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离开后,明晴让抱琴出去送人,又让司棋帮帮捏捏肩。
操持宴会可真是个累人的活儿!
刚打算闭眼假寐一会儿,小爱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宿主,可要查看陈夫人的瓜?」
明晴身子顿了顿,继续闭上眼睛:“听!”
「好的,陈夫人的瓜价值1洗白点,已自动扣除。」
「宿主,这陈夫人可有意思了,从扬州瘦马荣登光禄寺卿的继夫人,仅仅只花了三年时间。」
“扬州瘦马?”明晴诧异,这瘦马还能当官员的夫人?
「是的,光禄寺卿的老家在扬州,三年前回去探亲,被底下人孝敬了瘦马陈夫人,不过当时抹去了身份,陈夫人因长相漂亮,会些特殊功夫,才入府不到一个月就把光禄寺卿哄得找不着南北。」
「光禄寺卿原配看不惯陈夫人勾栏院作派,经历千辛万苦派人查到了陈夫人的真实身份,打算举报给光禄寺卿,谁知被陈夫人先一步察觉,不仅先毁了证据,还顺带给原配下毒,直到原配暴毙。」
「后来陈夫人怀了身孕,又得光禄寺卿宠爱,一步步哄自己坐上了继夫人的位置……」
明晴皱眉,这听起来就是小妾斗倒正妻成功上位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唯一的特殊是这陈夫人瘦马出身和心狠手辣,大夫人说毒死就毒死,也不知道怎么没人去举报?
小爱似察觉她心头的想法,继续说道:「原配的大儿子曾经去报过案,但最后被人拦了下来,其大儿子还被陈夫人扣下莫须有的罪名,被光禄寺卿送回了扬州老家修心养性!」
“这陈夫人有这么厉害?那放在后院倒是有些屈才了。”明晴啧啧称赞。
可她想起刚才与陈夫人的相见,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聪明的人,除非背后有人帮忙。
「没错宿主,这陈夫人除了扬州瘦马这个身份,还有个身份,前朝太子朱慈烺孙子的人,专门培养来入官员后院,负责吹枕头风和夺取朝廷机密,以此来达到复国的希望。」
反清复明?
明晴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词,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小小惩戒一下陈夫人,竟能牵扯出这样大的瓜!
「宿主,陈夫人又更新了一条新瓜,小爱翻看了一下,好像还和宿主有关。」
“什么?”明晴懵圈。
「陈夫人因为没有完成李佳氏交代给宿主使绊子、让宿主难堪的任务,出了四阿哥府就被当众落面子,心里因此记恨上宿主,已经联系上前朝太子孙子藏在暗线的人,提议送人入四阿哥府,或派人勾搭宿主。」
“啥?”明晴震惊的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得大大的。
动作幅度太大,惹得司棋还以为是自己劲儿用大了,不小心捏疼了,连忙跪下请罪。
“奴婢该死,请主子责罚!”
明晴回神,一脸疑惑看向司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跪下了?”
司棋啊了一声,如实回答:“主子不是因为奴婢手重,不小心捏疼了吗?”
明晴张了张嘴,抬了抬手,“不是,我是突然想起一些事,算了,你先下去,看看抱琴回来了没?”
“好,奴婢告退。”
司棋退下后,明晴兴致勃勃的唤出小爱:“快快快,快说说,这陈夫人让人入四阿哥府我能理解,但为何要派人勾引我?”
「陈夫人将宿主种出土豆和红薯的功劳上报给了顶头主子,还说“得民心者得天下”,说只要能将宿主化为己用,就能助主子完成大业。」
「实际上陈夫人真正的打算是成功后再揭发宿主偷人的罪名,就把宿主按在泥地里。」
“我去,最毒妇人心呐!”
「陈夫人顶头主子听了陈夫人的建议很心动,如今已经在挑选合适的人准备进府勾引宿主了,宿主要小心了。」
“安啦安啦,我出不了府,四阿哥府里能入后院的,除了宫女就是太监,我对太监没兴趣。”明晴自信的相信前朝太子的人手伸不进四阿哥府后院。
但后来的事实证明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咚咚咚!”
正想着,房门突然被人敲响,抱琴急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主子,是奴婢。”
“进来。”明晴开口。
抱琴推门进来,身后没见司棋的身影。
见她朝自己身后看了看,抱琴立马明白她在看什么,解释道:“司棋去刘御医那里学习了。”
“那太子妃?”明晴又问。
“主子放心,奴婢亲自送到太子府邸门口。”
一句“那就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抱琴神神秘秘关上房门,一脸激动的走向她。
“怎么了?有何事?”明晴好奇问。
抱琴先打了个哑谜:“主子您猜主子爷此时在何处?”
明晴摇头。
胤禛可能在前院休息,可能在梅苑看望宋格格,也可能在其他地方,目标太大,她猜不出。
“奴婢听说主子爷一送完宾客就赶去了正院,正院的所有丫鬟、小太监都被赶了出来。
奴婢好奇偷偷靠近,才刚靠近就见苏公公带着几个小太监拖着一个被打得半死的男子入正院……
奴婢瞧着那阵仗,先前宴会上爆出福晋私通那事儿,估摸着是真的,主子爷现在正秋后算账呢。”
抱琴越说越激动,心中有种大快人心的痛快,谁让福晋三番两次陷害主子。
却没注意到自己话刚说完,跟前的明晴脸色突变,满脸担忧之意。
等抱琴察觉到时,明晴已经霍地一下起身,快步走出了屋子。
谁料刚打开屋门就和匆匆赶来的司棋迎面撞个正着。
“哎哟!”司棋吓得连连后退,一个不小心没站稳,直直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她直龇牙咧嘴。
“司棋,你怎么还是如此冒失?若是撞到主子和小阿哥可怎么办?”抱琴一边数落着司棋,一边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明晴心里乱糟糟的,看了眼揉着屁股呲牙的司棋,心不在焉的问了句:“没事吧?”
司棋摇头:“奴婢没事。”
明晴点了点头,随口一问:“你平时不是如此冒失的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说起这个,司棋屁股都不疼了,脸上写满八卦二字,兴冲冲说出了和抱琴一样的话。
末了还感叹了一句:“主子您是不知道,据说那男子才十二三岁的,还是个孩子,主子爷已经下令要杖毙……哎,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