息。
“收到。”
“没问题。”
看着这些回复，霍子韬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样做的风险，但他必须这样做。
#第二章风暴前夜
第二天一早，顾沅刚到公司就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氛。员工们的交头接耳，秘书欲言又止的表情，都让她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发生什么了？”顾沅直接问道。
“顾总，您最好先看看这个。”秘书递过来一份报纸和一台平板电脑。
报纸头版的标题格外醒目：《教育巨头的垄断阴谋？顾氏集团旗下教育公司涉嫌不正当竞争》
顾沅快速浏览了新闻内容，文章详细描述了她公司最近的几个项目，并将其解读为利用顾家背景进行垄断经营。更糟糕的是，文章还引用了几个同行的“匿名爆料”，声称她的公司用不正当手段抢夺订单。
“网上的情况更严重。”秘书滑动平板电脑，“相关话题已经上了热搜。”
社交媒体上，各种批评声音此起彼伏。有人质疑她的能力，有人嘲讽她只是靠家族背景，还有人恶意揣测她的动机。
顾沅深吸一口气，把设备递还给秘书：“通知法务部，准备应对措施。同时联系公关部，发布澄清声明。”
“是。”
“另外，调查一下这些报道的来源。”顾沅的眼神冰冷，“我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推动这些。”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白晴又来了。
“听说你遇到了一些麻烦？”白晴走进来，脸上带着同情的表情，但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
“你来做什么？”顾沅没有起身，继续处理文件。
“我是来帮你的。”白晴坐下，“我们公司可以公开澄清，证明你们的竞争是公平的。”
顾沅抬头看她：“代价是什么？”
“没有代价，就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白晴笑得很真诚，“当然，如果你愿意在资源整合项目上给我们一些机会…”
“滚出去。”顾沅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沅沅，你…”
“我说，滚出去。”顾沅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现在，立刻。”
白晴脸色难看地站起来：“顾沅，你会后悔的。”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刚才没有直接让保安把你赶出去。”顾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以后你也不用来了。”
白晴离开后，顾沅回到位置上，心情比之前更加沉重。她意识到这次的风波绝不是偶然，白晴的出现时机太过巧合。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霍子韬正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和几个看起来不太友善的年轻人见面。
“小朋友，你确定要继续查下去？”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问道，“这可能会很危险。”
“我不怕危险。”霍子韬的声音很坚定，“我只要真相。”
“好吧。”另一个青年掏出手机，“我们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当年那场车祸确实有问题，现场的刹车痕迹和撞击角度都不对。”
“还有呢？”
“还有就是，事故发生前几天，有人看到可疑人员在你父母经常去的地方徘徊。”
霍子韬握紧拳头：“有照片或者其他证据吗？”
“这个比较难搞到。”黄毛青年摇头，“需要更多的时间和金钱。”
“钱不是问题。”霍子韬从包里拿出一个更厚的信封，“我要的是结果。”
几个青年交换了一个眼神，接过信封。
“好，我们继续查。但是小朋友，你要小心一点。既然有人当年能制造车祸，现在也不会手软。”
霍子韬点点头，独自离开了工厂。他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里，有人正在用长焦镜头拍摄着这一切。
回到学校后，霍子韬强迫自己专注于课堂，但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他想起了车祸现场的照片，想起了那些青年提到的可疑人员，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盛。
放学后，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图书馆。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整理思路，也需要查阅一些资料。
就在霍子韬在图书馆里翻阅法律书籍时，顾沅正在公司里召开紧急会议。
“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公关部经理汇报道，“负面新闻的传播速度很快，已经对我们的股价造成了影响。”
“法务部那边怎么说？”
“我们可以起诉造谣的媒体，但这需要时间，而且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顾沅思考了一会儿：“先发布澄清声明，同时准备法律行动。另外，联系我们的合作伙伴，稳定他们的情绪。”
“是。”
“还有，加快几个重点项目的进度。用实际成果来回应质疑。”
会议结束后，顾沅独自留在办公室里。她拿出手机，想给霍景深打电话，但想到他也在忙公司的事情，又放下了。
就在这时，秘书敲门进来：“顾总，霍先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