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她珍珠?
是靠哭,才有的那种珍珠吗?
毓明殊试探着问:“你哪来的珍珠,现在哭给我吗?”
“不然呢?”蓝雪反问她,“正好我现在哭得出来,就多给你哭一些吧。”
她倒是一点不觉得自己哭一场,就有珍珠送给毓明殊有什么不妥。
但是毓明殊却在心里大喊。
有病吧……
“不用了吧,你弟弟给我哭了不少珍珠了。”
“居然给你哭了很多珍珠?怪不得你愿意要他。”
毓明殊:……
她不是为了小珍珠才肯要蓝泽的好不好!
这破事怎么解释啊!
“那他有给你哭出来血珍珠吗?”
蓝雪碧海蓝色的眼睛里,透出几分好奇。
毓明殊摇摇头。
“他已经把珍珠哭成粉色的了。”
“心肠真软,居然不让他哭出来几颗血珍珠。”
“蓝雪,我能问你一句,你真是蓝泽的亲姐姐吗?”
居然希望自己弟弟哭出来血珍珠,这也太狠了吧……
“当然是。”
“我挺怀疑的。”
毓明殊撇撇嘴,这个姐姐真的是太凶残了。
“我欣赏你,毓明殊,既然他没有给你血珍珠,那我送你。”
“你快得了吧。”
毓明殊当即阻止。
血珍珠顾名思义,自然是人鱼眼中落下血泪,才会形成血珍珠。
能让蓝雪哭到那种程度,除非她把缪或者她的崽子给治死了。
谁成想蓝雪就当着她的面抹了一下眼,只是指甲瞬间暴长变长,划入眼中。
一串血泪,自她的左眼落下,掉在地上,变成一颗颗的血色珍珠。
“你疯了!”
毓明殊抢上前去,一把抓着这个疯女人。
直接用手捂上她受伤的那只眼,将精神力转化成治愈力为她治疗。
毓明殊是怕她弄瞎自己的一只眼,根本顾不得自己治愈力的暴虐。
蓝雪却因为这暴虐的治愈力在受伤的眼中乱窜,又落下长串眼泪。
等毓明殊把蓝雪的伤治好,她们两个的身边都不知道堆了多少的珍珠。
颜色深深浅浅什么样的都有。
“呜呜呜,毓明殊,你就是想从我这里要更多的珍珠,才会用这么疼的治愈力来给我治疗,对吧?”
“我去你的吧,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刺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我,你这只眼睛还能保住吗。”
“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谢你,只有这个可以给你。”
“我确实,谢谢你啊!”
毓明殊觉得自己已经够疯了,结果现在遇上个比自己还疯的。
“以后别这样搞了。”
毓明殊检查了蓝雪的眼睛,确定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蓝雪说喜欢她,她又何尝不是觉得蓝雪的性情和她很投缘呢。
而蓝雪揉了两把自己的眼睛,就开始先把血珍珠给捡了起来。
“才不到二十颗,你应该让我多哭一会,再给我治疗的。下次我可能没有这样的勇气。”
“我求你,别再有了……”
这一回已经让她手忙脚乱。
“你不疼吗?”
“还好吧,反正疼的时候可以哭,哭了还有珍珠,也不亏。”
毓明殊无语,人鱼族这是什么鬼逻辑。
“真的别再这样了。”
她受不起一条人鱼这样的感谢。
但蓝雪却死死地拉着毓明殊的手。
“毓明殊,因为我们眼泪可以成珠,所以为了整个种族的安危,人鱼一旦选择离开深海,就永远不被允许返回,你知道吗?”
毓明殊心尖一颤,看着蓝雪的眼睛,想到的却是蓝泽。
“所以……”
“所以蓝泽就是身为人鱼族的王子,也永远不能再返回深海了。谢谢你愿意收留我这个没用的弟弟。”
“你其实不用这样的……”
原来,蓝雪这样做不只是为了缪和崽子,还为了蓝泽。
蓝雪却对着毓明殊摇摇头。
“毓明殊,我有私心的,我需要把蓝泽那个傻子说不出口的事情告诉你。”
“万一你们以后有了人鱼的后代,那他也回不了深海,而我,相信你有能力保护你和蓝泽的人鱼崽子一生无忧。”
“当然有,放心吧。”
毓明殊拍拍蓝雪的手臂,算是保证,只是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招惹上你弟弟的……”
“这是命运吧。”蓝雪感叹。
就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喜欢了一个海妖一样。
————
当晚的排班,是祁曜在房间等他。
明明就是发色和眸色的细微差别,祁曜给人的感觉却和他弟弟截然不同。
他在房间里等你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媚的。
他赤脚坐在床沿上,穿着紧身的皮裤,上身却着浅灰色的纱衣。
明明什么都一览无余,却偏偏带着一丝朦胧。
再配上他极为俊俏的长相,顶着一对猫耳朵端庄又傲娇的坐在那里,晃得毓明殊有那么一丝失神。
她直接拐进了浴室。
甚至抵着洗手台站了一会,来平复自己对刚才那一幕的怦然心动。
对比祁朗的娇憨,祁曜散发出来的是赤果果的魅惑。
或许曾经还未与他们生出什么感情的时候,自己尚且能把持得住。
可现在大家都心知肚明即将发生什么,他将自己打扮得如此妖媚。
“主人,你需要我帮忙吗?”
祁曜见她在浴室里迟迟没有动静,喊了她一声。
“不用,你等我就好。”
虽然外面是一道看起来很好吃的餐点,但是毓明殊还是磨蹭了许久。
打开浴室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已经很驯服地跪在那里迎接她的祁曜。
“你……”
这家伙什么时候轻手轻脚跑这里跪着了?
“主人,给。”
祁曜举过头顶的居然是,她第一次召见他们兄弟两个的时候,递给过她一次的细鞭。
毓明殊:……
几乎是神差鬼使地接过那条鞭子。
祁曜配合地对她仰起了自己秀美的脖颈。
在鞭子缠上来的时候。
祁曜问她:“妻主这次还需要我变成兽形态吗?”
“你说呢?”
毓明殊将套上祁曜脖子的鞭子做成了活扣,越收越紧,然后自己也与他越贴越近。
近到,她在想接下来应该怎样的时候,祁曜却伸手一扯,让她跌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