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哪肯让王富贵多说,又七嘴八舌地吵起来。
王富贵烦躁不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啪” 的一声,工人们顿时一惊!
他们从没见过街道干事这么大脾气。
小马和老张也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王富贵终于得到说话的机会,深吸一口气道:
“首先自我介绍,我叫王富贵。
第二,你们举报的人就是我,提议也是我向厂里反映的。
现在你们有意见可以一个个跟我说,我逐一回答。”
话音刚落,全场寂静。小马和老张眨巴着眼睛,震惊地看着王富贵。老张心里复杂极了:
“这小子这不是自爆吗?
让他来调解,是想让他知道自己的提议让群众多不满,可他直接承认了,这不找骂吗?”
小马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想法,反观王富贵却显得十分坦然。
这时,刚才那位年长的工人站起身:
“你就是王富贵?”
王富贵看着他:
“对,我就是!”
工人怒喝:
“好,我就问问你,为什么提出这种丧良心的提议?”
王富贵反问:
“这提议丧不丧良心先不说,我强迫你接受了吗?”
工人哑口无言。旁边一名年轻工人骂道:
“放屁!
你分明是早就知道市场会乱,故意坑我们!”
王富贵说:
“我坑你什么了?
合同是你自己签的,我按着你手了?”
年轻工人语塞。又有工人喊道:
“你翻来覆去就这一句?”
王富贵笑:
“对,就这一句。我强迫过你们吗?”
工人们愣住了,这是事实,无法反驳。
众人虽怒气冲冲,却再无言语,只能瞪着王富贵想办法反驳。
一来二去,王富贵只用一句我强迫过你吗就让工人们哑火。
小马看得目瞪口呆,老张心里感叹:
“这王富贵还是有点本事的,怪不得能提出那提议。”
临近中午下班点,工人们陆续离开,边走边骂 “王富贵你等着”,甚至有人诅咒 “王富贵断子绝孙” 之类的话。
王富贵充耳不闻,较真起来,这些都是封建迷信的说法。
到了中午,会议室的工人基本走光,那些想继续争吵的人,见同事走了不少,也陆续离开。
等工人离开后,老张和小马松了一口气。王富贵看向两人:
“老张,我可没跟他们吵架,够有分寸吧?”
老张嘴角抽搐。王富贵又看向小马:
“这位同志,你之前调解时都怎么说的?我对这方面不熟,回头教教我啊。”
小马愣住了,心里一阵无奈。
中午,王富贵到街道食堂吃饭。
街道每月发给他工资,还有定量的饭票。
虽然王富贵常在厂里,但街道还是给他发了饭票。
王富贵看着街道食堂的伙食,比厂里差一些,但也不算太差。
他打了一份饭,坐在角落的桌位上。
老张也打了饭,坐在他旁边。
老张叹了口气:
“王富贵,刚才我都没敢说你,你怎么一上来就跟工人呛声?这不是激化矛盾吗?”
王富贵反问:
“不激化矛盾,难道等它自己解决?”
老张一时语塞,这话虽有些歪理,却也有几分道理。
王富贵轻笑:
“他们想举报就举报,但这事我占理。诅咒而已,不过是无能狂怒。”
老张想了想,竟点了点头。
随后,中午饭点,这一些工人啊,陆续散去,但是他们咒骂不断,小马与老张听得直皱眉头,倒是王富贵一脸淡然。
对于这些,王富贵啊,自然全当放屁,毕竟说到底啊,王富贵要是较真的话,可以呀,说他们都是封建迷信的人。
直至最后,工人离开之后啊,老张与小马两人松了一口气,王富贵啊,则是看着两人说道:
“老张。
我可没和他们呛嘴啊,我可是很有分寸的。”
老张脸皮抽了抽。
王富贵看着这位小马,也是笑着说道:
“我说,这位同志,之前你调解都跟他们说什么的。
这方面的知识我还不太了解,要不迟点你教教我”
小马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他内心当中啊,有种无力感。
中午午饭啊,王富贵,倒是到街道食堂吃的,每个月这街道给他开工资,可不止只是工资。还有定粮,以及些许饭票,虽然王富贵啊都是在厂里的,但是街道依然还会给。
王富贵看着街道食堂的伙食啊,倒是比厂里啊差了些许,但是也不多。
王富贵,打了一份饭菜啊,坐在一旁角落的桌位上。
而老张啊,也是打了一把饭菜,坐在王富贵那桌子上。
老张啊先是叹了一口气,对着王富贵说道:
“我说王富贵啊,我刚才没好意思说你,你怎么一上来就跟那些功能呛住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激化矛盾?”
王富贵看着老张说道:
“我说老张,什么叫激化矛盾啊,那这个矛盾不激化,难道这矛盾它自然会消化?”
老张顿时有些咂舌。
王富贵这一句话有些没道理的,但是里面,却透着一些道理,这让老张,无可奈何。
最后,王富贵轻笑道:“我说老张啊,他们举报我,但是这个事情我可是占理的。所以啊,我并不担心他们说什么话来讽刺我”
“而且啊,那些什么诅咒的话,都是啊,无能狂怒。”
老张一听,觉得有点道理,所以我点了点头。
吃完饭。
老张带着王富贵去了刚才会议室旁边的调解室。
调解室,足足有十多张办公桌。
老张给王富贵安排了角落的办公位。
随后说道:
“目前,你就在这里先办公吧,我也不清楚上面怎么安排你的,所以也没法给准备办公位。”
王富贵倒是并不在意的点点头。
“哦,对了,等会,要是那些举报你的人,又过来了,统一到旁边的会议室里面调解,知道吗?”
王富贵笑道:
“知道了,你话怎么那么多啊。”
老张一脸无奈,他心里想着:
“在街道,除了上面那两位,也就你,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了。”
老张无奈一叹,也是嘱托几句,就离开了。
王富贵看着老张离开之后,也是坐在位置上,打量了一番,啧啧两声:
“虽然这桌子椅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不过倒是比厂里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