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帽帮在英国乃至整个西欧地下世界,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名声臭得能熏透半条街。
这群人根本没什么底线可言,烧杀抢掠就像家常便饭,只要能捞到好处,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做得出来。
拦路抢劫时从不留活口,洗劫据点时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搜刮完财物还会一把火将现场烧得干干净净,连半点痕迹都不留。
他们的手段狠到骨子里,折磨人的花样层出不穷,不少地下势力的头目落到他们手里,最后都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久而久之,没人敢轻易招惹这群疯子。
更让人头疼的是,红帽帮里藏龙卧虎,绝非普通的乌合之众。
首领“红骷髅”据说早已踏入宗师级,一手重刀使得出神入化,曾一人砍翻三支地下武装的精锐。
底下还有四名核心骨干,个个都是内劲五重以上的硬茬,手下的普通成员也大多是身经百战的悍匪,配合默契得像是一把淬毒的钢刀。
正规军队也曾三次对他们进行围剿,动用了重型武器和直升机,可红帽帮的人熟悉地形,又擅长打游击,每次都能借着复杂的山地和沿海洞穴系统逃脱。
他们甚至敢正面硬刚小股驻军,曾在一次围剿中摧毁了军方的两辆装甲车,让军队吃了大亏,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就连根基深厚的洪门欧洲分部,也跟红帽帮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双方为了争夺地盘和地下交易渠道,明争暗斗了整整五年,大小冲突爆发了上百次。
洪门欧洲分部虽有马家这样的武道世家支撑,高手如云,可红帽帮的人打起架来悍不畏死,又擅长用阴招偷袭,每次交锋都让洪门损失惨重。
有一次洪门的一处重要货仓被红帽帮偷袭,不仅货物被洗劫一空,还折损了两名内劲修为的好手。
可即便洪门对他们恨之入骨,也没能彻底铲除这群毒瘤,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谁。
是否有人会心生疑问,为何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也能运转起华夏独有的修炼体系?
那些内劲流转、真气护体的法门,难道不是东方武者独有的传承?
实则不然。
修炼功法在如今的世界,早已不是华夏独享的秘密。
这一切的源头,要追溯到晚清那段山河破碎的岁月。
八国联军铁蹄踏破京城,烧杀抢掠之际,不仅夺走了无数金银珠宝与文物古籍,更有不少藏于世家大族、武学宗门的功法秘笈,被侵略者当作“奇物”搜刮而去。
那些记载着吐纳法门、内劲运转的古卷,或被当作战利品献给贵族,或流入黑市被高价倒卖,从此踏上了外流之路。
百余年间,时光流转,功法的传播早已突破了地域的界限。
到了现代,在鱼龙混杂的地下世界里,这些曾经的华夏武学瑰宝,早已成为公开流通的“硬通货”。
地下拍卖会的名录上,时常能见到残缺的功法抄本被明码标价;
势力之间的交易中,一部完整的内劲心法,足以换取海量的资源与地盘;
甚至在某些隐秘的地下拳场,掌握了基础修炼法门的拳手,能凭借远超常人的爆发力,成为擂台上的常胜将军。
从欧洲古堡里的骑士,到美洲地下势力的悍匪,再到东南亚黑帮的头目,不少人都通过各种渠道获得了华夏修炼功法的残篇或完整版。
他们或许不懂“气沉丹田”的文化内涵,也不明白“阴阳调和”的深层机理,却能照着图谱修炼出内劲,将华夏武学的法门与自身的战斗方式结合,衍生出独特的战力。
就像圣堂的圣骑士,将圣能与内劲融合,剑法愈发凌厉;红帽帮的悍匪,靠着粗浅的功法淬炼体魄,下手更加悍不畏死。
如今的地下世界,华夏修炼体系早已不再是东方的专属。
那些曾经外流的功法,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在全球范围内形成了独特的修炼风潮,也让各方势力的博弈,变得更加复杂而凶险。
而此时此刻,荒草坡上的风突然停了,连带着枯黄的草叶都仿佛被冻住般静止不动。
八道黑影如铁桩般钉在前方,鲜红的针织帽在月光下透着诡异的猩红,像极了荒原上觅食的饿狼,死死堵住了唯一的去路。
这群煞神显然是早有预谋,连站位都透着精心算计的章法,前后左右不留半点空隙,显然是算准了温羽凡两人会从此地经过,特意在此设伏。
为首的大汉身材魁梧得像座移动的小山,身上的黑色劲装被结实的肌肉撑得鼓鼓囊囊,脖颈上挂着一串兽牙头项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他脸上横亘着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狰狞刀疤,眼神阴鸷如鹰隼,扫过之处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
此人虽不是红帽帮首领红骷髅,却也是四大骨干之一的死亡屠夫,一身内劲五重的修为在地下世界早已声名狼藉,手上沾染的鲜血足以汇成小河。
死亡屠夫的目光在温羽凡和杰克身上来回逡巡,那视线如同实质般,在温羽凡破碎的西装、沾血的肩头与杰克气喘吁吁的狼狈模样间反复打量。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语气里满是戏谑与残忍,像是猫捉老鼠般慢悠悠开口:“听说今晚有个幸运儿从古堡里带出了好东西,说说看,你们两个中,谁才是那个揣着宝贝的幸运儿?”
温羽凡眉头微蹙,墨镜后的空洞眼窝虽无焦点,却精准捕捉到对方周身流转的内劲波动,以及他手中那柄泛着寒光的开山刀。
他没有直接回应死亡屠夫的问话,反而侧过头,声音低沉地对身旁脸色惨白的杰克问道:“他们是什么来头?”
杰克此刻早已没了先前的嬉皮笑脸,浑身抖得像筛糠,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领。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难以遏制的颤抖,凑到温羽凡耳边急促地说道:“是红帽帮!欧洲地下世界最狠的疯子!为首的那个是死亡屠夫,红帽帮四大骨干之一,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们无恶不作,落到他们手里,比死在圣骑士刀下还惨!”
听到“无恶不作”四个字,温羽凡没有恐惧,紧绷的肩头反而微微松弛了些,周身萦绕的戾气悄然沉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冰冷的平静。
他抬手按在腰间的破邪刀刀柄上,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烟消云散。
对付圣堂的圣骑士,他还需顾忌圣能的诡异与身份的纠葛,可面对这样一群毫无底线、双手沾满血腥的悍匪,他出刀时便无需再有任何牵绊。
既然是恶贯满盈之徒,斩除便是理所当然,无需有半分迟疑与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