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
“也，也不是啦！”林芷萱微微侧过脸，避开了他的目光，手指下意识地捏住了衣角。
声音小小的：“你，要是想亲的话，我，我都会答应的...”
“当然，如果...”
话没说完，一只温暖手指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遮挡住了她的眼睛。
林芷萱：“！！！”
紧接着，一个温热柔软的触感落在了她的唇上。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只有小心翼翼的试探。
林芷萱此刻只能感觉到那份柔软的触感，以及，老渊身上传来的，让她安心的气息。
他的手依旧遮住着她的眼睛，隔绝了视线了，却放大了感官。
这个吻，很轻也很短暂。
当那份温热离开后，陆瑾渊遮住她眼睛的手也放了下来。
黑暗中，林芷萱猛地吸了一口气，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烫得吓人。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干的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此情形，陆瑾渊没有说话，抬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唇瓣，动作难以掩饰的温柔。
林芷萱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从他怀里挣脱开。
“怎么了？”
“没，没什么。”林芷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将脸埋进枕头里。
“就，就是有点突然...”
“嗯，是我唐突了。”陆瑾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歉意，却又藏着一丝笑意。
林芷萱能感觉到床垫微微动了一下，是他调整了姿势，但没有再靠近。
黑暗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刚才那种感觉，挥之不去，自己也并没有排斥，反而有一丝甜蜜。
“那个...”林芷萱小声开口道。
“嗯？”
“你手上的伤，真的没事吗？”
“小伤，擦破了点皮，明天就好了。”
“哦。”林芷萱应了一声，心里才安定了一些。
“时间不早了，快睡吧。明天不是还要早八？”
林芷萱这才想起来，明天还有课。
“那你也早点睡。”
“嗯。”
“晚安，老渊。”
“晚安，小萱萱。”
......
与此同时，夏明哲回到自己公寓，客厅只开了盏落地灯，光线昏暗。
他将外套随意的搭在沙发扶手上，随后将陆瑾渊给的U盘插入电脑里。
电脑屏幕亮起。
U盘里的文件不多，几个加密的文件夹。
再输入陆瑾渊给的密码，文件夹——解锁。
里面是各种扫描文件、报告以及一些零散的记录。
夏明哲点开一个标记着“医疗记录”的文件夹。
一页一页的翻看，大多数常规的体检报告，时间跨度很大。
直到他看到几份标记着“特殊住院”的文件。
入院登记的名字，是缩写。
“Z.R”
夏明哲顿了顿。
他记得父亲说过，为了避免麻烦，就会用缩写，而那个缩写名，正是“Z.R”。
继续往下看，心脏问题，需要手术。日期也和记忆中父亲“病重”的时间吻合。
但记录却有些奇怪的简略，尤其是手术细节的部分，都是待定不详。
夏明哲皱起眉，看了看最后一个文件夹，只感觉，真相，离自己不远了。
点开最后一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份简短的“观察日志”，以及长达一个小时的视频，日期正是父亲“手术”的后几天。
深吸一口气，最终，点开了那个视频。
屏幕上先是短暂的黑暗，随即出现画面。
画面有些晃动，像是手持拍摄，地点似乎是在一个病房里。
光线不算明亮，窗帘拉着，只有床头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镜头对准了病床上的人。
夏明哲的呼吸猛地一滞。
是他的父亲，夏江河。
视频里的父亲，穿着病号服，脸色确实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清明，完全不像一个刚刚经历过心脏大手术的人。
他半靠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在看。
镜头后面传来一个压低了的声音，是许天的声音：“老夏，感觉怎么样？”
还行。”夏江河放下文件，声音虽然刻意放低，却听不出几分虚弱，“就是躺着有点闷。”
“再忍忍，戏得做全套。”
许天走到床边，画面跟着移动。
“外面那些眼睛都盯着呢。”
夏江河扯了扯嘴角，无奈道：“知道了。对了，明哲那边，你都安排好了？”
“放心，机票订好了，后天的。”许天的声音传来，“我已经跟他说过，让他暂时别联系皖皖了。”
“嗯。”
夏江河应了一声，沉默了几秒，才又开口：“老许，这次，真的连累你了。”
“说这些干什么。”
许天打断他：“你自己多加小心才是真的。那些人，不好对付。”
“我知道。”
夏江河的目光看向窗户的方向，眼神逐渐变得锐利，“等风头过去，我会处理干净的。”
视频到这里，画面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然后黑屏，结束了。
客厅里，夏明哲僵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剧烈起伏着。
假手术？
他的父亲，夏江河，当年那场轰动一时的“重病”和“心脏手术”，竟然真的是一场为了躲避仇家、自导自演的戏码。
而帮他演这场戏的，是许皖皖的父亲，许天。
夏明哲只感觉整个人都崩塌了。
“我已经连累我儿子了，不想再拖你们下水。那些人，都是疯子，不要命的……”
父亲当年对许叔叔说的话，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夏明哲闭上眼睛，用力按了按眉心。
“哈哈哈！至始至终，原来都是...”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明暗不定。
他一直想知道的真相，就这样，呈现在了自己眼前。
父亲的欺骗，许叔叔的隐瞒，以及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不好惹的人”。
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他和许皖皖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他发的“我在你家大门口”。
夏明哲顿了顿，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没有拨打那个电话。
重新看向电脑屏幕，目光落在那个缩写名字“Z.R”上。
当年父亲得罪的，到底是什么人？
随后，将视频文件又看了一遍，每一个细节，每一句对话，都不放过。
凌晨的夜晚，公寓里一片寂静，只有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掠过的车灯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