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者。”陆瑾渊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顾裴寒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调侃：“这才分开多久，你就这么想念？”
“嗯。”陆瑾渊也不隐瞒，示意调酒师再来一杯。
“啧啧，堂堂陆大少爷，居然这么痴情。”
“不过话说回来，你家老头子这次找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陆瑾渊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酒杯：“联姻。”
“联姻？”顾裴寒挑眉，“和谁？”
“王家的千金。”陆瑾渊语气平淡，“王倾氢。”
“王倾氢？”顾裴寒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没听过这个名字。”
“正常，你又不是京城这个圈子里的人。”陆瑾渊淡淡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拒绝。”
“就这么简单？”顾裴寒挑眉，“你家老头子能同意？”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陆瑾渊端起酒杯，“我有女朋友。”
顾裴寒轻笑一声：“看来你是真的栽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陆瑾渊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你呢，大半夜就叫我过来聊天？恐怕不止吧？”陆瑾渊看向顾裴寒。
闻言，顾裴寒眼神黯淡了许多，沉默了许久才摇摇头，恢复成以往的神色：“没事我不能找你聊聊天吗。”
陆瑾渊盯着他看了一会，没有继续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不例外。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陆瑾渊站起身，拿出一张卡准备刷卡。
“账我已经付了。”顾裴寒摆摆手，“你先回去吧。”
陆瑾渊点点头，转身离开了酒吧。
顾裴寒一个人继续坐在吧台前，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消息，发件人的名字让他的手微微颤抖。
他自嘲地笑了笑，将手机放回桌上，没有点开那条消息。
“有些人，有些事，还真是可笑。”他对自己说道，然后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陆瑾渊的房间。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陆瑾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
“陆瑾渊！”门外传来陆擎苍的声音，“赶紧起床，跟我走一趟。”
陆瑾渊无奈地起身，推开房门。
陆擎苍已经穿戴整齐，一身深灰色的中山装，精神抖擞。
“这么早？”陆瑾渊揉了揉眼睛。
“早什么早，太阳都晒屁股了。”陆擎苍没好气地说，“赶紧收拾一下，跟我去找林志承那老头子。”
陆瑾渊瞬间清醒了几分，知道老头子是要去问林芷萱的事情。
“给我十分钟。”
十分钟后，陆瑾渊换好衣服跟着陆擎苍出门。
林家别墅就在隔壁，走路不到五分钟就能到。
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平时也经常串门。
推开林家院子的门，就看到林志承正在院子里打太极，动作行云流水，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身体依然硬朗。
“林志承！”陆擎苍大步走进院子。
林志承听到声音，收了架势，转身笑着招呼：“呦，这么早就过来了？”
“这不是有事想问你嘛。”陆擎苍说着，目光看向跟在后面的陆瑾渊，“小陆也来了。”
“林爷爷好。”陆瑾渊礼貌地打招呼。
“哎呀，小陆长得越来越帅了。”林志承笑眯眯地看着陆瑾渊，“昨天回来的？”
“嗯，昨天晚上到的。”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们家萱萱的事。”陆擎苍直接开门见山。
林志承眼神一闪，看了看陆瑾渊，又看了看陆擎苍：“萱萱怎么了？”
“这小子昨天跟我说，他有女朋友了，还说是和他从小玩到大的。”
陆擎苍皱着眉头，“我一想，和小渊从小玩到大的也就你们家萱萱了，可我记得萱萱不是个小子吗？”
林志承心里暗暗叫苦，这事终于还是瞒不住了。
陆瑾渊在一旁假装咳嗽一声，林志承心领神会。
“咳咳，那个，擎苍啊。”林志承清了清嗓子，“其实萱萱她，她是女孩。”
“女孩？”陆擎苍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我明明记得小时候萱萱是个小子。”
“这个嘛。”
林志承摸了摸胡子：“你也知道，我们林家这一代就萱萱一个孩子，我当时担心家族产业后继无人，就让萱萱女扮男装，对外说是男孩。”
陆瑾渊又咳嗽了一声。
“对对对！”林志承赶紧接着说，“就是这样，女扮男装嘛，现在萱萱长大了，我们就不瞒着了。”
陆擎苍半信半疑地看着林志承：“真的？”
“当然是真的！”林志承拍着胸脯保证，“我还能骗你不成？”
陆瑾渊在一旁暗暗松了口气，林爷爷这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
陆擎苍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然后看向林志承：“那你觉得我这孙子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的。”
“小陆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人品没问题，和萱萱也般配。”
“你同意？”
“当然同意！”林志承说着，又咳嗽了一声，“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两个小家伙从小就腻腻歪歪的，迟早要在一起。”
陆瑾渊听着这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不过小陆，你可不能辜负了我们家萱萱。”林志承板起脸，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知道。”陆瑾渊点点头，“我会好好对她的。”
“那就好。”林志承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看向陆擎苍，“既然两个小家伙情投意合，我们两个老头子也就不要多管了。”
陆擎苍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算了，随他们去吧。不过那个王家的事情，我得回去和老王解释一下。”
“王家？”林志承挑了挑眉，“怎么了？”
“王溟那老头子想让他孙女和小陆联姻，昨天晚上刚提的。”陆擎苍无奈地摇摇头，“现在看来是黄了。”
林志承笑了笑：“哈哈，那确实尴尬。”
“不过也没关系，王溟那人通情达理，应该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