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是这样的。”
“从赵总创立天蓝蓝之初，到现在，已经好几年了，赵总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
“绝不会因为现在公司发展的越来越好，就开始搞一些不正当的关系。”
“相反，是这个男下属，仗着自己有几分长相，又知道我们赵总单身多年，几番花言巧语就把我们赵总迷惑住了。”
曹当侃侃而谈，一时间都快忘了自己的膀胱已经撑到临界点了。
沈雁凝不动声色的问道：“然后呢？你们赵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曹当苦笑一声，“赵总倒还没有，不过她是老板，我们做下属，确实不好说，况且喜欢谁，那也是她的私事，但是……”
说到这儿，曹当加重语气，“虽然我不能让赵总主动认识错误，但我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把那个男下属给开除了。”
“我们赵总喜欢他，也只是因为一时新鲜，我相信，只要那个男下属不在公司了，赵总的精力慢慢的就会回到工作上，绝不会影响公司经营，沈总，您可以放心投资。”
沈雁凝神色从容的点点头，“那这个男下属叫什么？”
曹当说道：“您不认识，是营销部新上任的主管，叫陈远，一个刚毕业才半年的大学生，其实他到我们公司上班，也就半个来月，如果不是他迷惑我们赵总，他根本当不了这个主管。”
曹当说到最后，一脸不屑。
沈雁凝若有所思：“哦，那你打算找什么借口开除这个陈远？不怕你们赵总阻挠？”
曹当一脸得意的说道：“这个完全不用担心，我只要在公司随便找个相貌过得去的女员工亲近一下陈远，把两人暧昧的照片在公司一传播，我就可以用陈远损害公司形象为由，将其开除。”
“陈远和别的女人暧昧，我们赵总就算想袒护，只怕也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
沈雁凝含笑点头：“你这招……算得上一箭双雕。”
曹当得意万分：“沈总，既然您也觉得不错，那咱们的投资……是不是可以继续进行下去了？”
沈雁凝眉眼间露出一抹愠怒，随手拨通黄莉的电话：“黄秘书，叫两个保安上来。”
曹当一脸懵逼，“沈总，叫保安干什么？”
沈雁凝眯眼笑了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曹当迷茫的很，实在搞不懂沈雁凝的用意。
就在这时，尿意再次来袭。
这次实在憋不住了。
“沈总，我想去上个厕所。”
沈雁凝算算时间，保安应该上来了，点点头，说道：“去吧。”
“谢谢沈总。”
曹当弓着身子，急急忙忙要出去。
刚把门打开，黄秘书就带着两个保安出现在门口。
这时，沈雁凝开口说道：“把他带出去，从今以后，此人不得踏入星辰大厦半步。”
曹当一脸惊恐：“沈总，这是干嘛？”
沈雁凝已经懒得再跟他说话了。
门口两个保安直接推搡着曹当，“什么干什么？沈总的话听不明白？以后不准你再踏入星辰大厦半步，不要啰嗦，赶紧走。”
曹当一个踉跄，没憋住，直接尿了出来。
“嗯？什么味儿？”
保安眉头一皱，“你踏马尿了？”
……
会议室里。
沈雁凝坐在那，脸色阴沉。
原本以为赵明月会和上次一样，派陈远过来。
没派陈远也就罢了，居然派了这么个玩意儿。
“沈总，我没搞懂赵明月是怎么想的，不是挺聪明的人吗？怎么搞这么蠢的事？”
黄秘书说着，点开手机上的一段视频监控，放在沈雁凝面前。
曹当以为会议室没有监控，实际上黄秘书提前就把一个摄像头藏在对面的花瓶里了。
摄像头正对着曹当刚才坐的位置。
从曹当进入这间会议室，直到他离开，所有的画面都在其中。
沈雁凝低眉看了两眼，起身离开，说道：“发我手机上。”
……
另一边。
曹当裤子湿哒哒的被赶出星辰大厦。
一阵风吹过，冻得鸡儿冰凉。
直到现在他都没想到，他之所以会落得尿裤子，完全是沈雁凝计划好的。
穿着尿骚味的裤子，自然不能直接回公司的。
曹当站在路边，郁闷的左右看了看，发现前面有家服装店。
不管三七二十一，买了一条裤子换上。
“多少钱？”
穿上新裤子后，曹当感觉舒服多了。
店员淡定回道：“五百八。”
“什么？五百八？”
曹当一愣，瞬间瞪大眼睛，拿着手里的吊牌，就差怼在店员的脸上了：“吊牌价才二百三十七，你要我五百八？”
店员似乎也反应过来了，转身就从柜台拿了一个标签贴上去，说道：“现在五百八了。”
曹当差点都气疯了：“玩我是吧？我不买了！”
店员淡定说道：“吊牌被你拆了，你得买！”
看着被自己拆掉的吊牌，曹当气得眼前一片漆黑，“好好好，宰客是吧？我告诉你，你们这样做生意，迟早得黄！”
店员依旧淡定：“没关系，黄也是老板黄，我大不了换个店上班，不影响。”
曹当一口老血就快憋不住了，怕再说下去，自己得被活活气死，“好好好，五百八就五百八！玛德，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早上出门没看黄历，喝口水都塞牙缝！”
说着，曹当就气呼呼的扫码付款。
临走时还不忘热情祝福：“愿你早点换个店！”
曹当走后，店员立马发了条微信出去。
‘黄秘书，被你猜对了，他真来我们店了，我都照你说的做了。’
很快，那头的黄秘书就给她转了一千块钱。
……
景丰大厦。
赵明月得知曹当一上班就去了星辰资本，眼看快中午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之前让财务总监宋承平去联系之前的投资人，结果也正如宋承平预料的那样。
完全的变本加厉。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把和星辰资本的关系，重新拉回到正轨上。
就在她担忧的时候，手机忽然来了电话。
原以为是曹当来消息了，心里一高兴。
低头一看，居然是沈雁凝打来的，看来曹当应该成功说服沈雁凝了，心情突然大好。
立马就接了起来。
“喂，沈总，我是赵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