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娄振华跟林阳走了出来,这名中年男子急忙中止了和娄海的交流,快步来到娄振华跟前,双手抱拳,嘴里恭敬地喊道:“老爷,明阳在这里给您请安了。”
“呵呵,我说明阳,你这个脾气怎么还是不改啊,我不是早就说让你不要叫老爷吗?”
“老爷,我在娄家三十多年了,这规矩是改不了了。这位就是姑爷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可没少夸您啊。”
“呵呵,小阳,你就叫他明阳吧,你以前也应该见过,就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爸,我还真不记得见过明阳了,毕竟那个时候我还是太小了。”
“嗯,也是。明阳啊,咱们到屋里去聊吧。”
三人一起走进客厅,娄振华坐在了中间的沙发上,林阳坐在左侧的沙发上,闫明阳等到两人都坐下来,这才坐到了林阳对面的沙发上。
跟着走进来的娄海开始忙乎着给闫明阳泡茶,林阳从茶几上拿起那盒中华烟,从里面取出一支烟给闫明阳:“来,明阳,抽支烟吧。”
闫明阳赶忙欠起身来,笑着对林阳说道:“谢谢姑爷,我不抽烟的。”
这时,娄振华也笑着说道:“嗯,明阳是不抽烟的,那就喝点茶吧。”
闫明阳端起娄海泡好的茶水喝了一口,随即拿过放在身边一个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封信,拿在手中对娄振华说道:
“老爷,这是大少爷让我给您捎过来的信,你看看,如果要是有什么要说的,那就请你抓紧给大少爷写一封信,我这一次回来,允许停留的时间快到了,明天就要乘火车离开。”
“为什么啊,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啊?”
“姑爷,主要是火车耽误了两天的时间,再加上我回老家去上坟又耽搁了两天,所以时间比较紧张。”
娄振华在一边已经打开娄守业的信看了起来,信不是很长,娄振华很快就看完了,随后就笑着对闫明阳说道:
“我没有什么要和守业说的吗,让他好好干就是了。你告诉他,晓娥跟小阳在五一就要举行婚礼了,家里其他也都好,不要让他担心就是了。”
闫明阳端起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娄振华说道:“老爷,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办,实在是时间太紧了,我就不在家里多留了。”
娄振华一怔,随后便笑着说道:“既然这样吗,那你就去吧,在那里有什么事情就和守业说,我知道你的脾气,千万别让自己再受委屈了。”
“谢谢老爷,我会的。老爷、姑爷,那我就告辞了。”
娄振华和林阳一直把闫明阳送到了大门口,站在门外看着闫明阳坐着人力车远去,娄振华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个老实人啊,一家三代都跟着咱们家做活,当初你大哥到港城的时候,我特意挑选他跟了过去,一晃都十年了。”
“爸那我大哥是不是也过去十年了?”
“不是,你大哥算起来已经过去十一年了,只不过那几年包括新时代刚开始的那两三年,你大哥还是经常回来的,也就是开始公私合营后我才不让他回来的,后来政策也不允许了。”
“我大哥在那里发展得不错,未来会更好的。”
“发展得不错,你也就是看到了这两年,以前可是赔惨了。我给他带过去的资金几乎都被他给赔光了,也就是这三四年赚了一点小钱,但远远比不上我给他的资金。”
“小阳,要说赚钱啊,我看你小子就很好。要不是现实不允许,我都希望你能从商。你要是在港城,那一定会大有前途的。”
林阳心里想起自己从石家获得的巨额财富,心里暗暗地说道:“我不去港城,也能赚大钱,而且还赚得容易。”
两人回到客厅坐下,娄振华直接就看着林阳说道:“小阳,你前些日子一再询问我关于石耀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了关于他的什么事情啊?”
林阳表情一怔,看着娄振华说道:“爸,你怎么这样问啊?你知道石耀的消息了。”
“我昨天和一些老朋友进行了聚会,在一起吃了一个饭。在酒桌上他们有说石耀已经全家都跑到国外去了,又说石耀只是失踪了,归根结底就是一个意思,那就是石耀不见了。”
“我想起前些日子你问过石耀的事情,我以为你知道些什么?”
看着娄振华的神情,林阳决定不再瞒着他,就直接说道:“他们说得都不准,石耀包括他的二儿子一家,还有他的三儿子都被我给杀了。”
娄振华露出释然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地看着林阳说道:“你是不是发现他什么事情了?要不你不会痛下杀手的。”
“爸,你还记得我让你把娄海和守田两人调来的那天吗?”
“记得。”
“就是那天,我发现有人一直在监视着你家,而且是彻夜进行监视。”
“因此我一方面让你增加人手,加强防卫,另一方面我对监视的人员进行了跟踪,确定他们都是石耀派来的人。目的就是监视你的动静。”
娄振华有些不解地说道:“我一直很老实,他为什么要派人对我进行监视呢?”
“他是盯上你的财富了。在他看来你一定藏有巨额的财产,只要把你抓住,就可以拿到你的资产和财富。但是这需要一个理由,因此他在监视,一边也在寻找着理由或者在创造理由。一旦他说你要外逃,那就可以先下手为强,率先对你动手。”
“嗨,这个王八蛋,我当时可是没少送金子,他竟然还不领情,真是贪心不足啊,一个十足的小人。”
“爸,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估计惦记你财产的不在少数,只是他们暂时没有理由动手罢了。以后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吧。”
“不过你也用不着害怕,一切有我呢。谁敢打主意,这个石耀就是最好的榜样。”
“行吧,不过咱们还是尽量地低调一些,这样的事情还是少作为好,杀人毕竟有违天和。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有点困了,上楼去睡一会儿,这上了年纪就是不行了,才喝了一点酒就不行了。”
娄振华站起来向楼上走去,只剩下林阳自己坐在那里。看着偌大的客厅只有自己,这让林阳有些哭笑不得了,刚改了称呼,就真的作为儿子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