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一见来人了,立刻扑上去跪下,哭喊着:“小兄弟,我们是来找你们军营的厨子南星辰的,这位是他的夫人,还请你赶快通报一下,让他来见最后一面!”
小兵不可置信的望着前面的夏芸香,只见夏芸香此时面色煞白,衣服上还沾满了血渍,立刻捂着鼻子摆手,“这怕是染了疫病吧,你们滚远点!千万不要进来!”
常山一听不让进,立刻拿出一把碎银子,放在地上,“小兄弟,我们可以不进去,但是你一定要叫那个厨子过来,我求求你了!”
有了银子,果然好办事,那个小兵捡起银子,缓缓回答:“那你们在此等一会,我这就去叫!”
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这个厨子还艳福不浅,竟然娶了两个妻室!只可惜都命不长!”
常山在外面也听到了,不过,他相信师父那么喜欢师娘,是不会另娶她人的。
见那个小兵走远了,常山又立刻回到夏芸香身边开始给她施针救治,希望师娘能醒过来!
等了好半天,才见军营里面走出一人,常山远远的一看那身形,不是师父又是谁?只是他再也没有之前明慧朝气的眼神了,曾经多么精神抖擞之人,此刻竟透着说不出的颓唐萎靡。
常山没想到师父几年不见,竟然成了这个样子,看着南星辰缓缓朝他们走来,终是再也抑制不住泪水,上前哭喊着:“师父,总算是找到你了!”
没想到南星辰却疑惑的回答:“这位年轻人,找我何事?我可不是你师父,不要乱叫!”
常山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南星辰,这确实是师父呀,他怎么会不认的我?他几步上前拉住南星辰的手,大喊着:“师父,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不认识我?我是常山呀!”
南星辰却顺势抽开常山的手,开始不耐烦了,“你认错人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常山意识到师父要走,立刻冲上前拦着:“师父,就算你不认的我,但还是请你看一下我师娘,她找了你五年,刚才她昏倒了,怎么也醒不过来,请您务必看看!”
南星辰被常山拉着来到夏芸香身边,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怎么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他拉起夏芸香的手把了脉,然后缓缓放下回答:“年轻人,这个姑娘她没救了,她内伤一直没好,而且毒已经发作了,若是没有解药,活不了!”
常山这时歇斯底里的晃着南星辰:“什么?连你都救不了师娘,你好好看看,他可是你日思夜想之人呀!”
南星辰被晃得有些不悦了,“年轻人,话可不要乱说,我可是有妻子的,只不过她不在了而已!”
常山看的出师父这是彻底失忆了,他害怕南星辰再次离开,赶忙跪下,抱着南星辰的大腿说着:“好,南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师娘吧!她不能就这样抱憾离去!我给你磕头了!”
南星辰看着常山给他磕了三个头,有些不好意思了,心想,这个奇怪的年轻人,他怎么知道我会医术?难道是庄主叫他来找我的?
还有这个年轻女子,女扮男装,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又是什么关系?怎么会中了江湖上的毒?若是自己救了她,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吧!
正犹豫着,常山又开始央求了:“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师娘,我可以付银子!”
说话间,常山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交给南星辰。
南星辰接过银子,打算先给夏芸香吃些自己研究的药丸,正好自己也确实需要银子了。
“那你带着这个姑娘跟我来吧!”南星辰起身就往军营里走去。
常山见师父同意了,赶紧拔掉刚才施的针,背起夏芸香就跟着南星辰进了军营。
进到军营里发现,里面也没什么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疫病的原因,所以大家都不敢出来!
一路跟着南星辰走到了最里面的一间茅草房,这房间里面不大,点着一盏微弱的灯光。
常山本来想把夏芸香放到床上的,可是他竟然看见床榻上竟然有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
难道师父真的娶了别的女子做妻子,还有了一个小孩?常山疑惑着,把夏芸香放在靠墙的地方,他心想,若是师娘醒来看见是这种情况,不会伤心难过吗?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让她这样离去呢!
正想着,南星辰从自己的药箱里取出两粒药丸,交给常山,“赶紧把这两粒药丸给她吃了,能不能醒过来,要看她的造化了!”
常山接过药丸闻了闻,倒像是普通的解毒丸,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南星辰看着常山的动作,不悦道:“你们不是专程来找我治病的吗?怎么,信不过我,若是不信,请自便!”
“南大夫,自然是信你的,我这就给师娘喂了!”常山立刻把药丸给夏芸香喂了。
南星辰看夏芸香吃完了药,也不想多留他们了,他还要和自己女儿睡觉呢,于是客气的说着:“这位年轻人,你看,药也吃了,我女儿一直病也没好,你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常山一听师父真的有女儿了,还要赶他们走,心里不免又伤心了,自己倒是没什么。可是师娘就是为了找师父而来,现在又让她能去哪里?
南星辰一看常山又哭了,心里也是纳闷,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为了能留在我这里,一个劲的认师父,可我这里也不是医馆,地方也不大,怎么能收留你们呢?
这时常山说着:“南大夫,我可以离开,但是师娘您一定要收留,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而且,她身后大腿上还有一处箭伤,需要你给她上药治疗!”
南星辰一听还要上药治疗,立刻摆手回答:“那可不行,她可是女子,我怎么能给她上药,你既然是她的亲人,当然是你上呀!”
常山顿时感觉心灰意冷,他没想到找到师父之后竟是这样,可是师娘腿上的伤也只有师父能上药,他无奈的再一次央求师父:“南大夫,这位才是你五年多前娶的妻子,可能你真的想不起来我们是谁了,但是医者面前无男女不是吗?还要求您务必给师娘上药!”
南星辰今日已经接受了常山好几次磕头了,实在不想再让常山磕头了,他赶紧上前扶起常山,“真是怕了你了,我看看还不行嘛!”
常山见状,立刻起身拿过灯盏,给南星辰掌灯。
这次夏芸香伤的地方确实比较尴尬,常山举着灯盏,把头扭了过去。
南星辰扶着夏芸香翻过身来,看见她身后的裤子都被血染脏了,他用力撕开裤子,却不小心用力过大,把裤子撕烂了,瞬间露出雪白的肌肤。
他尴尬的看见夏芸香大腿深处的伤口已经有些腐烂了,一看就是没有及时上药的结果,他问着:“这伤口有多长时间了?”
常山一听师父问他,赶忙回答:“已经有两日了!”
南星辰虽然心里抵触给陌生女子上药,但是他听常山一直说眼前的女子才是他的妻子,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就当她是普通病人吧!
南星辰拿来自己的药箱,拿出刀子剜去腿上的腐肉,伤口瞬间血流不止,他赶紧拿出止血药撒上,用手摁了一会,血才止住了。
南星辰看着不出血之后,连忙拿出金创药上好,可是他也没有多余的东西包扎,干脆撕下夏芸香上身的里衣,给她包扎好了。
现在再看夏芸香的身上的裤子,已经撕的不能再穿了,他回头问常山:“哎!那个年轻人,你们的包袱呢?还有没有新裤子,她裤子烂的穿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