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和沈雁凝在一起，还是第一次看她动怒。
他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沈雁凝霸气的模样，只觉得一阵美好。
赵明月在沈雁凝面前苦笑一声，说道：“但是现在我们连是谁干的都没有头绪。”
“这还用问？肯定是那个曹当！”沈雁凝笃信的说道。
赵明月疑惑道：“沈总有线索？”
沈雁凝嘴角一勾：“这还不简单？只要查出那封邮件是谁发的，这次的事，八成也是他。”
赵明月道：“可怎么查出那封邮件是谁发的呢？”
沈雁凝玩味的笑了笑：“这还不简单？”
说着，沈雁凝就走到一边拨通一个号码。
陈远和赵明月面面相视，不知道沈雁凝在使什么神通。
沈雁凝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后就回来了，说道：“一会儿就有结果了。”
陈远点点头，不吱声。
随后陈远收到周吉琴发来的视频，是杨珍刚录的。
周吉琴叫陈远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直接发出去了。
陈远点开看了看，觉得没什么毛病，就跟周吉琴说，让杨珍直接发。
“赵总，网上的舆论应该很快就能缓解了，你别有太大压力。”陈远说道。
赵明月点点头。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沈雁凝手机来了电话。
沈雁凝走到一旁接了起来：“嗯，好，多谢。”
随后沈雁凝就挂了电话，转身就对赵明月和陈远说道：“查到了，邮件是从一家网吧发出去的，网吧里面有监控，正在查。”
“太好了。”赵明月一喜，“多谢沈总。”
沈雁凝轻轻一笑，表示不用感谢。
又过了几分钟，沈雁凝微信收到一段监控视频。
沈雁凝也没点开，直接拿给赵明月：“赵总，你来看吧。”
赵明月接在手中，点开视频。
画面中的人，正是曹当。
“还真是他？！”
赵明月有些难以置信。
沈雁凝气愤的说道：“刚才我就说了，肯定是他！”
赵明月把手机还给沈雁凝，说道：“现在确定邮件是他发的，但这次的事，如何该证实也是他干的？”
沈雁凝挑着眉梢说道：“简单，引蛇出洞！”
“怎么个引法？”赵明月一脸困惑。
沈雁凝淡定的笑了笑：“交给我就行了，对了陈远，晚上我就不跟你吃饭了。”
陈远点头：“没事，我自己吃就行了。”
赵明月道：“沈总，你放心去忙，陈远晚上我的饭，我请了。”
“行，那就先这样，我先走了。”
沈雁凝笑笑，走到陈远面前，张开手臂就要抱抱。
赵明月看着两人，以为他们只是抱抱，没想到还亲嘴，顿时头大后，急忙把目光转向别处。
短暂的亲密后，沈雁凝从赵明月这里要了曹当的手机号，随后离开。
赵明月长松了一口气，有些埋怨的看着陈远，说道：“你们下次亲热的时候，能不能背着点人？还是说你们亲热的时候，压根就没把我当人？”
陈远暗暗笑了笑：“赵总，我家雁凝的爱，来的总是那么突然，我下次尽量注意。”
“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
赵明月把手一摆，打断话题，她怕陈远再说下去，自己回去就得做那什么梦了。
“杨珍的视频发出去了吗？”
“效果怎么样？”
赵明月转入正题。
陈远打开手机，找到自己的视频官号。
从视频发出去到现在，还不到半个小时。
视频点赞量超一万，评论量高达三万，转发也有五千多，收藏一千多。
但这些数据都不是赵明月最关心。
她最关心的就是评论区的风向是往哪边刮的。
赵明月拿着陈远的手机，暂停了视频，带着一丝忐忑点开评论区。
她甚至都不敢大口呼吸，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的滑动着，一直往下面翻。
其中负面评论还是有很多，但更多的则是正面评论。
比如其中有人说，‘就算人家天蓝蓝用了点小手段，可是别人也只是想提升产品知名度，让好产品有被更多需要的人知晓，有什么错吗？人家骗你一分钱了？一群突然跑出来的水军，拿着这五毛钱，也不怕被雷劈了祖坟！’
甚至还有人直接说，‘天蓝蓝营销方案这么机密的东西，就这样被曝光出来，肯定是内部出了奸细，端着人家的碗还骂着人家的娘，支持天蓝蓝将此人挖出来，大卸八块！’
类似的长评还有很多，点赞量也有不少，下面的小评论也大多都是支持的话。
赵明月心里松了口气，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问陈远：“你怎么就知道风向能转变过来？”
陈远很淡定的说道：“就两字，真诚！”
“这也是我让杨珍在视频里坦率承认的原因。”
“赵总，说真心话，除了别有用心的水军外，大部分网友都是一群很宽容的人，他们不怕你犯错，就怕你死不悔改，虽然他们不能顺着网线过来打你，但他们可以隔空操你祖宗十八代！”
赵明月眉头微皱，陈远一个一个你，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点点被冒犯到。
陈远注意到了赵明月的神情，连忙解释：“赵总，我不是说操你！我是说……”
“行了行了，你快别说了。”赵明月连连打断他的话，“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陈远想了想说道：“先默默感谢水军给咱们送了一波流量，然后等雁凝那边的消息吧。既然邮件是曹当发的，这件事八成也跟他脱不开干系，就看雁凝怎么让曹当自己承认。”
赵明月点点头，有些羞愧，整件事情陈远和沈雁凝从头忙到尾，自己这个老板，反而成了最没用的人。
……
另一边。
沈雁凝下楼后，直接拨通曹当的电话。
开始自己引蛇出洞的计划。
电话那头，曹当正在和几个朋友唱K，看到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随意瞥了一眼。
没有备注的号码，眼下又是周末。
曹当根本不想接，拿起来就要挂掉。
可是在挂之前，他忽然看到对方的手机号有好几个8。
这指定不是什么小虾米的电话，更不会是骚扰电话。
赶紧就接了起来。
“喂你好，我是曹当。”
“你好，曹总监，我是沈雁凝。”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曹当突然一激灵，示意朋友们稍等一下，然后就急匆匆的走到外面。
“沈总，你好你好，我是曹当！”
曹当来到门外，找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
电话这头，沈雁凝淡淡的说道：“曹总监现在有空吗？出来喝杯咖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