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风总这是帮弟弟考察女朋友吗?要陆浩宇真的是风家人,那杨不凡确实是高攀了。】
【不对,我感觉这个氛围不对,我还要再品品。】
......
看着自家哥哥靠近,陆浩宇挡在了杨不凡身前,说道:“不用麻烦大哥了。”
他声音里凝着薄冰,指节却悄悄勾住杨不凡的小指,“我自己的女朋友我自己会教。”
再转头时,他垂下长睫,在眼睑投下小片委屈的阴翳,“我也有潜水教练证。”
当风浩然低沉的嗓音响起时,杨明哲就感觉到了头疼——有种出轨的女儿被丈夫抓住,而他这个老丈人还在帮忙打掩护的感觉,但事实......好像也确实如此。
在这复杂的三角关系里,他不配也不想拥有姓名。
这个认知让他喉头发紧,真是苦了他这个老父亲。
最终只无声地对女儿比了个“加油”口型,然后就拎起鱼竿,溜了,溜了......
“哦?你自己的女朋友?”风浩然唇角弧度愈深,忽然抬手搭上杨不凡肩头。
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起弹幕疯狂滚动:
【这是什么修罗场?!】
【杨不凡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啊?!】
......
“你这只手不想要了,可以捐出去。”杨不凡从齿缝里挤出警告。
可当她想甩开桎梏时,那股熟悉的威压又如潮水般漫过四肢百骸。
她只能狠狠瞪向风浩然,眸子里像是燃着两簇幽火。
风浩然不愧是男主,迎着她杀意凛冽的目光轻笑,俯身时温热气息拂过她耳廓:“你们杨家的产业不想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们捐了。”
旋即直起身朗笑,掌心在她肩头轻拍两下,“呵呵呵,杨小姐,开个玩笑而已。”
什么叫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杨不凡也是见识到了。
她在心中默默坚定了念想——她一定会当好男主追妻路上的绊脚石!
陆浩宇猛地挥开那只碍眼的手,冷白手背爆出青筋:“哥,你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手背被拍出一道红痕,风浩然不恼反笑,重新拿起自己的鱼竿。
走出三步又回头,海风将他衬衫吹得猎猎作响:“你们好好玩,我去钓鱼了。”
他目光似有若无掠过杨不凡,“我的鱼,一定不能放跑了不是?”
陆浩宇的拳头攥得骨节发白,杨不凡温热的掌心却覆上来。
陆浩宇骤然松懈下来,将额头抵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姐姐会永远都坚定地选择我、站在我身边吗?”
“干嘛?”杨不凡被他发丝搔得发痒,“与你一起对抗全世界?”
陆浩宇倏然抬头,眼底还漾着未散的水光,却被她神奇的脑回路逗得唇角微弯。
正要再说什么,却听见她清凌凌的应答:
“好。”
陆浩宇愣住了。
他怔在原地,看着眼前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海鸥鸣叫声里,她又字句清晰地重复:“我说,好,我陪你。”
暖流从相贴的指尖汹涌着撞向心口,尚未漫向四肢百骸,就听见她拖长语调的呼唤:
“那现在可以去教我潜水了嘛?小宇子~”
陆浩宇摇头失笑,眼底宠溺浓得化不开——他的神仙姐姐啊,真是最擅长把旖旎氛围搅乱了。
......
阳光炽烈,海浪轻拍。
杨不凡换好潜水服走出来时,弹幕凝滞了一瞬。
黑色胶质面料紧紧包裹着身躯,从流畅腰线到笔直长腿都勾勒得恰到好处。
当她反手拉紧背脊拉链时,露出一截白玉似的脖颈,晃得人眼花。
陆浩宇递来氧气面罩,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
“紧张吗?”他声音放得很轻。
“不紧张啊。”她笑,“很是兴奋呢。”
青年绕到她身后检查氧气瓶,手指细致地调整每个卡扣。
他垂眸时额发扫过她后颈,激起细微战栗:“记住,水下不要急。”
他掌心稳稳托住她腰侧,“跟着我的节奏。”
杨不凡叼着呼吸嘴重重点头,对他比出俏皮的oK手势。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跃入碧波。
弹幕瞬间爆炸:
【啊啊啊!水下教学!每一个动作都好欲!】
【陆浩宇的眼神太温柔了,像在看珍宝!】
【杨不凡的背影绝了!这身材是真实存在的吗?】
【他们真的只是节目剧本吗?这真的是让人不得不嗑啊!】
......
澄澈海水中,两道身影如人鱼般翩跹下沉。
杨不凡学得极快,不过片刻已能反客为主,纤巧腰肢一扭、脚蹼一蹬,便游到陆浩宇前方。
色彩斑斓的珊瑚丛在他们身边盛放,银鱼群如同流动的星河从指缝间穿梭。
她忽然伸手戳了戳巨型砗磲贝,受惊的贝类砰地合拢,激起的漩涡卷起细沙。
当陆浩宇从岩缝里拖出挥舞巨螯的龙虾时,杨不凡正灵巧地撬着吸附在礁石上的鲍鱼。
不时有肥美海螺、活蹦乱跳的石斑被扔进悬浮的网兜,收获丰硕得令屏幕前的观众们都瞪大了眼睛。
海面碎金荡漾,满载的网兜在碧波间沉浮。
杨不凡单手拽着绳索往岸边游,另一只手还攥着只张牙舞爪的青龙虾。
陆浩宇紧随其后,不时伸手托住她后腰,两人踩着白沙滩上岸时,身后拖出两道交错的水痕。
青年很自然地接过她掌中的龙虾,指尖拂开黏在她颊边的湿发。
水珠顺着她睫毛滴落,在他凑近的瞳孔里映出细碎光点。
这温馨画面却被一道尖锐的嗓音劈开——
“我也要学潜水!”
钟广宗叉着腰站在椰子树影下,他趾高气扬地指着浑身滴水的两人。
作为穷人乍富的代表,不学无术的少年根本不知道风浩然的身份,所以,除了父母提点过不能得罪的司徒月和覃紫苏还有他自己本就喜欢的关江流,他并不把其他嘉宾看在眼中。
“陆浩宇,我要你教我!”他扬起下巴,如同使唤自家佣人。
陆浩宇正弯腰整理氧气瓶阀门,连眼皮都懒得抬:“不教。”
“你不就是要钱吗?”钟广宗嗤笑着,“一小时多少钱?等节目录完我让我姐打给你!”
杨不凡突然扯下面罩,水花溅在少年脸上。
她歪头打量他一身的名牌,笑得像发现猎物的海妖:“笑死,自己学还要别人给钱?”她故意拉长语调,“贵族学校的小少爷——你平时都没有零花钱的吗?”
少年果然受不了激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怎么会没有!说出来吓死你!我......我......”
他掏出手机,快速解锁,看了一眼余额。
屏幕亮起时,杨不凡也已经瞥见那串数字。
“五万。”她斩钉截铁打断,“先付钱,后教学。”
钟广宗攥紧手机,难得精明一回:“先教学,后付款。”
“你上一边儿玩去吧。”杨不凡转身将面罩扣回脸上,转身准备再次下水,胶质布料勒出后腰诱人的凹陷。
“等等!”钟广宗急了,“那......那就算我现在付钱,你也收不了啊,你们不是没有自己的手机吗?”
“不行?”杨不凡冷笑,拿出节目组提供的手机,快速操作,“你等着,我杨不凡怎么会不行。”
不一会儿,她就调出了收款码,举到钟广宗面前:“来,扫这里。五万,谢谢惠顾!”
【我都忘了杨姐还是个“程序员”。】
【哈哈哈!还是杨姐会赚钱!】
【这收款码举得也太熟练了吧!】
【钟广宗脸都绿了!】
【都傍上豪门男友了还要贪这五万块,真是low爆了!】
......
钟广宗咬牙,扫码付款。
提示音响起,五万到手,杨不凡满意地转动手机,对悬在半空的跟拍器绽开甜笑:“刘导,这手机就送我做纪念呗?”她指尖轻敲手机壳,“想来你们节目组财大气粗,不会那么小气的。”
她这是又打起了赞助商手机的主意。
弹幕顿时飘过层层叠叠的“雁过拔毛杨不凡”。
教学开始。
杨不凡收了钱是真办事,但是怎么办就是她说了算了。
钟浅浅这个倒霉弟弟,她早想教训了,现在人这不撞她手里了嘛。
杨不凡一把拽过钟广宗:“走,下水。”
看着这半大男孩眼神黏腻地盯着杨不凡被潜水服勾勒出的曼妙身姿,陆浩宇突然上前半步,颀长身影完全罩住她,眼神冷得能结出冰。
“等等!我还没......”
“哗啦——”
杨不凡仿佛没看见对方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利落侧踢将人踹进浪涛。
少年在咸涩海水中疯狂扑腾,呼救声被浪潮吞没。
弹幕瞬间炸开:
【卧槽!!!!!救人!快救人啊!】
【谋杀!杨不凡这就是谋杀!】
【这是在做什么啊?!这个钟广宗虽然讨人厌,但也罪不至死啊!!!!!】
【杨不凡这是又发病了嘛?节目组到底为什么要请杨不凡这样一个精神病来当嘉宾啊?!都当着镜头杀人啦!】
【我的妈!这节目不会马上又要被封了吧?】
......
在弹幕的救援呼吁与谩骂声中,杨不凡抱臂立在及腰深的水中,直到那具身体开始下沉,才猛地抓住脚踝将人拖回水面。
“哎呀呀——”她故作惊讶地拍打少年惨白的脸,“都忘了你没换潜水服呢。你这孩子,怎么不说话呢?”
趁对方咳着海水,她凑近轻笑:“没关系没关系,学游泳哪有不喝几口水的呢?你刚刚不是还说饿了吗?现在喝饱了吧?喝饱了才有劲儿继续学。”
陆浩宇默契地拎起瘫软的少年,将人像拎小鸡仔一样拎走,给他套上潜水装备,又带回了海边。
氧气管塞进嘴里的瞬间,惊魂未定的钟广宗刚想骂人,又被陆浩宇直接拖入水下。
青年松开手的刹那,寂静深海裹挟着恐慌漫来,气泡从扭曲的五官间逃逸。
就在肺叶快要炸裂时,杨不凡忽然从珊瑚丛后现身,抓着衣领将人提上海面。
“你......你......”这是谋杀......
少年瘫在浅滩颤抖,指控被新一轮拖拽打断。
杨不凡压着他后颈没入海水,暗中拧松氧气接口。
当窒息感攫住喉咙,她又在黑暗彻底降临前接回软管,带着钟广宗和刚捕获的鲍鱼浮出水面。
“你这动作也不标准啊,重来。”
说着,就又将带下了水,一点都不给他叫停的机会。
钟广宗只能被陆浩宇和杨不凡不停地带入水,再带上岸,杨不凡甚至都没有忘记自己的根本目的是寻找食材,每一次都能带回一大堆海鲜。
反复折磨间,钟广宗的意识在昏迷边缘游走。
可每当他要晕厥,杨不凡总精准按压他最疼的穴位,剧痛伴着诡异的清醒亢奋席卷而来。
一小时后,少年瘫在沙滩像搁浅的鱼,唇色青紫说不出话。
而杨不凡正哼着歌清点“战利品”,阳光在她缀满水珠的睫毛上缀满金粉。
......
另一边,钓鱼区。
司徒月独自选了处远离喧嚣的区域。
黑色礁石如同沉睡的巨兽脊背,在蔚蓝海水中投下斑驳阴影。
她利落地甩杆,银色鱼线在空中划出流畅弧线,坠入涌动的浪花之中。
海风掠过,吹起她白衬衫的衣角,布料紧贴清瘦腰线,宛若海雾中孤傲的白鹭。
她刚在礁石上站稳,两道身影便一前一后围拢过来。
风柏泉踩着湿滑的青苔走近,手工皮鞋溅上沾染了海水,而关江流则小心翼翼跟在半步之后,在这个“姐夫”面前显得也有些卑微。
“司徒家主果真很会挑地方。”风柏泉笑着搭话,金丝眼镜映出粼粼波光,“这处礁石区视野开阔,水深流急,想必藏着不少‘好货’。”
关江流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司徒先生的眼光向来独到,听说您您刚从港城来大陆就收购了......”
他话未说完,就见司徒月漫不经心转动渔轮。
她凝视着起伏的浮标,声音比海风更清淡:“休假时间,不谈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