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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灼华想了半天,她的嫁妆都是大夫人准备的,不可能有这么贵重的首饰,“不知道,但大概率不是,可能是程牧昀给的聘礼。”

程牧昀给的聘礼是什么,许灼华也不清楚,但是这间屋子的所有东西都是许灼华的,她可以自由处置,如果这个项链有什么特殊含义的话,程牧昀一定会说。

不过印象里,程牧昀也不甚在意这些女人的东西。

“你就收下吧,跟你很配。”

胡茉莉对着穿衣镜转了半圈,颈间的绿宝石随着动作漾起细碎的光,恰好衬得她身上那件素白旗袍多了几分灵动。

她抬手摸了摸宝石,眼里的喜欢藏不住,刚想开口说句什么客气话,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夹杂着零星的呼喊和器物碰撞的脆响。

两人对视一眼,都站起身往窗边走。

许灼华的心里蓦然开始紧张,喉间压抑。

推开二楼阳台的木窗往下望,只见公馆门口的空地上已经聚了不少人,黑压压的一片在暮色里晃动。

更显眼的是那些火把,橙红色的火苗在夜风中窜得老高,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泛着焦灼的光,不知在嚷些什么,只觉得那片喧嚣像潮水似的往楼上涌来。

许灼华眉头微蹙,望着楼下攒动的人影,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阳台的栏杆。

终于还是来了。

——————军营里——————

暮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正一点点漫过天际,将白日里清晰的轮廓晕染得模糊。

程牧昀和张岐并肩站在军营主楼的天台边缘,晚风卷着白日残留的热气掠过,吹得两人衣角微扬,却吹不散眉宇间那层化不开的凝重。

远处的街灯次第亮起,在渐浓的暮色里投下昏黄的光晕,反倒衬得这楼顶愈发沉肃。

张岐垂着脑袋,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寂静:“下午三点,陈副署长已经亲自把夫人送回了程公馆,前后都安排了人手守着,应该稳妥。督军夫人那边……和黎叔出门赴宴,还没回来。”

程牧昀没回头,目光始终落在楼下军营门口——那里乌泱泱挤着一群记者,相机的镁光灯在昏暗中此起彼伏,像一群伺机而动的萤火虫,闪烁着探究与不安。

他眉头微蹙,眸色沉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最近这阵子不太平,变数太多。你再加派两队人去程公馆外围守着,务必确保夫人周全。”

稍作停顿,他视线从记者群上移开,望向城西的方向,“另外,你现在就去一趟梨园。”

他补充道,“梅鹤鸣今晚有压轴戏,等散场了,亲自请他来军营一趟。就说我这里有件要紧事,想跟他当面商量。”

张岐应声“是”,没再多问。

眼下的局势微妙,每一步都得谨慎。

转身时,他特意压低了身形,沿着天台边缘的阴影快速移动,避开楼下记者可能捕捉到的视线,从侧面的安全通道下了楼。

等他绕到军营后门时,天边最后一抹橘红色的夕阳正恋恋不舍地沉入远处的天际线,将那道颀长的身影拉得很长,又迅速被涌来的夜色吞噬。

张岐的身影彻底隐匿在浓稠如墨的黑暗里,只留下程牧昀独自一人站在楼顶,与渐深的暮色对峙。

晚风带着几分初秋的凉意拂过楼顶,卷起程牧昀额前的碎发,可那点微凉却丝毫驱散不了他胸口的憋闷。

像有团湿棉絮堵在喉头,闷得他呼吸都沉了几分,心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像藤蔓似的疯长,缠得他指尖都泛起了凉意。

楼下军营门口的动静忽然变了。

方才还三三两两聚着、低声交头接耳的记者们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几个跑在前头的报社人员正踮着脚往同伴身边挤,急促地低语着什么,手还不住地往军营外的大路方向指。

不过片刻,原本或坐或蹲的记者们竟齐齐站了起来,相机、纸笔都攥在手里,脖子抻得老长,所有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似的,齐刷刷投向营门外那条通往城区的主干道,连带着空气里都浮起一股焦灼的躁动。

程牧昀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往前挪了半步,扶着天台边缘的手骤然收紧。

他极目远眺,顺着记者们的视线望去——路尽头的树影在暮色里摇晃,枝繁叶茂的树冠像一团团浓墨,将远处的景象遮得严严实实。

可就在那摇曳的枝叶缝隙间,他分明瞥见了几缕跳跃的红光,一闪而过,又很快隐没在更深的阴影里。

是火光?

那点红太微弱,被浓密的树叶切割得支离破碎,根本看不清源头。

可程牧昀的后背却瞬间沁出一层冷汗,方才心头那点预感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沉甸甸地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急促的脚步声噔噔噔撞上楼顶的台阶,张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上来,军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慌乱的响,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苍白的脸上,往日里沉稳的模样荡然无存。

程牧昀看着他扶着栏杆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的狼狈样子,眉头瞬间蹙起,沉声问:“你怎么了?这么慌张?”

话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能让张岐慌成这样,绝不会是小事。

张岐猛地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那层恐惧几乎要从瞳孔里溢出来,声音都在发颤:“少帅!营外……营外有大批人举着火把过来了,嘴里喊着口号,说是……说是要讨伐您!”

“讨伐”两个字像重锤砸在程牧昀心上。

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得厉害,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随即陷入一片嗡鸣,耳边的风声、远处的喧嚣都瞬间消失了,只剩下那道尖锐的长鸣,像信号突然中断的杂音,搅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才勉强稳住神思,哑声问:“来的人多么?”

张岐狠狠吸了一大口带着烟火气的空气,喉结滚动着,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少。”

最后一个字还悬在半空,楼下忽然传来震天的呼喊声,密密麻麻,像潮水般涌上来。

程牧昀猛地转身,看向军营门口——数不清的火把正从大路尽头涌来,连成一片跳跃的火海,将半边夜空都照得亮如白昼。

火光里,是一张张扭曲的脸,狰狞的表情在明暗交错的光线下愈发骇人,口号声浪裹着火苗的噼啪声,凶狠地撞向这座军营,也撞向程牧昀骤然沉下去的眼底。

那些记者像是早就收到了指令,方才还挤作一团的人潮瞬间分向两侧,让出一条笔直的通路,动作快得透着诡异。

下一秒,无数相机便对准了涌来的火把群,镁光灯接二连三地爆闪,一道接一道刺目的白光划破夜色,像骤然劈下的闪电,狠狠扎进程牧昀眼里,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黑压压的一片迅速堵死了军营大门,前后左右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借着跳动的火光能看清,为首的大多是些年轻力壮的工人,粗布短褂被汗水浸透,手里高高举着的木牌上,“罢免程牧昀”五个黑字在火光里格外刺眼。

更有人扯着嗓子嘶吼,“杀人魔”三个字像淬了毒的石子,一颗接一颗砸过来。

程牧昀只觉得喉咙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窒息感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慌忙中伸手死死扶住身后的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冰凉的金属触感也压不住身体里翻涌的惊涛骇浪。

呼喊声浪还在攀升,一层高过一层,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东州军欺压百姓!血债血偿!”

“杀人魔程牧昀!纵容下属草菅人命!”

“东州军滚出新海城!还我们公道!”

“程裕光督军不力,包庇逆子!该杀!”

“程牧昀走私军火,中饱私囊,意图谋反!”

每一句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程牧昀的心上。

他望着楼下那片被愤怒和火光裹挟的人潮,眸色深到了极致,连带着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冰。

这些指控来得太突然,太密集,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猝不及防地将他罩在了中央。

程牧昀在人群中看到了些许震旦学院的学生,心里顿感沉重。

那些曾经被自己保护着人,现在都站到了自己对立面。

程牧昀的面色凝重,看着个那些举着火把的狰狞面孔,怒火不断攀升。

“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

张岐道:“有很多都是当武力镇压的那群人,还有不少学|生,还有之前被欺压的商贩。”

“欺压商贩的人,不是已经查清楚了,不是东州军营里的人干的。”

张岐面露难色,“少帅,有时候,人们不相信真相,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程牧昀眯起眼睛,“有人在煽风点火?”

张岐点头,“这些工人,基本都是罗会长手底下厂子里的人。”

程牧昀的眼里迸射出骇人的凶光。

罗会长这是想要彻底毁了他。

程牧昀问道:“夫人安全吗?”

张岐道:“所有出去的路都被暴民堵住了,我得不到任何消息。”

程牧昀想到了什么,立刻冲下去。

如果这些人是来讨伐程牧昀的,那么只来正门就行了,让那些记者,有了曝光,他们的计划就成了一半。

为什么要堵门呢?

为什么要阻止消息传进来?

那么目的就不是为了讨伐程牧昀,而是将他困在这里。

罗会长,利用舆论的压力,将程牧昀困在这里,那就说明他的目标是现在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的许灼华。

只要许灼华死了,罗云樵就不用再受气了。

这原本是罗会长盘桓了无数个日夜的完美计划。

许灼华家世平平,许家在新海城不过是小门小户,就算得知女儿出事闹起来,也掀不起多大风浪,翻不出什么致命的水花。

他算准了,只要程牧昀的名声被这些构陷彻底毁掉,从云端跌入泥沼,就必然会需要外力扶持——而他这个名义上的“岳父”,便是最合适的靠山。

到那时,程牧昀若还想牢牢攥住东州军的权柄,就只能放下身段,一步步向司家低头,沦为他棋盘上温顺听话的棋子。

更精妙的是东行南线的归属。

那条贯通南北的商道明面上记在许灼华名下,只要她一死,按律便成了丈夫程牧昀的产业。

罗会长只需牢牢控制住声名狼藉、不得不依赖他的程牧昀,那条日进斗金的商道,自然就成了他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可千算万算,罗会长终究还是漏算了最关键的一环。

他以为许灼华于程牧昀而言,不过是长辈定下的娃娃亲,是权衡利弊后的联姻对象,是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却没料到,那个看似温婉的女子,早已在程牧昀心里扎了根,发了芽,长成了他愿意倾尽所有去守护的模样。

许灼华不是无关紧要的联姻工具,她是程牧昀放在心尖上的人,是他在这波谲云诡的乱世里,拼尽全力也要护在羽翼下的爱人。

这份深藏的情意,成了罗会长完美计划里最致命的裂痕,也成了掀翻整个棋局的风暴。

程牧昀的黑色轿车刚驶出军营侧门,轮胎还没出去半个,就被涌上来的人潮死死围住。

车窗外,一张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贴得极近,粗糙的手掌带着蛮力不断拍打着玻璃,“砰砰”的声响像重锤砸在车厢壁上,震得人耳膜发疼。

污言秽语混着“程牧昀去死”的嘶吼从四面八方挤进来,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向车内。

程牧昀坐在后座,指尖抵着眉心,闭了闭眼。

这些人眼里的怒火那样真切,却又那样盲目——无知者的情绪最是易燃,几句刻意煽动的谎言,就能让他们像被点燃的枯草,奋不顾身地扑向被指认的“仇敌”。

而那些躲在幕后的操纵者,正隔着重重人影冷笑,让这些不明就里的人冲在最前面,当他们的刀,当他们的盾。

多可笑,这些人还以为自己站在正义的高地,以为砸向车窗的每一拳、喊出的每一句咒骂,都是在为民除害,是坦坦荡荡的壮举。

他们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用完即弃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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