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期末考试成绩单刚贴上公告栏，人群就爆发出一阵哀嚎。
“完了完了，这次数学最后三道大题我全空着！”林小雨抓着头发哀叹。
“我更惨，物理实验题的数据算错了，连带后面五小问全崩！”林小满蹲在地上画圈圈。
王明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精光：“各位，重点难道不是华神又双叒考了第一吗？”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露出公告栏最上方那个熟悉的名字：徐华，总分728分。比第二名足足高出35分。
“这合理吗？这科学吗？”赵强抓着王明的肩膀摇晃，“她上次月考才723分，这次这么难的题她居然还进步了！”
黄毛突然跳上课桌，把扫把当话筒：“各位观众！本台记者冒死报道，华神第三次碾压全场！现在进行受害者采访！”
他把扫把怼到前排一个女生面前：“请问被学神支配是什么感受？”
女生生无可恋：“就像蚂蚁看大象跳芭蕾……既视感太强，心态已崩。”
哄笑声中，徐华正坐在窗边的位置翻看一本《量子物理笑话集》，阳光透过玻璃在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听到动静，她抬起头，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
“华神！”黄毛一个滑跪滑到她桌前，“请问您是怎么做到边摸鱼边考满分的？教教我！”
徐华合上书，慢条斯理地说：“首先，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做完。”
“这不是高三才做？！”
“哦，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就是我们成绩一般的原因呢？”徐华意味深长地瞥了黄毛一眼，淡淡地说。
全班爆笑。
赵强捂着胸口：“扎心了，华神！”
王明突然举手：“我举证！上周我去办公室，看见华神在帮老师批改竞赛班的卷子！”
“什么？”众人震惊。
徐华淡定地转着笔：“李老师腰痛复发，我帮忙改选择题而已。”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顺便，下节课要做期末考试总结，你们确定要继续闲聊？”
教室里瞬间鸡飞狗跳，同学们写写画画。
徐华嘴角微微上扬，深藏功与名。
下课铃一响
黄毛一个箭步冲到徐华桌前：“华神！您看我这个滑跪姿势标准吗？求把小的从黑名单放出来吧！”
赵强不甘示弱地挤过来：“我先来的！华神，我保证以后发问题前先百度三次！”他献宝似的掏出手机，“您看，我连微信签名都改成‘绝不半夜问华神问题’了！”
王明冷笑一声推开两人：“呵，业余。”他郑重其事地掏出一本厚厚的《徐华语录》，“我连华神每次讲解的时间地点都记录了，这才叫专业！”
徐华挑眉接过本子，随手翻到一页：“5月18日，华神说：‘王明你再在实验室偷吃泡面，我就把你和泡面一起离心处理’？”
赵强瞬间石化：“这...这你都记？甘拜下风！”
徐华又翻一页，“顺便，你标错重点了，那天我后面还有一句——‘顺便告诉你，离心机已经预热好了’。”
全班笑翻。
黄毛趁机递上一杯奶茶：“华神！特供奶茶，无糖的，保证健康！”
徐华瞥了眼标签：“无糖？不是无糖就是全糖，你这还真是上天就是入地！”
“这不显得对您尊敬到极致嘛！”
赵强突然举手：“我举报！王明偷偷用华神名字注册游戏账号，Id叫‘华神带我飞’！”
王明顿时涨红了脸：“赵强你卖我！那你呢？你手机锁屏是华神去年奥数夺冠的照片！”
“我那叫向榜样学习！”
“我那是……是表达敬意！”
徐华被他们吵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停。想从黑名单出来？”
三人立刻安静如鸡，“帮我做件事。”
“赴汤蹈火啊华神！”黄毛拍胸脯。
“上刀山下火海！”赵强附和。
“那个……”王明弱弱举手，“违法的事咱不能干……”
徐华露出神秘的微笑：“放心，很简单……”
放学后
王主任特意等在校门口。看到徐华出来，他局促地搓着手：“徐华同学，能占用你几分钟吗？”
他们走到校园的长椅边坐下。王主任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这是王明妈妈留下的……她临走前最放不下的就是明明。”
徐华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的银牌和一本泛黄的笔记本。
“她曾是省里最年轻的奥数教练。”王主任声音哽咽，“那孩子不知道，那道题是他妈妈留给他的最后礼物……”
徐华小心翻看笔记，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数学题和教学心得。
突然，她停在一页上——正是王明之前问她那道拓扑学难题的原题。
“王老师，”徐华合上笔记本，“您知道王明为什么总在实验室偷吃泡面吗？”
王主任愣住了。
“因为您不让他参加化学竞赛后，他说‘至少泡面还有化学反应’。”徐华指向远处，王明正在篮球场上活力四射地奔跑，“您看，他比您想的坚强得多。”
王主任红了眼眶：“那臭小子……”他突然抓住徐华的手，“对了，听说有个日本选手很嚣张？需要的话……我让王明带化学试剂助阵！”
徐华：“……王老师，犯法的。”
“哦对……”王主任尴尬地挠头，“那……我给你们加油！”
“其实对付小日子犯法也可以的……”身后王主任的声音幽幽传来。
办公室里
李老师调出宫本健太的采访视频。
画面里染着金发的少年歪嘴笑着：“中国学生？他们连围棋都是跟日本学的。”
徐华突然笑出声。
李老师诧异：“你不生气？”
“老师您看，”徐华指着屏幕，“他说'日本发明了围棋'时，右手小拇指在抖——他在背稿子。”
视频继续播放，宫本竖起三根手指：“我三分钟就能……”
徐华按下暂停：“这里眨眼频率加快，他在心虚。”她关掉视频，“老师，他背后有团队包装。”
李老师恍然大悟：“所以你……”
“所以我更得去了。”徐华站起身，影子被阳光拉得修长，“得让他们知道——”她模仿宫本的语气，“放狠话，不如直接干。”
化学实验室里，三人组围着徐华。
黄毛拍桌：“我翻墙进日本论坛了！他们管宫本叫‘令和最强脑’！他去年参加过《头脑王》海选，居然是全日冠军！”
赵强念资料：“他最擅长记忆无序数字……华神！这你能忍？”
徐华正在配置溶液：“嗯，让他背圆周率去吧。”她拿起习题集，顺便瞄了一眼手边的蓝色液体，“王明，这道题你总算做对了，这个硫酸铜溶液配比也对了。”
王明紧张地点头：“按你教我的方法……等等！”他瞪大眼，“您该不会要……”
“染布。”徐华拎出一条白手帕，“明天系手腕上。”她勾起嘴角，“毕竟‘令和最强脑’喜欢视觉冲击。”
三人组倒吸冷气——那是中国红的标准配方。
《最强大脑》录制现场
宫本健太在聚光灯下走向徐华：“你就是他们说的‘华神’？”他故意用蹩脚中文说，“等会哭的时候，记得别弄脏我的桌子。”
徐华用流利的日语回应：“担心担心自己的桌子吧，”她微微一笑，“因为你会哭得很惨。”
第一轮记忆迷宫开始。
宫本快速记忆路线，却在转弯处卡住，等他满头大汗地完成时，发现徐华早已站在终点区，正在看手表。
主持人惊呼：“徐华选手比宫本选手快1分17秒！”
第二轮速算环节。
徐华心算完成时，宫本还在按计算器。他突然站起来：“她作弊！”
徐华拿起话筒：“建议查计算器。”她眨眨眼，“毕竟它刚才报的是日语发音。”
导播适时回放——宫本的计算器确实传出“错误”的日语提示音。全场哄笑。
最后一轮空间推理，题目是“默画旋转后的魔方结构”。
宫本额头冒汗，徐华却突然举手：“能加难度吗？”
在评委惊讶的目光中，她蒙上眼睛：“这样公平些。”
宫本摔下笔：“你侮辱我！”
“不。”徐华转向镜头，“只是证明我们中国学生赢你不靠眼睛——”她点点太阳穴，“靠这里。”
当她蒙眼画出完全正确的三维坐标图时，宫本瘫坐在椅子上。主持人激动地宣布冠军，徐华却走向宫本。
“送你句话。”她用日语轻声说，“围棋确实源自中国——就像你刚才的失败，源自你的傲慢。”
回校的大巴上。
三人组围着奖杯叽叽喳喳。
黄毛：“华神！你蒙眼时宫本脸都绿了！”
赵强：“最绝的是你说‘建议查计算器’！哈哈哈！”
王明突然掏出一封信：“那个……宫本让我转交的。”
徐华展开信纸，上面写着：“下次我会赢回来。”
她轻笑，翻到背面写下回复，递给王明：“告诉他——”信纸背面画着个小笑脸，“先把中文练好。”
夕阳透过车窗洒进来，照在少年们欢笑的脸庞上。徐华低头继续看那本《量子物理笑话集》，突然发现扉页上多了一行字：
“致最可怕的对手，最可敬的朋友。——宫本健太”
她摇摇头，把书塞回书包，嘴角却悄悄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