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
这段时间,明晴日日泡在胤禛特意为她临时腾出来的屋子里,与找来的工匠一起琢磨火炕。
改版了无数次,终于成功了一次!
“周光明,取干柴来!”明晴将火炕仔细检查了一遍,起身对一旁候着的周光明说道。
“嗻!”
周光明很快抱来一捆干柴,麻溜蹲下,熟练的开始生火。
谁能想到,自幼便进宫的他,在家没生过火,在宫里也没生过火。
如今晋升为府里侧福晋跟前的大红人,反倒学会了生火,倒是稀罕事!
火生了起来,周光明按照往常的动作,麻溜关上火炕门,然后退至一旁。
很快有热气从火炕上传了出来。
明晴手摸上去试了试,很热乎,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像之前一样热过头了。
还得多烧一会儿。
她回头看向这几日的战友工匠,侧开了身子:“严大人,来,你们都摸摸,感受一下这热度,再记录下来。”
严宽,工部的侍郎,也是胤禛这边的人,不过是暗中的。
当初明晴一开始要工匠时,胤禛率先想到严宽。
火炕这东西若真的弄成功了,于他们来说是大事一件,严宽这颗棋子也能往上升一升!
严宽虽是胤禛的人,但也是个真材实料的人才,早就眼馋弄出各种新鲜玩意儿的明晴。
如今机会送上门,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于是屁颠屁颠跑来了四贝勒府,跟在明晴身边当了一个月的泥瓦小工匠。
感受着手底下的温度,严宽嘶了一声:“晴侧福晋,我怎么感觉这次升温很慢?”
“按照之前的时间,严大人感觉这次温度如何?”明晴反问。
“此次的热度很温和。”严宽顿了顿,才道:“微臣摸了这么久,热度似乎没什么变化。”
其他工匠闻言,一一上前亲手感受。
过一会儿后,纷纷赞同严宽的话。
“严大人说的没错!”
严宽看着始终面带微笑的明晴,脑海中突然抓住了什么东西,顿时恍然大悟。
“晴侧福晋,我们这算是成功了吗?”
“您之前说的,火炕的热度差不多,不会太高烫伤人,也不会太低没感觉,是不是正是现在的热度?”
严宽搓着双手,无比激动。
他是全程参加火炕的堆建的,明白火炕这东西若是琢磨成功,对整个大清的影响力有多大!
说不一定,他还能凭借火炕写进史书,名垂青史!
其他几名工匠也是如此想的,平步青云就在眼前,一个个激动不已。
在几人激动且期待中,火炕里的干柴缓缓烧去大半。
直到此时,众人的手掌也没从火炕上移开,严宽眼珠子转了转,大胆的爬了上去,安静的躺下。
“唉,严大人你……”明晴被严宽的举动吓一跳,伸出的尔康手都没阻止住严宽的举动。
严宽摆摆手,宽慰她道:“晴侧福晋放心,微臣就是想试试躺着会不会烫伤人,若是热了受不了,微臣自会起身!”
言尽于此,明晴不再阻拦。
她虽然认为此次实验绝对会成功,但到底是给人用的,还是多实验实验,确保万无一失为妙!
很快,火炕里的干柴彻底燃烬,严宽都没被烫跳起来,众人当即明白他们一个月的辛苦终于看到了成效。
“成了!”严宽翻坐起来,眼含热泪。
明晴点头:“这个火炕和我在书上看到的一样,但事关性命,不可马虎,还得多烧几次干柴才行。”
“每次数据都要记录下来。”她又补充了一句。
“微臣遵旨!”
身为此次研究火炕的小组长严宽领命后,明晴便全权交给了严宽负责。
接下来的日子,她就安心等待睡上热乎乎的火炕就好了。
虽然天气渐渐暖和了……
最后,在她不懈坚持下,终于在初春成功用上火炕!
而新年一过就被任命为钦差大臣南巡的胤禛,时隔三月,终于得以归府。
这还是明晴穿越至今,第一次与胤禛分开这么久,心里空落落的,只能迫使自己不停忙碌,以此减少对胤禛的思念。
在外忙碌不大觉得。
这骤一看见人,胤禛才觉得思念如堤坝冲毁的河流,瞬间将他淹没。
小别胜新婚,饱暖思淫欲!
两颗沉寂的心在这个热乎的初春激荡了一整夜。
第一束晨光洒进屋里,两人依旧没有困意。
明晴靠在胤禛怀里,胤禛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了下来:“这火炕挺热乎的,我衣衫都湿透了!”
胤禛出发南巡时,火炕才开始研发。
他在路上虽听到火炕研制成功的喜讯,但到底不如亲身体验一场来得真实。
去年冬天倒是挨过去了沉重的一年,今年的冬天,有了这火炕在,他有信心今年的百姓会过得更好!
“俏俏,谢谢你!”胤禛捧着她脸颊狠狠亲了一口。
明晴傲娇扬起下巴,葱如玉的手指点了点红唇:“来点实际的,我不喜欢爷的口头嘉奖!”
胤禛愣了愣,看着她的动作,连蒙带猜,终于领悟是什么事,眸色一暗,立马俯身吻了下去。
原本只是想调侃一下的明晴没想到自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直到腰快断了才被放过!
气得她一连好几日都不肯让胤禛进房门。
这日,已经连续十天没能成功爬床的胤禛又来了。
明晴一看见他双腿就下意识打颤,刚要将人像往日一样拒之门外,就被胤禛率先开口堵住。
“俏俏先别急,这次来我是有事找你!”
明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哪次不是有事找我,能不能换个可信点的借口?”
“这次不一样!”胤禛双手抵住房门,焦急地说道:“真的,这次真有事。”
“和你老家的事有关!”胤禛怕她不相信,又补了一句。
明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这才松开房门让他进来。
还不忘恶狠狠的威胁道:“你最好是真有事,若敢骗我,就一个月不准上我床!”
胤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克制点的,把小丫头欺负狠了。
为了小丫头不发飙,他赶紧说回正事:“俏俏,兴许你父母兄长当年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