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九劫试炼,剑心明悟
金色与银色的光芒在虹桥上剧烈震荡,暗紫色能量如沸汤遇雪般消融。九个黑袍人同时掐诀,九道光柱化作锁链缠向众人,为首者冷声道:“三玉归一者,当受九劫洗炼——第一劫,心魔幻相!”
陆尘首当其冲,纯白空间再度崩塌,取而代之的是血流成河的凌霄剑宗。熟悉的同门皆化作傀儡,举剑指向他:“剑皇血脉?不过是混沌的棋子!”他挥剑劈开幻象,却见剑刃上爬满暗紫色裂纹。金豆突然从虚空中窜出,叼住他的衣袖:“主人快看!他们的玉佩有玄机!”
众人这才发现,黑袍人手中的半块玉佩正与陆尘手中的“归一玉”产生共鸣,每块玉佩上都刻着不同的古篆:“贪、嗔、痴、慢、疑……”神秘公子瞳孔骤缩:“是九罪之劫!他们要以本心之罪困我们!”
月玲珑的暗金丝线突然穿透束缚她的“毒蛇”,丝线末端竟缠绕着一块碎裂的玉佩残片:“我在沈家祠堂见过这纹路!当年断缘剑主破碎九罪玉佩,才封印了混沌源核……”话未说完,她周身腾起幽蓝火焰,竟是以自身灵脉为引,点燃了玉佩残片的剑意。
雪璃的冰雪世界中,烛龙虚影突然踏雪而来:“吾血即时空,可破虚妄。”她指尖血珠滴落,时空之力如蛛网般蔓延,竟将“族人的指责”定格成冰晶。与此同时,神秘公子咬破手指,以精血在虚空画出“逍遥逆命卦”,卦象流转间,九座青铜古钟自幻境中浮现,钟声震碎了“同伴死亡”的预言。
陆尘望着暗紫色裂纹蔓延的凌霄混沌剑,忽然想起黑袍人记忆中混沌之主的低语:“剑皇血脉,本就是混沌与天道的囚笼。”他仰天大笑,剑皇虚影自背后浮现,与他手中血剑重叠:“囚笼也好,棋子也罢——我之剑道,只斩当下!”
九道锁链轰然崩断,归一玉爆发出万丈金光,将九块罪佩吸扯至空中。陆尘挥剑斩向混沌源核裂缝,剑势竟引动了归墟之眼的星图,万千星辰虚影在剑刃上凝聚。为首黑袍人惊恐后退:“不可能!断缘剑主的剑意怎么会……”
剑光闪过,九罪玉佩同时碎裂,化作九道清气注入众人灵脉。归墟之眼的漩涡逐渐平息,露出岛屿中央的断缘刃——那是一把布满裂痕的黑色古剑,剑柄处镶嵌着最后一块完整的玉佩。金豆突然浑身金光暴涨,化作迷你版烛龙形态,一口叼住断缘刃:“这剑……有主人的味道!”
然而,当断缘刃入手的刹那,整个归墟空间剧烈震颤,天空裂开无数缝隙,露出外界星辰错乱的景象。神秘公子脸色惨白:“星图变了!归墟幻域根本不是终点,而是……”他话音未落,一道暗紫色光柱从裂缝中穿透陆尘胸膛,混沌源核的碎片竟顺着剑皇血脉钻入他心脏。
雪璃惊呼着扑向他,时空之力却无法阻止那抹紫意蔓延。陆尘单膝跪地,嘴角溢出黑血,却突然露出释然的笑容。他抬头望向星空,只见归墟之眼的星图重新排列,竟组成了“凌霄剑皇,逆命而行”八个古字。
“原来……这才是剑皇传承的真意。”他握紧断缘刃,剑皇血脉与混沌之力在体内疯狂对冲,却在断缘刃的共鸣下形成奇妙平衡。九道清气自灵脉涌出,在他背后凝聚成九柄光剑——正是传说中斩破九罪的“断缘九式”。
岛屿开始崩塌,众人被迫踏上虹桥 retreat。雪璃扶着陆尘,感受着他体内紊乱的力量,忽然想起烛龙传承中的秘辛:“或许……断缘刃不是兵器,而是钥匙。”她望着逐渐闭合的归墟之眼,远处星空中,一颗本该陨落的星辰突然重新亮起。
金豆趴在陆尘肩头,望着他逐渐清明的眼神,突然用小爪子拍了拍断缘刃:“主人,这剑在哼歌呢!”细听之下,剑柄处竟传来若有若无的龙吟,与凌霄混沌剑的剑鸣遥相呼应。
归墟之外,星辰归位,却有三颗星辰染上了淡紫色光晕。神秘公子颤抖着展开新的卦象,卦辞却模糊不清:“三玉归一,九劫临身,星途迷障处,剑心照……”卦象突然崩碎,他望着陆尘手中的双剑,眼中闪过恐惧与期待:“接下来的劫数,恐怕……连天道都无法推演了。”
陆尘低头凝视断缘刃上的裂痕,指尖拂过剑柄玉佩,忽然想起幻境中那个“被侵蚀的自己”说过的话:“归墟之眼是骗局。”他握紧双剑,任由血珠滴落在剑身上,低声道:“不管是骗局还是试炼——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便要斩出自己的道。”
星空中,三道流光划破夜幕,向着混沌气息最浓郁的北域飞去。而在他们身后,归墟之眼彻底闭合,只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叹息,消散在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