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老太娘几个,眼里只有银票,根本没听到王炸的话。
“快把银票给我,那是我儿子的,理当我这当年的来保管。”
王老太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票啊,几万两啊!
那是多少个一百两?
王老大眯了眯眼,心里有了怨恨。
三弟能随手给赔钱货这么多银子,可他这个供他念书的大哥,每年才给几十两。
他还真以为三弟日子不好过,要做官就紧巴巴的,还不敢贪墨银子。
可现在……
这银子,他必须拿到手。
“你个野种,凭啥花我三叔的银子?快给我!”
王香是大房最小的闺女,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此刻看到银子,只想着能置办多少嫁妆。
贪婪的扑上前去,王香双手去抢,想着能私藏几张也是好的。
至于这些银子都给她,那是不可能的。
“啊!”
王香的手还没碰触到银票,便惨叫一声。
管家只看到王香跌倒在地,再看大小姐手里滴血的匕首,只觉得背脊发凉。
谁家名门闺秀一言不合就动刀啊。
但不能劝,大小姐才是这府里真正的主子。
这些外来的亲戚还想抢银子,打死都活该。
“啊!我的脸,奶,我的脸被毁了,还咋进宫啊!”
王香捂着脸,哭喊道:“奶,你快叫三叔去给我请御医,我可是要做娘娘的,我的脸必须治好了!”
“爹,你快打死这赔钱货!她敢毁了我的脸,你还咋做皇上的老丈人,咋做国长啊!”
王炸:真是活久见,这个王香还挺有想法呢。
就挺……刑!
管家脚下一个趔趄,他刚才听到了啥?
做皇上的老丈人?做国长?
“贱人,你敢毁了我的前程,我要弄死你!”
王老大狠毒的看向王炸,作势要掐死王炸。
而赶过来就听到王香那番壮志豪云发言的王盼盼,差点没吓晕过去。
皇后娘娘安康,太子殿下地位稳固,谁给他们的胆子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呸!
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差点吓得晕过去的王盼盼,见王老大竟然要对王炸动手,厉喝道:“住手!”
但王盼盼喊迟了,王老大已经来不及刹车。
王炸稳稳的坐着,根本不怕王老大动手。
等人靠近了,王炸零帧抬脚,直接踹碎了他一条腿的波棱盖。
“啊!”
王老大阵亡,躺在地上哀嚎着。
直到此刻,王老太才被惊醒。
她的儿子、孙女、儿媳妇,全部都阵亡了。
“你个赔钱货,你咋敢动手的?是不是我这老太婆要动手,你还敢对我动手啊?”
王老太的拐杖又是一阵与地面亲密接触。
但显然,王老太并不敢亲自动手。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王炸把玩着耳边的碎发,唇角依旧漾着浅浅的笑。
管家闭上眼睛,他啥也没看见,不是他不尽责的劝阻。
王老太指着王炸半天,最后两眼一翻,选择战术性晕倒。
王炸看不出来吗?
可她不揭穿。
王家人喜欢排外,相亲相爱是吧?
她非得要这一家子自相残杀,最后一个不剩才能满意,肿么办?
“长姐……”
王盼盼见王老太耍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儿。
“听说有些慢性毒药,吃完了能让人一点点的虚弱致死,我这里恰巧有一些。”
王炸将一个瓷瓶放在桌面上,朝王盼盼勾了勾手指。
至于王家其他人的哀嚎声,她就当背景音乐听了。
仇人的哀嚎声,最是悦耳。
“长姐……”
王盼盼想哭,后悔过来了。
她表什么忠心嘛,这下可如何是好?
“给那老虔婆喂下去,我就允许你达成心愿。”
王炸托着下巴,笑容甜美。
王盼盼咽了咽口水,她真的不曾亲自害人的。
“不敢?”
王炸笑的更美了。
“长姐,我……”
王盼盼不敢说拒绝的话,可她真的不敢啊。
“这瓶药粉,能让人的疤痕溃烂。这两瓶药,你选一个动手吧。”
王炸心善的给王盼盼一个选择。
王盼盼吞咽着口水,视线落在溃烂的药粉上。
这不仅仅是任务,更是威胁。
只要她拒绝,这药粉便会用在她脸上吧?
“贱人,我跟你拼了!”
王香恨毒了王炸,不顾脸上的伤,拔下金簪便朝王炸刺了过去。
可王炸只是轻抬腿,她的手便被踩在脚下。
“既然你不做选择……”
王炸话未说完,王盼盼便冲了过去。
扒开塞子,王盼盼一鼓作气,将药粉洒在了王香脸上的伤口上。
“啊啊啊!我的脸,疼死我了!”
“奶快来救救我,爹娘救我!”
王香大哭,想要按着伤口,却疼的不敢触碰。
皮肤黑黝,此刻都变成了紫红色。
王香疼的蜷缩在地,可能救她的人,不是伤着就是装晕,只能撕心裂肺的喊叫。
“就这点能耐,还想入宫?你是怕王家九族活的太好吧?”
王炸嗤笑出声,看向做背景板的管家。
“把这一家三口扔到偏院去,再去衙门把老爷叫回来,就说他亲娘来了,问他想不想丁忧。”
管家苦哈哈的应声。
这话,只能他亲自去传话了,万一被别人传出去,大小姐的名声毁了,搞不好会有人刻意来杀王老太。
王家的笑话,已经是茶余饭后不可或缺的存在了。
但丁忧这事儿,大可不必吧?
“长姐,你真的要对祖母……”
王盼盼看着桌上的药瓶,颤声问道。
“怎么,害怕了?还是舍不得你官家小姐的身份?”
王炸揶揄的看向王盼盼,摊手道:“怎么办?我就想看到王大人丢了官身,丁忧还是罢官,都能接受那种。”
王盼盼深吸一口气,惊慌的眸子渐渐变得坚定。
丁忧和罢官,这差距可大了。
“既然是长姐所愿,盼盼愿意为长姐分忧。”
王盼盼的手依旧是颤抖的,伸出去好几次,才勉强将药瓶拿在手中。
王炸但笑不语,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盼盼只觉得手里的瓷瓶无比沉重,脚下更像是生了根。
一旦她把药喂给了王老太,那她就是大不孝,这个罪名足以让她被凌迟。
可不这么做,她还能有活路吗?
“祖母,你不是说最疼爱我和弟弟吗?为了我们,你也是愿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