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随意一瞥,可看到左一条横线,右一条竖线,其中内容写得杂七杂八时,胤禛懵了!
“俏俏这做的是账本?”
明晴正好将最后一点整理完,瞥见他脸上的懵圈,就知道他看不懂!
她将宣纸小心抽了过来,指着上面的内容一点点解释。
“这些横钱、竖线交纵在一起,我称它为表格,在表格里填账目很方便,查账的时候一目了然,还清晰明了。爷从这里看,最上面写的是时间、地点,下面是排序的数字,这一排写物件名字,这里是今日卖出的件数……”
“最后总收入这里,除了写数字外,我还特意用文字又写了一遍,如此若有人贪墨,可改数字,却改不了文字,但凡改了都会留痕……”明晴指着最后一项解释道,她要基本杜绝有人贪墨的情况。
胤禛原本看着这些表格乱七八糟的,可经她这么一点拨,忽然觉得这什么表格十分好用。
若是用到朝政上,这不知道可以省多大的功夫!
想到这些,胤禛越发激动,一把抱住明晴,狠狠亲了一口,“俏俏,你真是爷的宝贝,大清的福星!”
「叮!洗白点+25!」
明晴愣了愣,好久违的声音。
这是……胤禛对她的感激?
一次感激就25洗白点,天啦噜,胤禛好值钱!
明晴激动又期待的看向胤禛,却见他宝贝的拿着那张宣纸看了又看,突然抬脚走了出去:“我还有点事要进宫一趟,晚膳俏俏自己用了。”此等妙用,他要及时上报给皇阿玛。
看着胤禛匆忙离开的背影,明晴失笑的摇了摇头,不用猜她都知道胤禛干什么去。
果不其然……
胤禛再回来时,身后带回了一批赏赐。
“俏俏,我将你做账的法子上呈给了皇阿玛,皇阿玛甚是高兴,这是给你的赏赐!”
明晴看了一眼,都是些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其中最为珍贵的,当属一对婴儿拳头大小的琉璃杯子。
看惯了后世各种各样的精美玻璃杯,明晴对眼前这工艺略显粗糙的琉璃杯不太感兴趣。
倒是送来的几匹布料甚得她心!
云绫锦、浮光锦、玉纱、绫罗……
啧啧,每一样拿出去都是一价难求的布匹,不少还是皇家专供,不枉费她故意泄法子给胤禛。
看着她眼底的欣喜,胤禛从后面环抱住她问:“很喜欢这些料子?”
“喜欢!”明晴开心的点了点头,薄如蝉翼的布料入手细腻滑润,不敢相信做成衣服穿到身上有多凉快!
而且还都是她喜欢的颜色。
“爷,这些料子我想都制成衣服,这匹料子最是舒爽,我想把它制成薄被,过几日天热能用上!”
“想做就做!”胤禛顿了顿,又道:“我那里还有两匹重莲绫,明日我让苏培盛送过来,与你这匹可制两套!”
“谢谢爷!”明晴来者不拒,这才刚刚进入六月,她就已经开始热得睡不着了。
重莲绫的料子有点像后世的夏凉被材质,做成床单薄被,应当能让她睡得更舒适些。
两人上床躺了一下,胤禛似想起什么,突然说道:“后日便是端午了,那日休沐,我让苏培盛提前去订了个位置,你准备一下,我带你出去看赛龙舟。”
听见能出府,昏昏欲睡的明晴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真的?”
看着她一脸兴奋与期待,胤禛替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自然是真的,我何时哄骗过你?”
明晴俯身,吧唧一口亲在胤禛脸颊上,笑道:“爷你真好!”语气中带有难以掩饰的欢喜和期盼。
“我不带你出府看赛龙舟就不好了?”胤禛佯装不满道。
“都好都好!”明晴高兴的往他怀里拱了拱,乐呵道:“但能带我出府的时候最好最帅,爷不知道,在府里待得我都快发霉了。”
胤禛已经能接受她嘴里时不时冒出的新词汇。
听她如此说来,心疼不已。
在他看来,他的俏俏是个恣意之人,应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而不是困于这小小后院之中。
“苦了你了,再等等,以后我会尽量抽出时间带你和孩子出去散散心!”说着胤禛大手覆上了她依旧平坦的小腹。
明晴也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胤禛絮絮叨叨聊着天,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一转眼,三天过去。
五月初五,端午节这天,明晴起了个大早,洗漱穿戴整齐,乖乖用完早膳,然后眼巴巴的盼着胤禛早点来接她。
辰时两刻,胤禛从宫里赶回府中,看着眼巴巴等待自己的明晴,失笑的摇了摇头。
“走吧俏俏,我来接你了。”
明晴激动的快步扑上去,太好了,在府里闷了一个月,她终于能出门了。
马车上,胤禛看着脸上始终带笑的明晴,轻轻捏了捏她指尖:“俏俏就这么想去看赛龙舟?”
“当然!我还没见过赛龙舟呢,听说十分壮观热闹。”最重要的是能出府透气。
看着如此灵动活泼的明晴,胤禛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带她出府真是明智的决定。
当然这个决定也在府里掀起不小的风波!
砰!
梅苑内传出一阵茶具摔碎的动静,伴随着宋格格咬牙切齿的怒吼声。
“又是李尔佳氏这个小贱人!”
“格格别生气,当心肚子里的小阿哥!”梅香害怕的劝说道。
宋格格手覆上小腹,泪眼婆娑的哀怨道:“爷也是,明明府中就有两个怀孕的妾室,怎么能单单领李尔佳氏那贱人出去看赛龙舟呢?”
梅香小声回禀:“苏公公说爷原本想领格格一道出门的,奈何格格近来胎相不稳,担心出门被冲撞,这才送来赏赐安抚格格!”
宋格格看向桌上的赏赐,搁往日她的高兴的,可比起和爷一同出游,这点赏赐又算得了什么?
什么胎相不稳?
不就是偶尔肚子发疼嘛,府医说都是正常的,哪里不能出门了?
都是借口!
嘟哝着嘟哝着,宋格格腹中又传来熟悉的腹痛感。
许是她刚刚大动肝火,这次的腹痛竟比往日更加剧烈,刹那间就疼得满头大汗,吓得梅香赶紧去叫了府医。
林格格、薛格格听罢,高兴得多吃了两盏酒庆祝,谁让宋格格这两个月没少借着身孕之事欺负她们。
而正院的乌拉那拉氏听说此事后,不屑的转了转手腕上的鎏金玉镯,旋即眼底又划过一抹遗憾。
听雪阁那位还真是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