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相处,秦司野对展颜的性格也有了一些了解。
无非是不想欠人情,不愿连累他。
两人已经领了结婚证,他的教养,绝不容许他的妻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
展颜一怔,心里一阵暖流划过。
来京市三年,除了沈景行,秦司野是第二个这么关心她的。
白背心男痛得哇哇直叫:“还不赶紧放开老子,小心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身后的小痞子们个个都站着看戏,白背心男愈发气急败坏,恶狠狠道。
“你们全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把这货给我收拾了。”
小痞子们咽了口唾沫,额头渗出一丝汗水,下意识地恐惧秦司野。
秦司野气势逼人,不怒自威。
这个男人好像不是他们招惹的起的!
秦司野手一用力。
“咔嚓”一声!
白背心男的手被硬生生地折断。
“啊啊啊啊!”
伴随而来的,还有白背心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杀猪般的嚎叫声在歌舞厅内连绵起伏,混合进了喧嚣的 dj音乐中。
dj音乐盖住了男人的声音,舞池内的人还在忘我的舞动着。
秦司野好似碰到脏东西一般,嫌弃到松开的手。
白背心男如同没有骨头的鱼一样,双腿一软,另一只手捂着手腕,人无力的跌坐在地。
剧烈的疼痛,疼得他鼻涕泡直冒,额头处渗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人坐在地上垂着头,大口地喘着粗气。
得到消息的滕哥带着人姗姗来迟。
见场地混乱,为了不影响生意,手一挥,身后的保安,将白背心男拖死鱼一般把人拖走,阴沉着一张脸发号施令。
“把刚才参与这事的人,全都给我带走。”
目光一转,看向秦司野时,脸色一变,笑得那叫一个一脸殷勤,双手搓着手心,恭维道:“秦总,能否赏个脸挪步。”
秦司野自然地拉起展颜的手,语气冰冷:“带路。”
安静的办公室内。
白背心男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脱臼的那只手,目光阴沉地盯着秦司野:“你敢动我,我大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滕哥嘴角擒着笑,全然没把白背心男放在眼里,只是一个手势。
守在办公室内的保安当即动手,毫不客气地拿着棍子,丝毫不客气地朝着白背心男的嘴抽了过去。
“啊啊啊啊!”
白背心男杀猪般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办公室内响了起来。
两只牙齿混合着鲜血唾液从口中脱落,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
人痛得在地上直翻滚,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捂手还是捂嘴。
秦司野一手捂住展颜的耳朵,让其靠在胸膛上,另一只手则捂着她的眼睛。
尽管如此,展颜还是被这残忍的手段吓了一跳。
滕哥对其充耳未闻,而是大献殷勤地同秦司野说道:“秦总,实在是抱歉,处理这种小虾米还让您动手。”
秦司野松开展颜,抿了一口热茶:“无碍,我没什么损失。”
“是是是。”滕哥连连赔笑,注意力落在展颜身上,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了一叠大团结。
“展同志,你在我这里上班,被人骚扰,受到了惊吓,是安保工作不到位,我的失职,这点补偿,还请你收下。”
几十张大团结推至到了展颜的跟前。
展颜没有动作,而是看向秦司野。
直到秦司野说:“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
这才动手把钱收起来。
手方才衡量了一下,少说有一百张,那就是一千。
这么多钱,她得像今天晚上一样唱多少晚才拿得到。
秦司野一手握住展颜的手背。
展颜并未拒绝,而是乖乖地坐在一旁,她心里还有些毛毛的,被男人这么捏着,反倒更有安全感。
察觉展颜并未抗拒,秦司野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余光撇向躺在地上辗转打滚的白背心男:“他的老大是谁?”
滕哥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白背心男,如实解释。
“他老大,是我们这一块区域的小痞子名为刀疤,秦总您不用操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不会再让展同志受到伤害。”
相比较起秦司野,他宁愿得罪刀疤。
秦司野默许了滕哥说的话:“那就麻烦你了。”
秦司野侧目看向展颜,先是遵循了身旁人的意见:“要不从明天起,就别来这上班了。
滕哥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你每天都在这驻唱不安全,你要是想赚钱,我知道有一家正规剧团现在正好缺人,你可以去试试。”
滕哥汗颜,他还在这呢,当着他的面说这话,真的好吗?
展颜抿着唇没有接话,目光定定地看向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白背心男。
秦大哥说得对,虽然有滕哥庇护,但歌舞厅少不了喝酒上头的人,又爱动手动脚。
歌舞厅这个地带很乱,轻则吵架闹事,重则闹出人命。
再加上今天晚上的遭遇,已经让她起了畏惧之心,不敢在这继续唱下去。
就算秦司野不说,她也会向滕哥辞职,这种高工资工作,她是注定吃不消的。
乖乖地应了一声:“那我明天就去试试。”
随后又很由衷地向滕哥说了些感激的话。
滕哥虽然不舍得把财神爷放走,但今天确实是他的疏忽,小姑娘要走情有可原。
再加上有人撑腰,必然是强留不住人的。
只能顺着阶梯往下接话:“我理解你的担心,这件事确实是我的过错,就像秦总说的,剧院总归是要正规些,安全点,你也有更多的时间学习。”
展颜很感激滕哥的善解人意。
与秦司野逗留了一番,这才离开了歌舞厅。
两人前脚刚离开,滕哥脸色一沉,慢悠悠地走到了白背心男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满嘴是血的人。
一道阴影折射下来,白背心男颤颤巍巍地开口:“你…你想干什么,得罪了我大哥,你的歌舞厅可别想安生…”
“我呸!”滕哥一口浓痰吐在白背心男脸上,毫不留情地踹上一脚,面色阴狠:“吓走了我的财神爷,老子还没找你算账。”
接过保安手上带血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