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胡子男人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他们的容身之处暴露了,气得又是一巴掌拍在旁边桌上才离开。
半炷香后,玉面书生在戎装男子和长白胡子男人的簇拥下上了马车。
马车刚要行驶离开,玉面书生突然掀开帘子走了下来:“先不去别苑,去对面茶楼订个上好的位置。”
“殿下,茶楼危险!”长白胡子男人不赞同的劝道。
玉面书生摆摆手:“无碍,那间茶楼我早托人买了下来,里面有密道直通城外,我想看看这次来的贵客到底是谁?”
听他这么一说,长白胡子男人便将一肚子担忧咽了下去,就是心头有些不舒服。
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买了家茶楼,还建了密道他都不知道,孩子大了果然有自己的想法……
不过长白胡子男人很快摆正自己的心态,殿下虽是他一手养大的没错,但在身份上,殿下是君,他是臣。
君做了什么事都不需要事事向臣汇报,能瞒着他们眼睛做事,说明孩子已经长大,有能担起责任的能力,这不正是他们这些臣子最想看到的事吗?
只是长白胡子男人还是很怀疑,殿下口中的“贵客”,今日真的会造访宅子吗?
怀疑归怀疑,长白胡子男人还是没有问出口,只静静陪着玉面书生喝茶等候。
眼看一炷香功夫快要过去,玉面书生口中的“贵客”还是没有出现,长白胡子男人开始浮躁起来。
“殿下,这一炷香时间快到了……”
“急什么?这不是还差一点。”
长白胡子男人听罢,只得一屁股坐回去,一杯接着一杯茶水灌入腹中。
在长白胡子男人喝太多想要如厕时,只听见玉面书生轻声提醒:“来了。”
长白胡子男人立马来了精神,厕也不如了,一丈步跨到玉面书生旁边往前下方看。
果然见两队骁骑兵举着长矛长枪直奔宅子而来,眨眼间的功夫就将宅子包围,却没有横冲直撞的撞门。
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高大威猛且身披铠甲的男人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宅子门口。
看见男人,长白胡子男人一脸意外:“是他!康熙那反贼竟然舍得让他疼爱的大儿子来扬州!”
“老师可别小看这大贝勒,六岁练武,十岁入营帐开始摸爬打滚,十八岁在与噶尔丹开战时就立下第一次军功……无比骁勇善战,是个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玉面书生欣赏的看着底下的大阿哥。
不等长白胡子男人回应,他又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惜,这样的人才是敌人就只能被扼杀在摇篮里,不然将会是我们的劲敌!”
长白胡子男人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
“老师,让底下人为大贝勒送上我们的欢迎礼吧!”
玉面书生一发话,长白胡子男人脸上立马露出激动的神情,连礼都不行就匆匆出了房间。
宅子门口。
大阿哥看着紧闭的府门皱了皱眉,扬了扬手里的马鞭:“来人,撞门!”
“是!”
众人应下后,立马将准备好强攻的木头抬了上来,对准府门,撞了一下又一下。
才到第七下时,脆弱的府门就被撞开,开路士兵迅速涌了进去,企图早一步先将敌人控制住。
大阿哥下了马,拔出自己的刀,又领了守在宅子外面的所有人马入内,满脸都是春风得意。
可才入内就傻了眼!
只见一入门的宴客厅前面的地上被人泼了红色的东西。
定睛一看,竟是用狗血写的“欢迎贵客”四个大字。
大阿哥顿时脸都绿了!
不出所料,这次恐怕又要无功而返!
果不其然,待士兵搜查出来后,一个个摇了摇头。
“禀大贝勒,议事厅没有人!”
“禀大贝勒,书房没有人!”
“禀大贝勒,厢房没有人!”
……
大阿哥用力一甩刀,刀稳稳插在他旁边的地上,左右摇晃了几下。
咬牙切齿地咒骂:“该死,又让这伙儿叛贼逃了!”
副将看了看宅子,朝大阿哥拱手请示:“大贝勒,我们现在怎么办?看这地上的血迹还没干,人应该没走多远,要不要追?”
“追!”大阿哥拔出插在地上的刀,恶狠狠的说:“抓到人,爷定要折磨他们生不如死,以出这被耍的怒气!”
副将刚将追捕的命令发布下去,就见刚还大大敞开的府门突然关上,空气中还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副将努力嗅了嗅,突然脸色大变,赶紧拔刀护在大阿哥跟前:“不好,是火油,有人要放火,保护大贝勒!”
大阿哥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一把将副将推到旁边,怒气冲冲提着大刀向府门走去:“爷倒是想看看门外是神是鬼?”
结果还没等他靠近,宅子房顶上突然出现大批蒙面黑衣人,手里搭的箭都对准了大阿哥,且箭上都点了火。
副将见势不妙,再次大喊:“保护大贝勒!”说完就朝大阿哥扑去。
其他人反应过来,争先恐后的朝大阿哥扑去。
与此同时,房顶上的黑衣人们同时放箭,无数带着火的箭飞向大阿哥。
虽被大阿哥众人挡开了,但落地之后并未立马熄灭,反而越烧越燃,很快整座宅子都被点燃。
见大阿哥一行人被火势困住,屋顶的黑衣人并不恋战,纷纷窜下屋顶逃之夭夭。
而对面茶楼的玉面书生一行人见宅子已经烧了起来,不再停留,立马从密道离开了此地……
扬州的事暂未传到京城,因此并未影响到明晴。
只是被人打断看话本子的好兴致,明晴嘟着嘴,一脸不开心。
“抱琴,我正看到精彩的地方,你最好有要事禀报,不然今天没两杯奶茶哄不好我!”
“主子,奶茶的事一会儿再说,奴婢最近发现咱们听雪阁的外面有个鬼鬼祟祟的小太监,兴许是福晋派来监视主子的人。”抱琴一脸焦急。
“鬼鬼祟祟的小太监?”明晴疑惑:“长什么样?”
抱琴回忆了一下,红着脸,有些犯花痴的回道:“长得倒是挺好看的,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唇红齿白……哎呀,总之是奴婢见过最俊的小太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