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痋有着天大的本事。
以至于封磐犹豫了很久,却还是告诉了众人验证的办法。
“只有南胤皇室的血,可杀母痋。”
笛枳夏一点都看不上封磐整天扭扭捏捏的样子,大手一挥,招呼众人:“来!都滴一滴,重在参与!”
封磐制止:“笛姑娘,就只要这两位验证就可以了。”
笛枳夏似乎有些遗憾:“啊?我心思万一我也是呢…”
她似乎想到,当上这后人也没什么好事:“算了,快验吧!”
听她说完,单孤刀这个大装货又开始装了。
只见他轻蔑地看了李相夷一眼,抬起下巴,却还没李相夷高:“既然如此,师弟你先吧!”
笛枳夏没忍住怼他一句:“装货。”
单孤刀大怒,本就突起的眼睛更是瞪了又瞪。
“唰—”
刀剑的声音叫他不得不正视了面前的李相夷和笛飞声,即使心里再不乐意也只好忍耐下来。
李相夷不愿和他废话,自他知道真相那日起,他便再没想过与这单孤刀有什么往来,更别说是昔日情分。
单孤刀的自信张狂,也只是因为心底里坚定自己是南胤皇室,而李相夷不是,所以他哪怕知道母痋的作用却也一点也不担忧母痋的死活,甚至还带着嘲讽的心理,等待着李相夷如何打自己的脸。
除他之外,还有一人,虽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慌得一批。
笛枳夏,默默地咬紧后槽牙,忽然在心里开始怪笛飞声为什么真的把母痋拿了出来,叫她措不及防。
她想好了,哪怕李相夷的血对母痋没有作用,她也得强制性取来单孤刀的血,证明他的血同样没作用。
单孤刀还在大放厥词:“师弟,我劝你,别做这些令人耻笑的把戏,你压了我这些年,也是时候…”
抓马的一刻出现了。
李相夷的血滴到母痋身上。
母痋死了。
此刻,众人的内心一阵沸腾。
李相夷:?(′?_?`)
笛枳夏:这什么情况??!(?_?)
单孤刀:这不可能——!(」???)?
封磐:主上,原来主上是李相夷,而不是那个家伙!(???)
角丽谯:尊上果然是尊上,李相夷是我表哥,那他们二人在一起,尊上便是我表嫂,我们便是一辈子不分离的亲人…(?????)
笛飞声:…(●__●)
果然,内心的声音不骗人。
明明没人说话,可总觉得气氛有点吵。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单孤刀第一个冲上前夺去母痋,确认它真的死了,那一刻,他像是一具被剥离灵魂的尸体。
笛枳夏静静从李相夷身旁向外挪了一步,小声道:“好有城府的男人!可怕!”
她说的故意,被李相夷听得清清楚楚。
李相夷伸手拉住她,再次拽到自己身旁。
就在此刻,封磐一个滑跪,跪在了李相夷面前:“主上!都是我等收奸人蒙蔽,错认了主上,险些导致主上…属下对不起主上,请主上赐罪!”
李相夷做门主这么多年也没被谁跪过,下意识就要将封磐扶起来。
“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封磐自带做属下的自觉,又被单孤刀使唤惯了,面对如此体贴的李相夷倒是有些手足无措。
封磐起身,一旁的角丽谯也上前试探道:“表哥。”
被笛枳夏拉了回来:“角角,等会儿我带你认亲。”
“是!尊上!”角丽谯贴上笛枳夏,眼里全是期待。
单孤刀已然失了魂,这段日子,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份,一直坚定地认为自己就是南胤皇室,早晚有一天能得到这天下,翻身做主人。
他疯魔了一般,设计这一切,设计李相夷,想看着李相夷生不如死地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是如何一步一步得到这天下…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