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生迫不及待的为自己谋福利。
见天儿的吃粗粮,嗓子拉的生疼,他读书之前可能都没吃过。
“就你给的这点银子,还想改善伙食?王大人,你可长点心吧!下人的月银不给了?你当我是点石成金,这一千两能下崽儿咋地?”
王炸啪的拍了下桌子,碗碟都抖三抖。
“王大人,你该不会是想跟下人争口头上这点福利吧?你咋寻思说出口的呢?
他们劳心劳力的伺候着主子,还要干力气活,不见点油星咋活?王大人就不怕传出去,寒了下人的心?”
王全生:啊啊啊!管他们去死!
王全生内心土拔鼠尖叫,面上却不显分毫。
就算府中只剩下粗使,他也要维持形象,以免传出去不好听。
“妞妞误会了,银子的事,为父会再想办法的。这些银子,只是近期改善膳食的,其他的都交给为父。”
王全生想磨牙。
要不是为了能吃好点,他绝不会给王炸银子。
先哄着来,其他的再说。
“银子拿来再说,我这人穷惯了,可不敢有一文花一文,王大人你这奢靡的心思,也该收拢一点了。”
王炸嫌弃的摇摇头,见小厮还要给王全生盛鸡汤,忙喊停。
“干啥呢?他一把年纪了,吃灵芝鸡汤也是浪费,喝一碗就行了,咋还没够了?”
小厮的手一顿,不敢违抗王炸的命令,将空碗放在王全生跟前儿。
“妞妞,鸡汤还有那么多呢,为父只喝点汤暖暖身子,不吃肉。”
王全生舔了舔嘴唇,他都多久没吃过补品了。
灵芝,那是之前泡养生茶的,被这败家玩意儿一次都给炖了啊!
“别跟我哭穷,我这是为你好。年纪大的人,虚不受补,何况你那两个小妾,一个养伤,一个坐小月子的,你补过头了还能把小厮按倒了?”
王炸鄙夷的看向王全生。
小厮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他菊花在隐隐作痛。
话说老爷真的想用强的,他是抵抗呢抵抗呢,还是抵抗呢?
王全生被憋得老脸通红,王盼盼羞涩的低下头,假装自己啥也没听到。
“管家,那鸡汤再给盼盼小姐盛一碗。现在天冷也不怕坏,放我院子里冻上,明天热一下,还是一锅好汤。”
王炸已经干了三碗,实在喝不下了。
再喝鸡汤,她就不用吃饭了。
都是花银子来的,可不能便宜了王全生。
王盼盼:长姐人还怪好的呢。
王全生:就我多余呗?
早知道就不说话了,白白耽误了喝汤的速度。
王炸下手快,很快就吃了个肚子溜圆,桌上只剩下菜汤了。
才吃个三分饱的王全生,看着菜碟,想着要不要泡饭吃,谁知道下一顿吃的有滋有味儿,得是猴年。
倒是王盼盼,已经摸清了王炸的脾性,看似不争不抢,实际上也吃了八分饱。
“大小姐,嫁妆单子已经对完,不见的物件,折现的银钱倒是对的。
但有几件以物抵物的,却都是次品,老奴估摸一下价钱,少说也得差五万两银子。”
嬷嬷上前回话,将有问题的地方,特意用朱笔勾画了。
嫁妆单子是不能动的,所以嬷嬷用的誊抄的那份,也同样做了记号。
掌柜的也禀报道:“虽说折算现银,给的价钱算是公道,但有些孤本却是有市无价之宝。”
说完,掌柜的看了王全生一眼,满是鄙视。
王全生:擦!怀疑我偷藏了就直说呗。
王全生冤,但也心虚。
他是真的藏了,可惜外室没守住。
“王大人真是好算计啊,市面上千金难求的好东西,随便找些次等货就给我怼上了,当我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好糊弄呗?”
王炸毫不客气的嘲弄出声。
“今儿我要是没想起来问姨母借人,王大人可要把我骗惨了,这事儿要是不给我个交代,王大人一家就去死吧!”
炸姐发威,一拳将桌面干碎了。
王全生吓得跌坐在地上,他可真不知道这闺女不但能装神弄鬼的,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好可怕!
但凡他是那桌子,都没全尸了。
“不关我的事,一定是金家的下人存心糊弄人,我这就找他们说去,一定把差价给你补齐了。”
王全生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完全忘了前一刻还在争取利益呢。
“一百万两,少一文钱,你就等着被恶鬼分食吧。”
王炸冷哼一声,吩咐道:“把东西抬我院子里去,管家去定几口棺材,明儿一早我见不到银子,大门就等着挂白帆儿吧。”
话落,王炸转身便回了院子。
“绿乔,那二百两银子,给姨母借来的人拿去吃茶,让他们如实转告姨母便是。”
王炸刚才还阴云密布的脸上,这会儿只有明媚的笑容。
诶嘛!
早知道渣爹的银子这么好赚,她之前在乡下的时候费那么大的劲儿干啥?
疯娘的嫁妆、金氏的嫁妆、王全生赔偿的一副嫁妆,还有王全生家里和外室那边的银子,以及抓鬼的银子……
太富了太富了,躺平可劲儿花。
“红招,你带人去一趟偏院,大火儿猪肉,就让他们闻着却吃不着。谁敢强,可劲儿揍。”
让王全生的女人和儿女自生自灭可不够,该受的苦一点都少不了。
原主年幼的时候经常被馋的眼泪从嘴角流下来,虽然能凭本事抢吃食,但也不能管够啊。
那些记忆,拐带着王炸嘴馋的厉害。
所以,这些死敌慢慢享受一下原主经历过的那些,再去死也不晚。
重要的是他们身上还有可榨取的空间,等榨干了再死才不算废物。
红招失笑,提议道:“主子,奴婢听闻,有一些大户人家的夫人暗地里折磨小妾,就顿顿给她吃大油的东西,硬生生的把人胖死,遭罪着呢。”
王炸脑海里立即浮现了一本小说,那不是林小娘的结局吗?
“诶呀,一伙儿胖死,一伙儿馋死,想想就觉得过瘾,还得是大户人家会玩儿啊。”
王炸摩拳擦掌的道:“红招,你让那两个害过我们母女的贱人自己争抢名额吧,赢了的就胖死,输了的那个一天一晚刷锅水,爱喝不喝。”
大不了要死的时候,再让人给灌进去。
享受过富贵的人,尤其是认为自己还有盼头的,可没那么轻易的等死呢。
驻足、转身,王炸看向院门外正在跟王全生说什么的王盼盼,嘴角勾起恶意的笑容。
“带王盼盼一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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