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国·木叶二十七年·九月十日 西线河之战
这些国家的贵族都跟约好的一样,在同样的日子发起对火之国的攻击,河之国边境的风带着水汽,却吹不散战场上空弥漫的血腥气。
九月十日的清晨本该是农忙丰收的时节,可河之国西线的平原上,三百多万大军正像迁徙的蚁群般铺展开来,忍者的苦无与武士的刀鞘在朝阳下闪着冷光。
河之国大名坐在后方高台上的指挥帐里,手指敲着鎏金扶手,帐外传来贵族们的窃窃私语——这些养尊处优的老爷们正做着瓜分火之国土地的美梦,仿佛只要踏过边境线,火之国肥沃的农田、繁华的城镇就会自动落入囊中。
“火之国遍地开战,元气早该耗尽了。”户部大臣捻着胡须,声音里满是贪婪,“咱们举全国之力,三百万大军压境,就算他们是忍者强国,难道还能挡得住车轮战吗?”
河之国大名冷笑一声,看着沙盘上代表木叶的小红旗被大群蓝旗团团半包围住:“旗木朔茂?不过是靠着父辈名声上位的毛头小子。听说他爹旗木方贵当年统领白虎军团,到死都没敢跨过风之国边境。这小子才多大呀刚就敢来西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们不知道的是,对岸的白虎军团阵地上,十万精锐正严阵以待。旗木朔茂站在指挥塔上,银白短发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身后的显示屏上,雷隼战机二代机的引擎已经预热完毕,180架战机的金属外壳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天魁机甲二代整齐列阵,150架机甲的关节处闪烁着符文微光,斩舰刀在舱内蓄势待发。远处的雷霆火炮阵地里,200架炮管已经扬起,炮口的雷纹符文正滋滋作响。
“将军,敌军前锋距河岸只剩十里。”通讯器里传来参谋的声音。
旗木朔茂嘴角勾起一抹冷峭:“按计划行事。让雷隼一队60架,‘一字长蛇’阵,给他们送点‘小礼物’。”
下一秒,60架雷隼战机如同银色的箭雨划破长空,呈直线掠过河之国大军上空。机翼下的符文炮喷吐着火舌,特制的震荡弹落在人群中炸开,虽然杀伤力有限,却让密集的阵型瞬间骚乱。河之国的忍者们纷纷结印,水遁·水阵壁拔地而起,却只能勉强挡住战机的骚扰。
“一群苍蝇!”河之国前线指挥官怒吼着挥舞长刀,“全军集合推进!不要给他们逐个击破的机会,一鼓作气灭了他们地面部队!”
三百万大军如同涌动的潮水,慢慢收拢阵型,朝着河岸稳步推进。忍者们在前方释放水幕防御,武士们举着盾牌紧随其后,重装军团的铁甲在阳光下连成一片反光的海洋。他们以为只要抱团前进,就能抵挡住木叶的零星攻击。
就在此时,云层之上,120架雷隼战机早已蛰伏待命。驾驶舱里的飞行员看着下方密集的敌军阵型,嘴角咧开狰狞的笑:“将军说了,正餐来了。紫霆符文弹,准备投放!”
120道紫色的光轨从云层中坠落,如同天神降下的惩罚。紫霆符文弹接触地面的瞬间,狂暴的雷电与火焰瞬间爆发,紫色的雷火如同藤蔓般蔓延,所过之处,人体被直接气化,铁甲在高温下扭曲融化,连地面都被烧得焦黑开裂。
“那是什么鬼东西!”河之国的贵族们在后方观战,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们看着三百万大军像被镰刀割过的麦子般成片倒下,防线在雷火中寸寸崩溃,连惨叫都被爆炸声淹没。
“水遁!快用大型水遁!”幸存的忍者嘶吼着结印,“水遁·大瀑布之术!”“水遁·雾隐之术!”
数十道巨型水龙从地面喷涌而出,冲向紫霆符文弹引发的火海,水汽瞬间蒸腾而起,化作遮天蔽日的浓雾。整个战场被白雾笼罩,能见度不足三米,空气中弥漫着水汽、焦糊与血腥混合的怪异气味,远处的惨叫声、爆炸声若隐若现,活像传说中的鬼域。
“就是现在。”旗木朔茂的声音在机甲通讯频道里响起,“机甲群,潜行突入。目标,敌军重装军团。”
150架天魁机甲启动光学隐身,如同幽灵般穿过水雾,悄无声息地落入战场。旗木朔茂亲自驾驶的旗舰机甲“白虎”亮起双眼,斩舰刀嗡鸣着展开,符文纹路切换成猩红的“逆刃·回风”模式。
“逆刃·回风!”
随着他一声低喝,斩舰刀化作一道旋转的红色光轮,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回旋斩击瞬间爆发。机甲群如同闯入羊群的猛虎,红色的刀光在白雾中不断闪现,河之国引以为傲的重装军团连人带甲被齐刷刷劈成两半,铁甲断裂的脆响与骨骼碎裂的闷响交织成死亡的旋律。
“撤退!快撤退!”不知是谁先喊出这句话,瞬间点燃了全军的溃逃信号。三百万大军彻底崩溃,像丧家之犬般朝着后方狂奔。白虎军团的忍者们如同猎豹般追杀而出,雷隼战机低空掠过,收割着逃跑的敌军,天魁机甲在地面横冲直撞,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旗木朔茂站在机甲驾驶舱里,看着敌军一路逃向河之国都城河之城,通讯器里传来火炮阵地的报告:“将军,雷霆火炮已就位,请求对河之城进行炮击!”
“准。用曲射弹道,五轮齐射。”
200架雷霆火炮调整炮口角度,炮口的雷纹符文骤然亮起。下一秒,带着尖啸的炮弹划出诡异的弧线,越过战场落在河之城上。第一轮炮击,护城河炸开巨大的水花;第二轮,城墙出现裂痕;第三轮,城楼燃起大火;第四轮,护城河水开始沸腾;第五轮炮击结束后,原本宽阔的护城河已蒸发殆尽,高耸的城墙被高温烧成了半透明的熔液玻璃状,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九月十五日夜幕降临时,白虎军团已经追到河之城下。战场的血腥味飘了几十里,河之国的溃兵挤在城门下哭嚎,城墙上的守卫看着城外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河之城的大名府里,紧急会议正在进行。烛火摇曳,映着满座大臣惨白的脸。户部大臣瘫坐在地上,怀里抱着破碎的玉如意,突然老泪纵横:“完了……全完了……木叶白虎之刃,非人力可挡啊!”
大名脸色铁青地看着地图上被红笔圈住的国土,声音嘶哑:“放弃都城,放弃北岸所有城镇。让阴阳师立刻准备仪式,召唤河神!”
“可是大名,河神沉睡百年,强行召唤会……”
“没有可是!”大名猛地拍案而起,眼中布满血丝,“难道要看着白虎军团踏平整个河之国吗?让河神挡住他们,哪怕只有一天也好呀!”
议事厅外,月光惨白地洒在焦黑的城墙上。远处的战场上传来零星的爆炸声,白虎军团的战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河之国的贵族们再也没有了分食火之国的美梦,他们蜷缩在都城的角落里,听着城外的追杀声,第一次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那个被他们视为“毛头小子”的旗木朔茂,带着他的白虎军团,正以一种超越时代的力量,碾碎他们所有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