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酒坛,给上官途的酒杯里倒满了酒。
然而,他似乎对自己这个“倒酒小弟”的角色有些不满,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特娘的,我老李啥时候变得这么卑微了,居然给人倒起酒来了……”
上官途听了,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任由李云龙把酒杯倒满。
等李云龙倒完酒后,上官途才慢悠悠地开口道:“老李啊,我这是看在你这么热情的份上,才让你给我倒酒的。
要是换作别人,我可没这么好的耐心哦!你呀,就别在那里抱怨啦!”
李云龙听了,连忙陪笑道:“是是是,上官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不过说真的,我这心里还真有点不平衡呢,平时给那眼镜倒酒的时候,我也是屁颠屁颠的,可给您倒酒,我怎么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呢?”
上官途嘴角一扬,似笑非笑地说:“哦?是吗?那你说说看,给我倒酒和给那眼镜倒酒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李云龙挠了挠头,想了想说道:“嗯……给眼镜倒酒的时候,我觉得他就是个领导,我得听他的;
可给您倒酒呢,我总觉得您更像个朋友,我这心里就有点不太自在了。”
上官途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这小子,还挺会说话的嘛!不过你放心,我可不会像那眼镜一样对你呼来喝去的。只要你好好干,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李云龙听了,顿时喜笑颜开:“那是那是,上官您这么说,我就放心啦!来,我敬您一杯!”说着,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来来来,上官啊,你这老家伙,前段时间咱俩还能平起平坐呢,可这一眨眼的功夫,你特娘的居然就变成我的长官啦!这上哪儿说理去啊!
不过既然你现在是我的长官了,那我老刘也不是那不识相的人,来,我敬你一杯!”说罢,老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上官见状,也毫不含糊,同样是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然后笑着对老刘说道:“老刘啊,其实你也别觉得委屈。
你要是和我一样,能到龙巢去,那这个军长的位置肯定就是你的啦!”
“呸呸呸!”老刘连忙摆手,笑骂道,“你个老小子,可真够不要脸的啊!小林子还在呢,你就想谋朝篡位啦?”
哈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传来,众人都被老刘的话逗得乐不可支。
张大彪和马彪子也纷纷举杯,向上官敬酒。上官途也不客气,仰头又是一杯酒下肚。
等上官途喝完后,林风终于开口了:“各位,现在可不是咱们煮酒论英雄的时候啊。
接下来的这几天非常关键,咱们得赶紧把部队整编出来才行。
这可就全看各位的本事啦!上官啊,这方面你可得多上点心,鬼子留给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哈哈,原来你们这帮家伙是惹到鬼子了啊!我就说嘛,你们怎么会这么好心,还想着让我来,让两子过来打鬼子呢!
不过呢,老子我可最喜欢打鬼子啦!鬼子来的越多,我就越高兴!”上官途大笑着说道。
林风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上官,你可别高兴得太早哦!
这次来的鬼子可不少呢,而且我们这里真正从侦察营过来的老兵只有几百人而已,
要对付这么多鬼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所以,咱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哦!”
几个人匆匆忙忙地喝了一会儿酒,然后便立刻躺下休息了。毕竟,现在距离天亮已经没有两个小时了,时间非常紧迫。
第二天清晨,外围的战斗队战士们已经成功地带着前来接头的人回到了黑风寨的腹地。在那里,几个师长正带着他们为数不多的手下,开始接收那些游击队战士们。
然而,当他们真正看到这些游击队战士时,几个人的心情都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这些人年龄大小不一,甚至可以说是参差不齐。
他们手中所握持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不仅有老旧的套筒枪、鸟铳、红缨枪和大刀片子,甚至还有农村常见的粪叉,而且还是那种带有两个刺的。
当侦察营原来的战士们看到这一幕时,他们的心情异常复杂。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瞧不起这些人,而是因为这些战士们深知这些武器的落后和简陋,以及这些游击队员们所面临的艰难处境。
这个游击队总共只有七十一人,但他们却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坚持与鬼子作战。
游击队长手中握着一把已经磨损得几乎没有膛线的晋造驳壳枪,而且枪把还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