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林栋进入书房拿出电脑打开。
不一会儿便进入了分局内网。
要找到案子的卷宗并不难，即使没有案件编号，通过时间排序搜索，也能找出来。
很快，案子的卷宗被林栋下载在电脑上，然后悄无声息的摸去痕迹撤退。
拿到资料后，林栋并没有立刻开始查看。
现在已经下午六点三十七分，饿了。
简单煮了碗荷包蛋鸡蛋面，吃完之后林栋才拿着电脑坐在客厅沙发上查看卷宗。
“桑榆，十九岁……”
“现场目击者笔录……”
“尸检报告，毒理分析，dNA数据比对结果……”
“走访调查笔录……”
“……”
能够找到的资料，林栋都拿到了。
死者的致命伤在头部，肺部没有积水，证明是被抛尸江中，而不是扔进江里淹死的。所以，“灵魂画师”看到的画面，那名身材苗条的女性嫌疑人的拉杆箱里，拉的就是尸体。
也就是说，黄埔公园江岸边就是抛尸地点。
走访调查笔录并不全，只有重案大队向上游排查的记录，时间还是在发现尸体的当天。想来今天的调查笔录还没有上传上去。
甚至可能要最后抓到嫌疑人了，才会将这些信息补全。
所以，要想确定桑榆除了学生之外，是否有其他兼职信息之类的，要么，林栋自己去走访调查，要么问警方，要么……自己查！
这个选择不难做。
打开电脑，快速关联桑榆身份信息下的资料，包括学校学生管理系统，银行账户，家庭关系等等……
不久之后，林栋眼睛一亮。
果然有发现！
通过银行系统查询。
桑榆的身份信息有两个银行账户。
其中一个，从交易内容来看，应该是学校发的卡，用于缴纳学费，学杂费，以及其家里给她生活费使用。
而另一张招行卡则不同。
从卡上的收入支出来看，其中大部分收入都是来自微信或者支付宝提现。
且每月都会有几次，每次少则两三则，多则近万。
林栋快速心算了一下，桑榆这张才办理半年多时间的银行卡，收入从最少的一万多，到最近一次提现，一次就提现了一万六千元整。
而上个月，也就是十月份，总共提现三万八。
半年时间，刨去消费，现在卡里还有八万多元的存款。
什么兼职能够让一个大学生半年就赚了大十几万？加上桑榆的模样，林栋免不了会往那方面想。
而这，应该也是最接近事实的推测。
“黄埔公园……那里就在外滩范围，所以，桑榆很有可能是在外滩那边的酒吧或者迪厅上班？”
看了一眼手表显示的时间，林栋合上电脑，将电脑收起，起身进入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又从空间里取出宝铂手表带上，然后才拿着车钥匙出门。
现在是晚上八点四十九分，夜生活还没有开始，酒吧和迪厅也才刚刚营业不久。
将车开到仁济医院停车场后，林栋下车步行向着外滩走去。
从停车场前往外滩，最近的一条路可以穿过昭通路，左转向前走五十米左右右转上福州路，然后直行两百米左右就到了。
才刚刚进入昭通路不过二十米左右，林栋脚步停了下来，眼前的场景迅速变化。
那种熟悉的感觉来了，是灵魂画师的感应。
林栋再次看到了在黄埔公园出现过的嫌疑人。
在他此时的眼中，昭通路上没有行人，灯光昏黄，还有两个路灯坏掉了。
穿着同款风衣的嫌疑人扛着一个编织袋来到垃圾中转站，放下袋子打开，从里面抱出一个明显没气了的女人放在地上。
跟着将编织袋随意一叠，便向着林栋所在的方向，仁济医院路口走来。
同样的装扮，但头发明显不一样，之前在黄埔公园看到的是大波浪长发，现在看到的则是披肩中长直发。
所以，嫌疑人戴了假发？
嫌疑人穿过林栋所站立的位置后，场景立刻恢复。
视野恢复正常的林栋转身向着仁济医院方向，试图再次发动金手指。
然而，无论他怎么集中精神，“灵魂画师”这个金手指就是没有反应。
这也是金手指的一个“弊端”。
灵魂画师这个金手指，能够作用的只是在受害者被杀害后所“看到”的场景。
换句话说，要是嫌疑人杀害受害者后，不挪动尸体，那么灵魂画师这个金手指能够看到的场景，也只是局限于被害现场的画面。
而现在……林栋发现了同一个嫌疑人，但明显不是同一个受害者。所以，嫌疑人杀了两个人。
在昭通路被害的这个人，普东分局并不清楚。
换句话说，两个案子并没有并案侦查。
“连环杀人案？！”
脑海中蹦出的五个字让林栋身体一抖。
“怎么办？”
现在只有他知道两个案子是同一个嫌疑人，要是直接找警方说明情况。不说警方信不信，关键，如果被问到他怎么知道的，林栋如何回答？
难道说自己看到的？
肯定不可能。
这样警方说不定会把他当成神经病。
所以，还是得先稳一手，至少要搞到关于这个发生在昭通路的案子的卷宗，看看两起案子有没有相同点。
林栋向仁济医院走去。
他的车就停在医院停车场内。
这里虽然距离外滩那边的一个停车场更远，但也就几百米的距离而已，关键是，这边停车便宜了一倍。
东海的停车费，即使以林栋现在的身家，也会觉得肉疼。
更何况外滩那边的停车场，真的是吸血鬼。
回到车上的林栋通过普东分局的系统，无声无息的进入市局网络，然后在卷宗库里以“昭通”作为搜索词。
很快，相关信息就出来了。
其中一个正是发生在昭通路的杀人案。
看一眼死亡时间：十一月十一日，再看死亡原因……
好吧，他明白为什么两个案子没有并案了。发生在昭通路的案子，死亡原因是掐住脖子窒息而亡，而江面上发现的尸体，死亡原因是被钝击头部致死。
完全不相同，没有一点相同的作案手法。
就连抛尸地点都不一样，负责的还一个是市局刑侦总队二处，一个是浦东分局重案大队。
“难道说，到现在为止，警方还没有发现第一案发现场？”突然，林栋想到了一个问题。