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姆望着他，眼神没有愤怒，也没有赞赏。
只有冷。
—
他淡声吐字：
“你以为能改变？”
“你以为能打破什么？”
—
“你太高估自己了。”
—
香克斯深吸一口气，右手再握剑柄。
他不信命。
他从罗杰那里学来的，只有一件事——
自由是斩出来的。
—
“就算你是天……”
“我今天也要让你落下来！”
—
轰！
皇之霸气再爆！
香克斯强行压制身上剧痛，拔剑斩出！
—
这一剑，不像第一剑的燃烧。
而是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
伊姆不躲不闪。
他只抬起手，轻轻地，一指。
—
啪！！！
—
香克斯的世界瞬间扭曲！
脚下空间塌陷，重力失衡，他的身形瞬间被强行压缩！
—
咔！！
他的左腿，从膝盖以下直接消失！
血洒天戒！
—
“啊！！！”
红发闷哼，强忍剧痛跪地，脸色苍白如纸。
—
“你还不明白。”
伊姆的声音依旧无波：
“规则之下，力量无用。”
—
“你不是什么皇。”
“你只是错把自己当成答案的失败者。”
—
香克斯咬牙，强撑着站起，单膝着地，支撑着剑身。
“我不信这世界只有你说了算。”
—
“我斩过天，扛过地。”
“我没怕过谁。”
—
“你，当然也一样。”
—
伊姆面色不动：
“你很吵。”
“这世界，不需要你的声音。”
—
他一指点下虚空。
空间碎成棱镜状，封住香克斯的身体周围！
—
香克斯猛地一咬牙，释放最后一丝皇霸！
他怒喝着拔剑反刺！
—
但——
砰！！！
整个领域封死。
他的剑刺在空气里，寸进不得！
—
“香克斯！！！——”
乌索普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
红发的手，再次垂下。
剑落地，身躯砸进天戒裂缝，左肩塌陷，意识模糊。
—
他败了。
不是技不如人。
是从根子上，被“清除”了资格。
—
伊姆低头看着他：
“这就是命。”
“你是被天挑出来的——弃子。”
—
“你不该回来。”
—
红发咳血低笑，眼神如灰：
“那就记住。”
“你这一掌，是打在我身上。”
—
“但背后，是所有不认你那套规矩的人。”
—
“有一天，会有人把你从那椅子上揪下来。”
—
伊姆没回话。
他只转身。
仿佛——已经不屑再杀他。
因为对他而言，败者，不配再耗费能量。
—
夏姆洛克远远看着那具被封在裂缝中的身影。
眼神复杂至极。
但他没动。
也没说话。
—
因为他知道——
香克斯，已经不是他能改变的人了。
—
地面上的人群鸦雀无声。
凯多、big mom、卡普、龙、红发。
所有传奇——都败了。
—
乌塔咬牙，眼眶通红。
“怎么可能……没人打得过他吗……”
—
路飞趴在地上，双拳死死抓着断裂的地面。
“一个都没能赢……”
“一个都挡不住……”
—
他胸膛在震颤。
呼吸开始不稳。
—
黑焰未熄，但他的火，已经压不住即将爆开的意志。
……
乌索普跪在一旁，脸上满是血和泥。
“路飞，别动了，快撤！”
“我们不是对手……”
—
乔巴哭着道：“别再打了，再烧下去你身体会……”
—
但路飞没回应。
他只是盯着伊姆，像野兽盯着锁链的另一端。
—
“我不是来赢的。”
“我是来把这世界……撕开的。”
—
轰！！！
他的背后，黑焰炸起！
—
火焰不再翻卷，而是直冲天际！
八印图腾重燃，黑暗尼卡形态重构！
—
但不同于之前。
这次连黑印也被压碎！
—
【黑暗尼卡·失控形态】，启动！
—
身形拔高，全身布满燃烧裂纹！
骨骼外露，肌肉浮动黑色火焰，心脏如战鼓疯狂跳动！
—
他的脸部不再有人类特征，只剩下一张被火焰烧灼后的猩红面具。
双眼——只有一个字：
【狂】
—
“这是……”
乌塔声音发颤。
“……不是普通的觉醒。”
—
贝加庞克瞳孔紧缩，低声：
“这是意志压过系统的结果。”
“当尼卡不再受限于‘神’，就会变成——绝对自由的毁灭。”
—
“他，不再是解放者。”
—
“他是……抹杀神的武器。”
—
伊姆终于回头。
他盯着路飞的方向。
第一次，目光有了一丝兴趣。
—
“原来你还能烧到这个地步。”
“可惜……”
—
“你并不知道，那火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一部分。”
—
路飞没听。
他站起来。
黑焰在他脚下燃烧出一道圆形领域。
所到之处，空间炸裂、地形扭曲。
连时间的感知都变得模糊！
—
香克斯在裂缝中睁开一只眼，看着他。
嘴角勾起一抹笑。
“就是这股劲。”
—
“该由你来扛。”
—
路飞咬牙，身上的伤口全数撕裂，血流如柱。
但他没管。
他一步步向天戒走去。
—
乌索普想追，脚却软得动不了。
乔巴哭着喊：“路飞！别去了！！”
—
但路飞只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别挡我。”
—
“我必须打。”
—
砰！！
他踏出第一步，天空开始变色！
第二步，云层全部反向旋转！
第三步，大地浮空！
—
“伊姆！！”
他嘶吼着，一拳轰天！
—
轰隆！！！
天戒正中央炸开！
伊姆挥手挡下，表情依旧淡然。
但他手臂震颤，袖口破碎。
—
“……你终于能打破‘平衡’了。”
“可惜，你的意志，还不够。”
—
“你没有代价。”
—
话音刚落——
路飞后背八印炸裂，鲜血喷涌！
他再次跪地！
—
“路飞！！！”
乌塔疯了一样扑出，但被热浪直接震飞！
—
路飞满脸是血，眼中却没有退缩。
—
他咬牙、撑起、再次站起！
—
“就算你说我是失败品。”
“就算这火来自你。”
“那又怎么样？”
—
“你能控火。”
“我——能烧你。”
—
轰！！！
他最后一拳轰出！
—
不是为了胜。
是为了撕开神不该存在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