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县的演武场搭起了彩棚,娘子军们穿着簇新的软甲,发间的珠钗在阳光下闪着光。张天奇晃着“考核官”的折扇,红裤衩上别着个金色算盘,忽然大喊:“月度考核结果出炉!军医妃出列!”
“妾身在此。”军医妃上前,腰间的药囊随着动作轻晃。
“你本月治死敌军三名,扣十分!”张天奇严肃地说。
“冤枉啊大人!”军医妃惊呼,“那三人是妾身从鬼门关救回来的!敌军伤兵也是人命啊!”
“狡辩!”张天奇瞪眼,却在看见她着急的模样时,忽然轻笑,“罢了,念你医术高超,改为‘救活敌军有功,扣五分’——下不为例!”
“谢大人!”军医妃松了口气,却听见旁边的将军妃叹气。
“将军妃!”张天奇指向她,“你因太美被敌军围观,导致延误战机,扣二十分!”
“大人!”将军妃跺脚,软甲上的流苏扫过地面,“美貌是天生的!妾身哪知道他们会看呆!”
“天生的也要扣分!”张天奇挑眉,忽然从袖中摸出本《孙子兵法》,“罚你抄二十遍,重点学习‘兵贵神速’!”
“啊?”将军妃哭丧着脸,“妾身手都握刀握出茧了,哪会写字?”
“不会写就用刀刻!”张天奇大笑,忽然转向会计妃,“会计妃!你本月满分,说说怎么做到的?”
“回大人,”会计妃推了推珍珠眼镜,从袖中掏出一本泛黄的账本,“本宫把敌军的粮仓账本偷来了——您瞧,他们上个月多报了五千斤粮食!”
“妙!”张天奇拍手,“这才是娘子军的精髓——会计妃,奖黄金十两,再赐‘辣蜜饯自由’特权!”
“谢大人!”会计妃得意地晃着算盘,忽然瞥见军医妃羡慕的眼神,“妹妹莫急,下次带你去偷敌军的药材清单~”
是夜,庆功宴上,张天奇端着酒杯走向军医妃,忽然咧嘴笑:“军医妃,你的‘贴身护士’任务,从今晚开始~”
“大人!”军医妃脸红,“您这是趁机占便宜!”
“被你发现了~”他眨眼,忽然咳嗽两声,“咳咳,本县最近偶感风寒,需要有人喂药、擦汗、讲笑话...”
“扑哧!”苏清月刚喝的茶差点喷出来,“张爱卿,你这考核分明是公报私仇!”
“陛下明鉴!”张天奇立刻正经,“臣这是为了让军医妃练习‘战场护理’——对吧,军医妃?”
“对...吧。”军医妃无奈点头,却在看见他眼底的狡黠时,忽然轻笑,“不过大人若想让妾身认真护理,得先戒掉辣蜜饯!”
“不可能!”张天奇惊呼,“辣蜜饯是本县的命!”
“那就恕难从命了~”军医妃转身就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好好好!”他叹气,“每天只吃三块,如何?”
“两块!”
“成交!”
嫔妃们哄笑,贤妃忽然举起绣绷:“妾身给大人绣了‘病号服’,红裤衩改成棉布睡裤,保证透气!”
“不要!”张天奇哀嚎,“本县的红裤衩可是战无不胜的象征!”
“战无不胜?”苏清月挑眉,“那你怎么每次见到本宫就气短?”
“这...臣这是‘天子威仪震慑症’!”他慌忙辩解,却在看见她眼里的笑意时,忽然泄了气,“好吧,臣承认——陛下的威仪,比辣蜜饯还厉害三分。”
“算你识相。”苏清月轻笑,忽然对会计妃说,“把敌军账本送去户部,就说本宫要亲自核查——顺便给会计妃的算盘镶上宝石,彰显功绩。”
“谢陛下!”会计妃福了福身,忽然对张天奇说,“大人,下次考核,妾身要挑战‘敌军国库一日游’!”
“好志气!”张天奇大笑,忽然指着将军妃,“你呢?还敢不敢用美貌迷惑敌军?”
“敢!”将军妃忽然挺胸,“不过妾身会先撒辣椒粉,再让他们看呆!”
“妙!”张天奇拍手,忽然觉得腰间一紧——军医妃正用脉枕给他量腰围。
“大人,”她严肃地说,“您又胖了,辣饼必须减量!”
“遵命...”张天奇垂头丧气,却在看见苏清月嘴角的笑意时,忽然伸手戳了戳她的腰,“陛下最近也胖了,不如咱们一起减肥?”
“放肆!”苏清月笑骂,却在他递来的辣饼前,忽然伸手接过,“不过本宫可以陪你吃一块——就一块。”
“遵旨!”张天奇大笑,忽然觉得,这充满笑声与胡闹的考核,才是他心中最完美的治世图景——没有森严的等级,没有冰冷的规则,只有一群敢笑敢闹的人,用最荒唐的方式,守护着最温暖的人间。
秋风起时,演武场的公告栏更新了考核结果,将军妃的《孙子兵法》刻本摆在账房门口,供士兵们参观。而张天奇的“病号红裤衩”则挂在御花园的树枝上,被百姓们戏称为“胖仙降魔裤”。
“张爱卿,”苏清月望着月光下的演武场,忽然轻声说,“或许,这就是你说的‘考核不是目的,快乐才是真理’?”
“陛下果然懂臣!”他咧嘴笑,忽然指着天上的星星,“等咱们老了,就把这些考核记录编成笑话集,让后世知道,咱们的娘子军,连考核都这么热闹!”
苏清月望着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轻笑出声。她知道,这个胖县令的每一次考核,都是对刻板制度的温柔嘲弄。而她们的故事,也将在这一场场的嬉笑怒骂中,继续书写最动人的、关于自由与真性情的传奇——毕竟,当绩效考核能变成欢乐聚会,当奖惩能化作生活调剂时,这样的天下,早已胜过了无数冰冷的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