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沅将平板转向他:“林氏留下的烂摊子比想象中麻烦。”屏幕上显示着错综复杂的债务关系,“三十七个关联公司,半数都是空壳。”
司齐宴扫了一眼:“让法务部处理。”他按下内线电话,“叫老陈进来。”
老陈进来时手里拿着个牛皮纸袋:“少爷,林家老宅的拍卖文件。”
傅星沅接过文件:“真要买?”
“当然。”司齐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栋宅子地下室里,还有我们没拿到的东西。”
拍卖会当天,傅星沅代表司氏集团出席。会场后排坐着个戴墨镜的男人,全程紧盯着拍卖师手中的木槌。当傅星沅以底价三倍的价格拍下林宅时,那人猛地站起身离开了会场。
“跟上他。”傅星沅对耳机那头的保镖低声说。
回到司家,傅星沅把拍卖证书扔在书房桌上:“有人对林宅很感兴趣。”
司齐宴从保险箱取出一张老照片:“林家老爷子和我爷爷的合照。”他指着照片角落,“看到这个保险箱了吗?就藏在林宅地下室。”
深夜,两辆黑色SUV悄无声息地停在林宅后门。傅星沅跟着司齐宴穿过杂草丛生的花园,地下室入口被一堆杂物掩盖着。
“二十年前的火并,”司齐宴撬开生锈的铁门,“就是为了这个。”
地下室里灰尘弥漫。角落里的保险箱上覆着厚厚蛛网,锁孔已经氧化发黑。傅星沅用手电照着箱体:“机械锁,需要密码。”
司齐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装置:“老爷子给的。”他将装置贴在锁盘上,数字键开始自动旋转。
随着咔哒一声,箱门弹开。里面只有一本发黄的账本和一把老式钥匙。傅星沅翻开账本,瞳孔骤然收缩:“这是...”
“当年走私案的真正账目。”司齐宴摩挲着那把钥匙,“能打开瑞士银行某个保险柜。”
回去的路上,傅星沅一直盯着账本出神。司齐宴突然踩下刹车,伸手按住他的后颈:“有尾巴。”
后视镜里,一辆没有牌照的轿车正缓缓靠近。司齐宴按下车载通讯器:“处理掉。”
前方岔路口突然冲出两辆摩托车,精准地别停了跟踪车辆。傅星沅看着后视镜里的混乱场面:“你的人?”
“老爷子留下的暗桩。”司齐宴重新发动车子,“专门对付这种杂鱼。”
第二天董事会,傅星沅将整理好的林氏资产报告分发给各位董事。张董翻了几页就脸色大变:“这些产业...都是洗钱的幌子?”
“准确地说,是林老爷子留下的遗产。”傅星沅打开投影仪,“现在它们属于司氏集团了。”
会后,司齐宴把傅星沅拉进私人电梯:“演得不错。”
傅星沅扯松领带:“那本账目上的人名...”
“大部分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司齐宴按下顶楼按钮,“剩下的几个,老爷子会处理。”
电梯门开,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前摆好了晚餐。傅星沅走到窗前,整个城市的灯火尽收眼底。司齐宴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喜欢这个视角吗?”
“更喜欢你书房那个。”傅星沅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颊,“能看到花园里的玫瑰。”
司齐宴低笑:“明天就让人移栽过来。”
晚餐吃到一半,老陈打来电话。司齐宴听完,脸色阴沉地放下餐刀:“跟踪我们的人查到了。”
傅星沅放下红酒杯:“谁的人?”
“赵家。”司齐宴擦擦嘴角,“赵董那个远在国外的侄子。”
傅星沅回忆了一下:“做医疗器械的那个?”
“对。”司齐宴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他以为林家倒台后能分一杯羹。”
傅星沅若有所思:“账本上也有他父亲的名字。”
司齐宴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所以他才急着找那个保险箱。”
夜深时分,傅星沅被书房的动静惊醒。他摸黑走到门口,看见司齐宴正在保险箱前整理文件。
“不睡觉?”傅星沅靠在门框上问。
司齐宴头也不抬:“安排赵家的事。”
傅星沅走过去,看到桌上摊着赵氏集团的股权结构图:“要收购?”
“更彻底一点。”司齐宴圈出几个名字,“这些人都和当年的走私案有关。”
傅星沅按住他的手:“交给我来处理。”
第二天,赵氏集团突然爆出财务造假丑闻。股价暴跌时,傅星沅正和证券监管部门共进午餐。而司齐宴则“偶遇”了赵公子在赌场豪赌的视频被曝光。
老爷子知道后,特意打电话来:“手段太温和了。”
傅星沅开着免提回道:“法治社会,爷爷。”
电话那头传来老爷子的笑声:“齐宴,你找了个好帮手。”
挂断电话,司齐宴把傅星沅压进沙发:“老爷子从没这么夸过我。”
傅星沅扯着他的领带:“吃醋了?”
“嗯。”司齐宴咬住他的喉结,“需要安慰。”
傅星沅笑着躲开:“先处理完赵家的事。”
司齐宴不情不愿地坐直身子:“已经安排好了。”他打开平板,“明天这个时候,赵氏就会申请破产保护。”
傅星沅检查着文件:“那个赵公子...”
“今晚的飞机去南非。”司齐宴关掉平板,“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傅星沅挑眉:“你安排的?”
“他自己选的。”司齐宴露出个残忍的微笑,“我只不过提供了几个选项。”
夜幕低垂时,傅星沅站在阳台上看城市夜景。司齐宴从背后抱住他,两人十指相扣。
“瑞士那个保险箱...”傅星沅轻声问,“要去取吗?”
司齐宴吻了吻他的发顶:“不急。”他的手臂收紧,“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傅星沅转身看他:“比如?”
司齐宴直接把人抱起来:“比如教你认识下,什么叫真正的黑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