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公寓客厅里依旧播放着动画片。
林芷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已经凌晨1点了。
“工作再忙，也该回来了吧？”林芷萱嘟囔一句，起身走到阳台处，朝楼下看去。
街道处很安静，没有熟悉的车影。
林芷萱叹了口气，走回沙发边。
拿起手机想给老渊发个消息，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但最后又默默的放了下来。
“算了，还是别打扰他工作了。”
重新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
“老渊他，真的只是去工作吗？”
下午在聚贤阁餐厅里，赵强话说到一半被打断，陈勇警告的眼神，还有其他人欲言又止的样子。
都让她隐隐感觉到，老渊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不知怎的，自从变成女孩后，心思也变了许多，总喜欢胡乱想着。
林芷萱甩了甩头，想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里。
“想那么多干嘛，老渊肯定会告诉我的。”
说完，坐在沙发上，等着陆瑾渊回来。
..............
车内。
承天握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正闭目养神的陆瑾渊。
“大佬，你给吴萧袅送了什么礼物？”
陆瑾渊缓缓睁开眼：“一份让他管好自己弟弟的警告。”
承天撇了撇嘴：“就这？我还以为你会把他弟弟干的那些破事打包送一份呢。”
陆瑾渊：“吴宇他不配。”
“不愧是大佬，说话就是霸气！”承天不由得称赞道。
“开你的车去。”
“得嘞！”
承天不再说话，紧握方向盘，专心开车。
夜色如墨，车辆穿行在街道上。
公寓里，客厅的灯依旧亮着。
“咔哒。”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林芷萱听到开门声后，赶忙起身看向门口。
玄关灯下，陆瑾渊的身影出现。
他轻轻关上门，换鞋的动作很轻。
林芷萱快步走了过去：“老渊，你回来啦！”
陆瑾渊抬起头，看到她还没睡，微微愣了一下：“怎么没睡？”
“当然是等你啊！”
林芷萱上下打量着她，倒没看出什么异样。
“这么晚才回来，工作遇到麻烦了？”
陆瑾渊脱下外套将它挂在衣架上：“嗯，临时突发状况，不过已经处理完了。”
随后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不去睡？万一我晚上不回来了怎么办？那你岂不是要等我一晚上？”
林芷萱：“不会啊，要是你不回来的话，肯定会跟我说哒！”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碗面吃。”
陆瑾渊：“还不饿，我得回房间洗澡了，你也早点睡吧。”
“去吧去吧，忙了一晚上肯定累了。”林芷萱推搡着他。
“赶紧洗洗睡，我明天还要上早八呢。”
陆瑾渊点了点头，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林芷萱站在客厅，看着紧闭的房门，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
刚刚老渊捏自己脸颊的手，指节那里，好像有许多红痕。
是错觉吗？
回到自己房间，林芷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与此同时，浴室内。
陆瑾渊正冲着冷水澡，水流冲击着身体，带走了酒吧时的戾气。
“看来得加快开发进度了，明天请个假吧。”
水温又调低几度，冰凉感让自己头脑更加清醒。
洗完后，陆瑾渊走出浴室，拿起毛巾擦干头发，走到书桌的椅子上坐下。
打开电脑，通过手段进入一个网站，随后联系到顾裴寒。
顾裴寒：「这么晚了，陆总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陆瑾渊：「吴萧袅最近动向，特别是跟海外资金有关的，你能不能搞定？」
顾裴寒：「上来就给我难度？你知道我们这一行有多难吗？」
陆瑾渊：「对别人来说确实有难度，但对你来说，轻轻松松，你的风格我还是了解的。」
顾裴寒：「好吧好吧，谁让你是陆瑾渊呢，给我点时间，好了自然会给你，对了，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
陆瑾渊：「放心，等你回来，我会还的，就这样，再见。」
关掉电脑后，起身回到床边躺下，看了会时间，已经凌晨3点了。
随后关了灯，闭上眼睛就准备睡觉。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随即就是细微的脚步声。
陆瑾渊听到动静后却没有动，他想看看小萱萱来自己房间干嘛。
正想着，突然，他感觉到床边陷下去一小块。
陆瑾渊保持平稳的呼吸，没有睁眼，侧躺在床上，但却能清晰感觉到有人靠近了床边，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沐浴后淡淡的馨香。
黑暗中，林芷萱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声音，就这样头靠在陆瑾渊的后背。
“老渊.......”林芷萱软酥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知道吗，我感觉，我已经完全变成了女孩，一个，真正的女孩。”
闻言，陆瑾渊的身体几乎不可察觉地僵硬了一瞬，随即又放松了下来。
“以前，我好像没有想过这些。”
“每天就想着怎么过好现在的每一天。”
她的手指轻轻攥住了他睡衣的一角，力道很轻。
“可现在不一样了。”
林芷萱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我会因为你跟别的女人说话而感到不高兴，会想你以前的事，会，，，会因为你亲我时感到心跳加速，不自，在。”
“之前你向我表白时，其实我是想逃避的，但怕你不知所措，就象征性的答应了。”
此时陆瑾渊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能清晰感受到身后那柔软身体的存在，以及她话语里的坦诚。
“刚才你出去说是有工作要忙，我有点担心，因为我了解你，你不会这么突然的半夜出门，回来的时候，看到你手上有许多红印，我就不由得猜测起来。”
“其实，老渊，你是，去找吴宇了，对吧？”
林芷萱又往里面靠近了些，“老渊，我是不是变得有点奇怪？有点......不像以前的林芷萱了？”
陆瑾渊依旧没有动静。
黑暗放大了感官，放大了彼此的感觉。
林芷萱似乎也没期待他的回应，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出口。
又过了一会，轻轻叹了口气：“算了，你肯定累坏了吧。”
说着，便松开了攥着他衣角的手，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里。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