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林芷萱从浴室里出来，穿着浅粉色睡裙，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来到梳妆镜台坐下，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嘴里小声嘟囔着：“真是的，每次想整他都会被他扳回一局，就没赢过。哼！”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开门声。
陆瑾渊靠在卧室门框上，看着镜子里那个气鼓鼓的小身影。
“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好习惯。”
林芷萱转过身，看到陆瑾渊，手里的毛巾捏紧了些。
“我哪有说你坏话，我是在……复盘！”
陆瑾渊走过来，从她手里拿过毛巾，拿起一旁的吹风机，打开开关，帮她吹起了头发。
“复盘结果呢？”
“结果就是……”林芷萱哼了一声，“下次我一定能赢回来。”
吹风机发出嗡嗡的声响，暖风吹过发丝。
陆瑾渊手指穿过她的头发，动作很轻。
“好，我等着。”
不一会儿，头发很快就被吹干，变得蓬松柔软。
陆瑾渊关掉吹风机，随手放在桌上，又伸手揉了揉林芷萱的脑袋，发丝触感极好。
“好了，不早了，”他收回手，“我先回去了，记得早点睡。”
林芷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被吹得整整齐齐，她撇过头，对着身后的陆瑾渊道：“知道啦，啰嗦。”
陆瑾渊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她的卧室，还顺手带上了门。
回到自己房间，陆瑾渊脸上的柔和褪去几分，恢复了平日里的沉静。
刚回到自己房间，手机就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视频来电——夏明哲。
划开接通。
屏幕里出现了夏明哲的脸，背景看着像个工作室，光线有点暗。
眼底下两团明显青黑的黑眼圈，整个人瞧着就没怎么休息好。
陆瑾渊往椅背上一靠，打量着他：“怎么搞的？几天不见，就累成这副德行了？”
夏明哲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那倦怠的样子是实打实的。
陆瑾渊手指在桌上点了点：“我猜猜，是不是你父亲那事儿，有眉目了？”
夏明哲动作停了一下，过了几秒才点头，声音有点哑：“嗯。查到点线索，关于我父亲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
“在哪？”
“当年吴萧袅待过的那个头目组织。”
陆瑾渊敲桌面的手指顿住，“嗯？你确定？”
“我确定。”
“可我记得，那个组织不是早就被端了？连那个头目，也判了刑。”
“有没有可能，”夏明哲的声音低沉，“他们是故意的？或者，也和吴萧袅那样，金蝉脱壳？”
“金蝉脱壳……吴萧袅是挺擅长这个。”陆瑾渊不紧不慢地说，“但一个组织，那么多人，都用这法子脱身？动静太大了，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
夏明哲揉了揉发涩的眼角：“也许不是全部？就核心那几个人？或者……外面有人接应，帮忙抹干净了手脚？”
“你父亲失踪，和那个组织所谓的‘覆灭’，时间点很近？”
“嗯，”夏明哲点头，“就在他们被‘一锅端’前一个月。我父亲最后一次跟那个头目联系，说是在跟一个很重要的项目，然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陆瑾渊仔细思索着夏明哲的话里的内容，想要从中找出什么线索。
“你……”
话没说完，那边便打断了他。
“咳咳，那个，我这里还有些任务没做，等哪天有空我在跟你联系。”
说罢，夏明哲便挂断了电话。
陆瑾渊：“………”
还挺急的。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白峰打来的。
接听后。
“陆总。”
“说。”
“纸鸢大学那边准备展开学生创业激励演讲，想邀请您来参加。”
陆瑾渊按了按眉心，有些不耐烦。
“叫承天去。”
“啊？”白峰愣了一下，“陆总，学校那边是点名希望您能……”
“我现在还是大一学生，哪有什么创业经验。”陆瑾渊打断他，“让承天准备一下，代表陆氏过去就行。”
白峰迟疑：“可是，承天他……演讲风格可能比较跳脱，会不会不太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陆瑾渊不以为然，“就这样。”
“好的陆总，我明白了。”
随后，电话挂断。与此同时。陆氏集团，总裁助理办公室。
白峰看着对面沙发上的人，有点头疼。
承天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抛着个魔方。
“所以，陆总的意思是，纸鸢大学那个创业演讲，让我去？”
白峰：“是的，陆总亲自指定你去。”
“大佬怎么想的？”承天停下抛魔方的动作，一脸好奇，“这种抛头露面的好事，他不自己去？”
白峰斟酌了一下用词：“陆总目前还是大一新生身份，不希望太高调。”
“哦——”承天恍然大悟，“懂了，隐藏身份，体验生活。”
他把魔方随手往旁边一丢，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了两步。
“行吧，大佬的命令，必须执行。”
承天走到白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探过身子，笑嘻嘻地问：“那演讲稿什么的，大佬有指示吗？”
“陆总的意思是，让你……自由发挥。”白峰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心里有点没底。
“自由发挥？”承天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
白峰看着他那兴奋的样子，更不放心了：“承天，这次代表的是陆氏集团，场合比较正式，主题是创业激励……”
“知道知道，”承天摆摆手，打断他，“激励嘛，我最擅长了！”
他直起身子，拍了拍胸脯：“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让他们感受一下来自陆氏的热情！”
白峰：“……”
他觉得，承天对“热情”有什么误解。
“那个……演讲ppt，需要我帮你准备框架吗？”白峰还想试图挽救一下。
“不用不用，”承天一口回绝，“ppt多死板啊，我打算来点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
“对啊，”承天神秘兮兮地凑近，“比如，现场展示一下我们最新的安防小程序？或者，给大家秀一段代码？”
白峰按了按太阳穴。
他现在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再坚持一下，劝陆总亲自去。
“承天，这是演讲，不是技术发布会。”
“哎呀，道理是相通的嘛，”承天不以为意，“用技术改变世界，这本身就是最牛的创业激励了，对不对？”
白峰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无法反驳。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