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邵宸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十四岁通过军校的考试,加入军部,十几年间,经历过大小战役无数,也被许多雌性的治疗异能帮助过,但是像自己妻主一样的治疗异能……
他真的是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感受。
雌性的精神力顺着脖颈灌入身体,在他的身体里肆虐,发疯地冲向他受伤的位置。
本来,邵宸身上是没有伤的,但是跪了这么久,再怎么样膝盖也是多少有些伤。
当毓明殊的精神力挤入膝盖处的骨头和韧带时,邵宸又一次体会到了,跪不住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的双腿剧烈开始颤抖,直到必须用手撑住地面,才能勉强保持着跪姿。
毓明殊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精神力源源不断地注入邵宸的身体,看他以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坚持完了这个治疗的全过程。
期间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多余的声音。
“你倒是……能坚持。”
毓明殊揉了一把邵宸被汗水打湿的金发。
虽说这是治疗,但其实就是惩罚。
因为邵宸腿上的那点伤,还真不至于需要她动用这么霸道的治愈力。
“谢谢,妻主。”
邵宸喉结滚动,艰难地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满意了的话,就可以起来了。”
毓明殊知道现在邵宸的腿已经可以行动自如,唯一让他不舒服的地方,大概就是自己精神力残留在他身体里的痛感。
邵宸先是恢复了标准的跪姿,然后将两只手都撑在了腿上,才站起来。
“开灯。”
随着毓明殊的声音落下,邵宸的办公室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洗手。”
又一个简单的命令,被毓明殊扔给了邵宸。
邵宸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去了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邵宸整个人都显得清爽了不少,显然是在里面打理了一下仪容,让自己不再显得那么狼狈。
“吃饭。”
毓明殊伸手一指他的办公桌。
趁着他去洗手整理的时间,毓明殊已经打开了自己带来的食盒,为他摆好。
“那您呢?”
邵宸诧异地看着她。
刚才见到她的时候就很惊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进来的时候,还带了什么东西。”
“吃过了,所以现在看你吃。”
毓明殊帮邵宸把他的办公椅拉开,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入座了。
邵宸在她面前本来就属于比较拘谨的,再听她说要看自己吃饭,更加不知所措,耳尖都开始有些发红。
偏偏毓明殊还眼尖的发现了他的窘迫,故意调侃道。
“我只是要看你吃饭,没有要吃你,你不用紧张成这个样子。”
“哐……”
年轻的上将本来就小心地避着毓明殊走,让她这么一说,直接撞到的桌角上。
毓明殊也是好笑。
邵宸这家伙拘谨的也有些过头了吧?
反正也是她跑不了的兽夫了,稍微地调戏一下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毓明殊一抬手就把邵宸挡住,不让他坐进椅子里。
“妻主,您还有什么吩咐?”邵宸很不解地看她。
“邵上将又受伤了,要不要我……再给你治疗一下呢?”
毓明殊的一双美目,略显轻佻地游移在邵宸长腿上。
刚刚他撞到的地方就是大腿的外侧。
邵宸:……
先不说自己妻主治愈力的可怕,就她顶着一副要发坏的模样,他也不敢说需要。
“妻主,撞这一下,根本连伤都称不上。”
“那需要我帮你揉一下吗?”
毓明殊对着他包裹在制服里的长腿,伸出了一只不怀好意的小手。
邵宸:……
被眼前的雌性逼的,他只能再退,然后就又撞倒椅子上,发出了一串声响。
毓明殊看着那位慌慌张张,手足无措的上将,也是无语了。
她不免在想,邵宸在这个方面的青涩,和他的年龄,和他的阅历,成正比吗?
最主要他还是一个曾经有女朋友的人啊。
“你一边吃饭,我一边问你。”
发现他这么不经逗之后,毓明殊决定先给他一点空间,让他来适应自己。
“哦,好。”
邵宸依旧显得十分拘谨,但是也按她的意思,坐了下来。
毓明殊倚坐在他斜对着的沙发上,随意的姿势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虽说要问邵宸问题,但是最开始,毓明殊却是在安静地等他吃饭。
直到看他吃到差不多,毓明殊才开口。
“邵宸,你是要继续做我的兽夫,对吧?”
毓明殊的问题,直接让邵宸停下了手中所有的动作。
他垂眼望着眼前的餐盒,半天才说。
“妻主还是,不打算要我吗?”
毓明殊觉得这家伙简直就是没法交流。
怎么什么都能想到要不要的问题上。
她有点不悦地说:“现在是我问你,你只要回答我就可以了,不许反问我!”
“好。”邵宸小声答应她。
“那就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的妻主现在并不想听到你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要继续做您的兽夫,请您不要抛弃我。”
最后还主动加了一句不要被抛弃的请求,让邵宸的脸都红了。
毓明殊继续问他:“那你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
邵宸发现自己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知道毓明殊娶他更像是一种保护的时候,他更多的是觉得自己真该死,居然这样误会她。
于是,不会回答,又被命令不许问问题的邵上将,只能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妻主。
“来,邵宸,我换个问题,你曾经想过你嫁给厉莎之后,当了她的正夫,你要怎么做吗?”
邵宸:……
怎么感觉这个问题这么死亡……
可是对上毓明殊信任的眼神时,邵宸居然有了一种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被责怪的感觉。
“想过。”
“说说?”
“其实当时想的,也无非就是用我的一生去守护她。对您,我也会做到这件事情。”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因为……”邵宸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对您,我觉得仅仅是这样的话,还远远不够。”
可是,若说做她兽夫,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给她的,大概就只有自己的生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