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枳夏觉得,她要爱角丽谯一辈子了。
她听着角丽谯毫无隐藏地说出所有。
她知道她是南胤的后代,却没想到南胤的人会这么快找上来,也没想到这么大的事,角丽谯能全部告诉她,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她曾经对角丽谯吐槽过一句:“什么狗皇帝,好赖分不出,不如换个人当。”
角丽谯说,南胤后人封磐找上她,说是找到了这世上最后一个皇室血脉,正商讨着复国大计,而这最后一个皇室,也就是角丽谯的亲表哥竟然是…
单孤刀。
听到这个名字的笛枳夏表情千变万化,从难以置信,到极度怀疑,最后是满脸的嫌弃鄙夷。
“角角,我敢肯定,你们找错人了,你看看你,你看看他,别说是表兄妹,八轮开外你俩也不可能有关系。”
笛枳夏笃定道,听说单孤刀是靠一块堪称是信物的玉佩来表明身份的,笛枳夏更是坚定信念,并热心肠地给她建议:“要不你们找个什么靠谱的方法再验验,天底下就剩这么一个后人,就别这么草率了,那玉佩指不定是他偷的?捡的?”
角丽谯似乎听进去了些,不做声地思考着什么。
真不是笛枳夏歧视,四顾门背地小团伙都赶上絮窝了,其中最大的团伙就是这个所谓李相夷最好的师哥单孤刀,看上去人模狗样的,背地里是一点人事不干啊,她都不提最初单孤刀带人阴她金鸳盟,他要人性命掠人珍宝的事也没少看。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无意还撞见过单孤刀表面和李相夷情义深重,转头就换了副嘴脸,那样子丑的很,像是恨极了李相夷,这让笛枳夏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她听到的,这两人从小一同长大,单孤刀对李相夷颇为照顾,可她见到的,从未如此。
虽不知为什么,但笛枳夏确定,单孤刀和肖紫衿这些人,定是没一个好货,就这么一个玩意能是南胤皇室?
那这皇室质量也太差了…
想到这,笛枳夏思维突然跳脱:“单孤刀和李相夷师兄弟这么多年,咱们不妨做个大胆的假设,他那玉佩万一是别人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身边最近的李相夷,就这个思路咋不闷分析,要说你和李相夷是表兄妹,我还信,你俩长得都好看,要是细品,还真有点像,你俩还要能力有能力,要天赋有天赋,要脑子有脑子…当然我只是假设,我还是觉得你们太草率了。”
角丽谯听着笛枳夏话中的夸奖,脸有些红,“尊上说的有理,可如今封磐已经相信单孤刀就是南胤皇室,现下还要鼎力相助呢!”
“你们这个叫封磐的有点傻呀!”笛枳夏嫌弃道,后反应过来。
“你刚说助什么?”
…
趁着天还没亮,笛枳夏回到四顾门,生怕李相夷续上昨日的承诺来找她。
她担忧的果然没错,她刚进屋,李相夷的影子就透在门上。
忽远忽近。
他怕她还没醒,不忍打扰,又舍不得离去,就在门外晃啊晃,笛枳夏也不吭声,假装不知道他来。
李相夷等了一会儿,可能觉得无聊,就在院里练起剑来。
忽然,笛枳夏推开房门,只见剑风带起散落的花瓣在天空上飞旋,随着李相夷的动作的停止而再次纷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